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栾见林烟半天没反应，用那双潋滟桃花眼瞪她，“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耳朵疼？这只耳朵还是这只耳朵？”
林烟微微踮起脚尖，先摸了摸他的左耳朵，又摸了摸他的右耳朵。
她的手小小的，软软的，凑近池栾时，他还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洗发水香味。他身体一寸一寸变得僵硬，耳朵倏地一下子滚烫。
“这么多人，别动手动脚！”
池栾拉下林烟的手，恼羞成怒。
她一个女的怎么这么随便？
林烟无所谓道：“哦。”
不碰就不碰。
池栾手里还攥着她的手，假装忘记的样子，拉着她的手没放。他略有些心虚地看向她，就见她正往江慕那里看。
林烟也就是刚刚才发现江慕在她斜对面，他的目光存在感太强，她想忽略都难，这才看过去。
不过很快，池栾挪了下身子，隔绝了她的视线。
林烟抬头看了池栾一眼，嫌他挡得不够严实。
她主动挪了挪，好让他完全挡住她。
不然江慕总是盯着她这边看，让她觉得很膈应。
池栾瞧见她的小动作，拉她的手更紧了些。他朝江慕那边看了眼，见后者面色不善，他嘴角的弧度更高了些。
林烟压根不知道他的小心思，此时正认真看着台上。
记者招待会安排在酒店的一个厅，有四五百平，不算小，可人太多，这里便显得逼仄起来。
台上只有陆夫人一人，她身后则是屏幕，屏幕上不断来回播放着一个女人的照片。
那个女人看起来比林烟小一些，她并未见过她，不过却有种熟悉感。
不论是她现在的身体，还是以前的那具，都跟这个女人长相有几分相似——
这可能就是陆夫人的女儿。
她从未见过面的那个堂姐。
可记者招待会上，陆夫人放她女儿的照片做什么？
台下记者显然跟林烟有一样的疑问，“陆夫人，您今天召开记者招待会，说是要跟大众坦白一些事。为什么您要放这个女人的照片呢？她跟这些事有关系吗？”
江老爷子也站在台下，看到女人的照片时，他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不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台上，就连站在他身旁的江慕，也并未注意到他的异常。
江老爷子心中隐隐有了个猜测，想要上台阻止陆夫人。
可他又觉得不可能，如果她知道那件事，早就捅出来了，不会等到现在！
江老爷子心中略有些不安，但还是选择了按兵不动。
“算是有关系吧，毕竟一切都是因果。”
陆夫人回答了记者一句，隔着人群看向门口的保安，点了点头。
保安立刻把大厅的门关上了。
厅内的人听见动静，都看过去，不明所以，有小小的骚乱。
“只是为了保证环境足够安静而已。我会给记者朋友们留提问的机会，也请大家给我一点讲故事的时间。”
陆夫人做了安静的手势，大厅内顿时安静下来，她这才开始继续讲。
“林烟跟江少之间的那些恩怨，大家听说过吧？”陆夫人问道。
台下传来稀稀拉拉的声音——
“听过。”
“知道。”
“之前在网上看到过！”
陆夫人攥着话筒，道：“嗯。周语嫣会那么做，是因为跟我达成了合作。”
听她自曝，台下顿时一阵大大小小的呼声。
这件事怎么还跟陆夫人扯上关系了？
陆夫人没在意，“她跟林烟从小被互换，林烟在林家当做亲生女儿被养大，而她则在恋童癖养父手底下有了悲惨童年。”
“听起来是不是很可怜？”
“但她其实不是那么无辜，周津……也就是她养母的亲儿子，得知那些事后，曾带她离家出走。他跟周家因此闹翻，险些砍死自己的父亲，就为了保护周语嫣。”
“不过他那么做都是徒劳，因为除了少数的三四个人，其他长辈都是周语嫣自己勾引的。”
“她当时多大？初中，还是高中？记不清了。”
“不过她当时接触的那些男性，基本上都跟她上过床，所以她后来会得梅毒一点都不奇怪。”
台下这些人只知道周语嫣曾经被逼着陪人，也知道她跟过很多人，但知道得并不是那么仔细。
此刻听说她那么小就陪过那么多人，而且并不是像她自己说的那样被逼的，顿时一阵惊讶。
“她为什么那么做？”有人问道。
那么小的孩子，怎么会主动做这种事？
陆夫人道：“因为周家不像表现出来得那么光鲜，她想要奢侈品、想要钱……好了，重点不在她身上。”
“她人品是否糟糕，跟我也没什么关系。我只需要她足够恨林烟，这就够了。”
“周语嫣恨林烟，我也恨。”
“我跟我丈夫从小一起长大，一直喜欢他。但他在学校跟林烟母亲杨琴恋爱，我知道后伤心，但真心祝福。”
“可林烟母亲以为我丈夫穷，恋爱期间劈腿另外一个她觉得更有钱的人。我丈夫失恋，我乘虚而入，他答应跟我结婚，我一直以为这是我幸福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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