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淼每天都会过去看看他，每次进去。都只见他坐在窗边，手里握着那个小小的布包。
临近第三天了，见他还是不吃不喝，季淼有点着急起来。
这天拿那些食物和水，她又来到了炎月清的账中。
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旁边，她偏头看了看炎月清手里的布包，轻声询问道：“这里面是什么？”
回过神来，炎月清攥紧了手里的布包：“是老头儿的衣服。”
他答应过老人，要将他的尸体葬在城外自己妻子的旁边。如今老人家的尸体已经不翼而飞，但炎月珀从肥胖中年男人那里找到了老人遗留下来的衣服。
他依然要履行这个承诺的，哪怕不能找到尸体，也要立个衣冠冢在他妻子的坟墓旁边。
也算是给自己一个交代。
听他这么说，季淼的心放下了大半。
看他只是为老人死去的消息而悲伤，并没有走向什么极端，这是好事。
“那就先吃点东西吧，你饿不饿？”
“不想吃，”炎月清烦躁的：“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你已经待了快两天了，明天就得出发。再不补充点体力，你连出去的力气都没有。”
最后一句话终于说动了他，炎月清放了口：“那我吃。”
连忙将东西拿过来，季淼先把上面的一碗热汤递了过去：“两天没吃饭了，先喝点汤垫垫肚子吧。”
炎月清正要接过汤，手上一个不稳，下意识的伸出另外一只手快速扶稳了。
还没松口气，旁边传来硬物落地的声音。
两人朝地上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散落在地上的小布包。
见被缠了几圈的布包落地，炎月清也顾不了那么多，将手里的汤递还给季淼，弯腰将衣服和不要拽了起来。
站起来只是，却见衣服里抖落出一件东西来。
两人都被这变故弄得一愣，低头再看，发现地上是个破旧的录音笔。
“这是什么？”季淼将东西捡起来。
试探着按了两下，里面忽然传出以为老者断断续续的声音。
那声音粗哑异常，咬字甚至都不太清晰：“清啊，不去，我们不去。我们清本事大着呢，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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