叶曦在监听室，手边摊着几张皱巴巴的纸，唐影就等在一边，卢俞把手机递过去，她就直奔技术部。
“可信吗？”叶曦直截了当开口。
迟疑了两秒，卢俞才说：“看着不像是撒谎。这人胆子小，站在市局门口双腿就在抖，我刚才吓唬了他两句，他要真藏了什么秘密，刚才就招了。”
叶曦盯着监控画面：“这位富贵先生太容易露馅了，主谋就别想了，我看就是作为帮手，也都是抬举他了。”
卢俞：“……”
“这样，二十分钟后你再进去，问他重复的问题。”叶曦说：“顺序打乱。”
如果是临时编造的台词，记性不好的，说完就忘了；而反之，如果是提前就有准备，脑子里就跟自动翻阅一样，前后基本不会有什么出入。
技术部那几人估计是惦记着年终奖，效率飞快。等卢俞拿着手机折回审讯室，大富还没从那股紧张的情绪中缓冲出来，抬眼看到卢俞，条件反射就要起立，卢俞眼疾手快，一伸胳膊拦住了。
……
“小鱼，马上跟全市的火车站、高铁站、长途汽车站联系，看有没有周全的订票记录，一定要弄到准确的车次信息。然后，把十月三十一号的监控全部拷贝过来，挨个在主要出入口搜寻可疑人物，尤其注意周全附近的人，确定他当时真的有检票上车。”
“好的，”卢俞反应极快：“叶哥，你怀疑……周全是在检票之前，发生的意外？”
“不排除有这个可能。事实上，我们现在就是凭直觉找线索，任何一种可能都不能放过。”
卢俞点了点头，转身去打电话。
叶曦交代唐影：“你现在去联系各大出租车公司，还有网约车平台。周全既然是急事，肯定要争取时间，坐地铁和公交车的可能性不大，如果他没有提前在网约车平台下单，那种情形下，他出门肯定是直接拦出租车了。你的任务就是把那天跟周全接触过的司机找出来。”
“那边要是知道周全现在下落不明，不管这事跟他有没有直接关系，司机也不敢承认吧？”没准那人早就收拾包袱，连夜跑路了。
叶曦：“那就找隔壁交警大队协助，就说十月三十一号，小型车辆闯红灯违规较多，且集中在南城和平路以及火车、高铁站附近，通知车主两天之内主动交清罚款，否则按照十倍重罚……再不济，就直接上门约谈领导。”
唐影：“……”
“你是想在全市大海捞针，抱着盒饭守在监控前，有可能眼睛瞎了都不一定能找到周全，还是听我的？”
唐影果断举手：“自然是听老大安排，绝对服从，嘿嘿。”
叶曦在她头顶敲木鱼似的敲了三下：“那就赶紧去办，耽误一秒，你都赔不起。”
唐影一阵风地跑远了，连回声都没有。
……
市局的电话还是很奏效的，谁都不想莫名其妙被安一个“阻碍警察办案”的罪名，卢俞中间又分别催了一次，后面很顺利就查到了周全的订票记录，核对了一下身份信息，证实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能不能说明一下具体的发车时间以及到站点？”卢俞掏出小本本。
“好的，”高铁工作人员说：“发车时间是十月三十一号，上午九点四十五分，宁市北开往明昌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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