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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文托维特？”
似乎没想到莫玄会问出这个问题，莫名地，维列斯一对竖眸眼中，先是刹那间的迷茫，紧接着，像是恍然，回答道：
“祂献出了祂的一切，助我们挡下了黑暗丰穰之女神莎布·尼古拉斯的侵扰，开创了这永恒峡谷，令我们幸存。”
说到斯文托维特，维列斯的声音充满了夸张的虔诚，而在祂介绍的时候，一旁的亚利洛同样恭敬垂下头，可在不远处，有着一个格格不入的家伙。
是斯玛格尔！
这个莫玄六人最先遇到的种子之神，不知为何，脸上没有任何恭敬虔诚之色，恰好相反，是恐惧，是迷茫，全身战栗起来。
不对劲！
莫玄心中，隐隐的危机感诞生。
这危机感以一种无与伦比的速度，在莫玄内心蔓延，让他感到不安的，不仅是斯玛格尔的异样，另外，还有维列斯的话语本身。
莎布·尼古拉斯——
——这个名字，莫玄六人自然知晓，正是克系三柱神之一，凭借超乎寻常的繁育能力与【门之钥】犹格·索托斯、【混沌】奈亚拉托提普并列。
常人称呼祂，只会称呼祂为森之【黑山羊】，或者堕落母神。
谁会讲到祂的时候，如此虔诚，还称之为黑暗丰穰之女神？
“只有一类存在，会称呼【黑山羊】为黑暗丰穰之女神……”
知识渊博还得是枫极，谢芊月只是洞察力强，知识储备有一点，但还是比不上枫极。
早在刚进入训练营的时候，枫极就知道自己这禁墟的发展方向，多一些知识储备，他就能在战场上发挥更大作用！
“难道……这些斯拉夫神明，已经被克系同化，除了斯玛格尔，都已经成了克系奴仆？”
“不。”
林麟提出了猜测，看上去没什么毛病，但枫极还是摇头，否定了他。
枫极：
“哪怕克系自己人，称呼莎布·尼古拉斯，也只会将其称为‘至高母神’、‘【黑山羊】大人’之类的敬称，但这个黑暗丰穰之女神又加上了十足的赞美之意。
“因为克系已经成了大夏主要敌人，守夜人方面收集了克系的一些资料，当然，也收集了有关于克系的一系列传说，这些传说不知何时就出现在了我们的心中，多种多样，也不知怎么就传播了开来，这传播，官方猜测是克神教的手笔。
“而其中一则传说是这样的，相传，莎布·尼古拉斯也有自己的崇拜者，当祂认为一个崇拜者具有价值的时候，她就会举行一个特别的仪式——
“——通过自己的子宫吞下崇拜者，然后将这个崇拜者转化为一个充满欲望的存在。一个被转化的崇拜者也被赋予不朽的生命，而转化者则被称为戈弗恩·胡帕德戈·莎布·尼古拉斯。
“这些人，也被称为莎布?尼古拉斯庇佑之眷族！”
根本没去理会——当然，也没听懂——枫极话语中最后一长串外国人状称呼，莫玄等人理解了这个传说的大致意思。
而枫极会在此刻提及这个传说，说明一定与当前情况相关。
莫玄瞳孔一缩，举目望向面前的维列斯、亚利洛，接着，再仰起头，望向这整个所谓的“永恒峡谷”。
上窄下宽——梨形！
这完完全全刚好就是子宫的形状！
【黑山羊】生育能力如此强大，子宫自然不止一个，也不可能皆是梨形，若说这个峡谷就是子宫本身，倒有些牵强了。
但是，眼前的一切，似乎都隐隐与那传说贴合！
将传说与眼前一切重合，那岂不是说，其实维列斯、亚利洛这些斯拉夫神明，早已被【黑山羊】污染，甚至自主进入祂的体内，转化成了眷族！
而身为眷族，他们搞出这么一个梨形峡谷，倒也说得过去。
另外，也能够解释：整个世界都已经在迷雾的笼罩之下，为何这个峡谷能够长存。
哪怕斯拉夫主神斯文托维特有着至高神的境界，在森之【黑山羊】面前，也只是弟弟。
笑了，【黑山羊】可能正面战斗力比不上其他两位柱神，但祂却具备克系三柱神中，最为强大浓郁的污染力量和生命力！
祂的污染，至高神恐怕也无法挡下！
斯文托维特要么已经陨落，要么已经被转化成了奴仆，那么实质上，这整个斯拉夫神话，早已覆灭，只是在维列斯他们的记忆中，自己能够安居在这虚无的“永恒”中，完全是斯文托维特的馈赠。
奴仆……奴仆……
莫玄低声喃喃着这两个字，似乎刚刚在哪儿听到过。
下一刻，他全身一震，像是想起什么。
在外边遇见斯玛格尔的时候，斯玛格尔就说，祂曾遇见过完全被污染的利维坦！
来到西伯利亚东海岸的利维坦、这么一个梨形的峡谷、虔诚赞美【黑山羊】的斯拉夫神明……
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与莎布?尼古拉斯挂钩！
难道莎布?尼古拉斯来到了西伯利亚附近，祂来此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利维坦体内的污染，大概率就是莎布?尼古拉斯种下的，怎么说，利维坦曾经，也是天国第六天被创造出来的生命体，没有至高，也极其接近至高。
祂还掌握了混沌法则，想要将利维坦这么一个庞然大物污染，必定只能【黑山羊】亲自出手！
又是许多谜团的解决，又是许多新疑惑的出现！
可眼下，横在莫玄六人面前的，只有一条路：
跑！赶紧跑！不要回头……
莫玄心中后悔啊……他见到了斯玛格尔，还以为斯拉夫神话幸存下来的，就只有一些攻击力不强的神明，自己搬出大夏神，也许还能与祂们达成什么合作——
——毕竟斯拉夫神话与大夏，也没有什么直接冲突之类的，在相同敌人面前，也许还能联手！
但他之前都待在大夏中，对迷雾中的情况，了解还是不够透彻，导致了这次判断失误！
面前，维列斯虔诚赞美莎布?尼古拉斯之后，整个人都魔怔了起来。
蛇信不住吐出，莫名的低语声带着“嘶嘶”声，不住传出，而祂也仰起头，透过峡谷上方那狭窄的缝隙，眺望灰蒙蒙的天空，整个身躯僵硬了起来。
“该死……快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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