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浅眸底的微光一滞,心跳紧了紧,道:“才不一样。”
他只是耐心地盯住她的眼瞳:“哪里不一样。”
“第一和第二是有本质上的区别。”柔柔的嗓音中沾染了十足的笃定,她的眼瞳中写满了认真,还有些许傲气:“我宁肯不要安城第一名媛这个称号,也绝对不要第二。从小便是,要么不要,要么我就一定得是第一。”
温凉的嗓音之中泛滥出了收都收不住的笑意,他笑得眼角轻轻眯起来:“这到底是为什么?”
苏南浅一张倾世的容颜好似绘入画卷一般,轻轻将菱唇勾起,芳华乍现。她将纤细妙曼的身子倾过去,拉近了二人瞳眸之间的距离,对上他灼灼的黑瞳,吐气如兰:“因为第二的话——”
“那便是头号输家。”
芬芳拂在他的脸上,耳中钻进的是她柔柔嗓音——
头号输家。
这几个字像是网一般缠住他的思绪,引得心脏都微不可微地一震。他抚上她的脸颊,容颜精致到了极点:“浅浅,好一个头号输家。”然后他笑了,摄人心魄的微笑:“我池慕辰娶的姑娘就得是这样。”
“那是你有眼光。”她也跟着笑了,点点的白牙如同锆石一般露出来,光芒乍现。
气息相互交换,暧昧在滋生。他盯着近在咫尺的凉凉杏眸:“浅浅,靠这么近,我会把持不住的。”
听得她径直往后挪了挪,眸光清润:“听闻池公子是一个自制力极其好的人,莫非是假的。”
“这一点是假的。”
“那什么是真的?”
“听闻我看上了落魄名媛苏南浅,这是真的。”
她眼角的凉薄之意收了收,抑制不住光晕流泻:“你是不是和很多女孩交往过,不然怎么这么套路。”
男人英俊如斯的脸庞上光晕一滞,旋即轻轻笑了:“浅浅,你这么美,不把话说好听点,我怕你跑了。”然后他伸出手来捏了捏她的脸,凉薄的指尖,恰到好处的力度。
“说正经的。”苏南浅挽起清丽的笑容,然后将眼角的笑意收了收。
他的眉眼干净明澈,像是一寸一寸被刻下了盛世山水一般的美好。低低的声线勾人沉沦:“那可以继续牡丹花这个话题。”
苏南浅的眸光转动之间望进他泼墨般的眼瞳,忍住些笑:“池慕辰,你堂堂一个国际总裁,和我讨论牡丹花的问题,不觉得有点不对劲?”虽然是他先问她喜欢什么花的。
男人的眸光漫越如流水,声线温凉情长:“和你讨论这些细碎的事情,我很享受。”其实,他真的很享受,他希望她能够在他的耳边碎碎念许多鸡毛蒜皮的事情。哪怕是芝麻大点的事情,说上十遍百遍,他都能够不厌其烦地听着。是的,一种享受。
她脸上挽起来的笑容清丽非常,流光浅浅波动在眸底。听见他的话,微微一笑,唇角牵出的两个小小梨涡诱人非常:“真的要谈牡丹花?”
“我想知道浅浅喜欢的花是怎么样的?”他的睫毛轻轻颤了颤,长而轻盈如同小扇子般。很明显,他的答案是肯定的。
“池慕辰你是在表现你的无知吗?”她的眼瞳明亮,几缕黑发垂在耳边,姿容非常。她腹诽,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什么是牡丹花。
“嗯。”他唇角撩出笑意,道:“无知到了只能由你来告诉才能明白的地步。”
苏南浅抬手摁住眉心,眼角隐着笑意望过去:“我开始是因为母亲喜欢,所以才喜欢,可是到后来,我是真的喜欢洛阳花。它的色泽艳丽,玉笑珠香,妖娆万千,其他的花都比不上它半分颜色。”
说起牡丹花的时候,她的眸光渐渐变亮:“洛阳花的香气袭人,幽幽十里醉人,最重要的是——它的香味比栀子花好闻多了。”
他原本是听得极其认真的,在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终于忍不住眯着瞳眸笑起来了:“浅浅,说了这么多,最后一句才是重点。我知道我知道,牡丹比栀子花香,在我心中,所有的花及不上牡丹。这样行不行?”他知道,她便是那牡丹。
被他温凉诱惑的嗓音撩拨得有些僵,苏南浅唇角的笑容微微收住:“谁说最后一句话是重点了?前面那一串才是重点好吗,最后一句话只是简单的事实陈述而已。”
“浅浅,你听着,有句诗。”他的眸光清浅,姿态温和,声线平稳:“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字字清浅入骨,好似能够里面乘上一朵绝世的牡丹一般。
她有些哑然:“你知道这首诗?”眸光滞了滞,似想到什么似的开口:“其实......我说的你都知道。”唇角的笑有些僵住。
“牡丹花又名洛阳花,以黄、绿、肉红、深红、银红为上品,尤其黄、绿为贵。是不是,浅浅?”他眯眸浅笑,然后问道。
苏南浅将唇角残存的点点笑意收住,眉眼清寒:“原来你都知道,居然装无知。”而且看样子,还是个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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