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的时间,路朝歌带着人一路从长安城抵达北疆镇疆城,休屠渤尼比他早到了几日,七万骑兵已在城外驻扎,加上路朝歌带来的五万骑兵,十二万人就是这次踏平伊稚斜的主力,和草原人打机动战,这就是这一战的主题。
随着路朝歌的到来,也预示着这场针对伊稚斜的战斗拉开了帷幕,而此时草原上的几位单于,自然也知道了路朝歌抵达北疆的消息,可是他们谁也不知道,路朝歌到底要把谁当成主要目标,所以他们没有撤军的打算,都在赌路朝歌只是想要逼他们退兵,以此来解决他们围攻头曼部的事实。
毕竟,大明去年才在西域打了一场堪称国战的史诗级大战,兵器、粮草、辎重消耗无数,在他们的预判中,大明根本就撑不起连续打两场国战,这就是他们对大明认知的不足,大明可从来没有因为钱粮而发过愁。
更何况,路朝歌打仗也未必就一定要物资充盈才能打,以战养战的打法路朝歌也不是没打过,当年西出巍宁关,路朝歌打的不就是以战养战吗?不是照样将整个西域搅合的天翻地覆,不是照样逼着西域人撤军了吗?
跟随路朝歌一起抵达的,还有头曼部的温古都,他到这边来纯纯就是为了监视路朝歌的,他就担心路朝歌来到这边之后不干正事,毕竟这位王爷,不干正事也是家常便饭了。
众人齐聚在将军府内,这镇疆城如今依旧是大明的和草原的桥头堡,虽然如今已经进入战争状态,但是来往的商人依旧络绎不绝,战争对于商人来说,也许是更好的机会,毕竟富贵险中求嘛!
“老休屠,你好像胖了?”路朝歌看着坐在那的休屠渤尼:“这个新年过的不错吧!”
“还行吧!”休屠渤尼现在神气了,手里七万骑军,这可是朝廷给的员额,那就是正儿八经的正规军。
“我媳妇这不是回来了嘛!”休屠渤尼继续说道:“小日子自然就美滋滋了。”
“你媳妇过了年是不是还要回长安城啊?”路朝歌问道。
“当然了。”休屠渤尼说道:“长安城那么繁华,不在长安城待着,回忠州道这边来受罪啊?”
“也不能算是受罪吧?”路朝歌笑着说道:“忠州道虽然不如长安繁华,但是该有的也是什么都不少吧!”
“差了可不是一星半点。”休屠渤尼说道:“少将军,我可是听说了,吐谷浑那瘪犊子可是把儿子送到太子殿下身边了,这么大的恩赐,你不帮我也争取一下啊?”
大明的这些官员心里都清楚,想要什么和路朝歌或者李朝宗直说,能给的自然就给你了,你要是在私底下玩那些蝇营狗苟的小动作,那你不但什么都得不到,连命都可能丢了。
用路朝歌的话来说,那就是干什么都大大方方的,别整那些有的没的,真要是整那些有的没的有用,那还展现实力干什么?真当大明二百万战兵是吃干饭的。
“你俩儿子呢!”路朝歌说道:“你想让谁去啊?”
对于这件事,路朝歌是无所谓的,不管是休屠古尔都还是休屠布尔衣,都在长安待了很长时间了,这两个人的脾气秉性路朝歌也多多少少的了解过,大才肯定是算不上的,但是留在李存宁的身边也没什么坏处啊!
“能不能都去?”休屠渤尼说道:“这俩小子现在岁数也不小了,天天在国子监读书也没什么意思,不如跟在太子殿下身边,哪怕是端个茶送个水呢!”
“你想休屠家绝后?”杨延昭冷不丁的插嘴道:“宫里干这些活的都是无根之人,你为了表忠心难道已经狠到这地步了吗?让自己的两个儿子切了?”
“我去你的。”休屠渤尼一把榛子扔向了杨延昭:“我是发现了,你这人就是蔫坏,你说的那叫人话?”
“我觉的他说的没错啊!”夏侯闻叔打趣道:“宫里的男人除了陛下和太子,那就剩下无根之人了。”
“我去你大爷的。”路朝歌笑骂道:“我小侄子现在也在宫里住着呢!”
“把冀王给忘了。”夏侯闻叔笑着说道:“不过,冀王这岁数太小了,实在是算不得男人。”
“休屠,等这一仗结束之后,就把你那两个儿子都送过去吧!”路朝歌想了想:“反正将来混成什么德行,也得看他们自己的,我只能帮你引荐一下。”
“好了,闲话聊完了,说点正事。”路朝歌长舒了一口气:“这一战,主要目标就是伊稚斜,伊稚斜占领的土地,控制着整个草原的咽喉,只要我们控制了伊稚斜的领地,那以后草原人是生是死,还不是我大明一句话的事?”
“草原幅员辽阔,想要覆灭一个部族,除非你能找到伊稚斜的老巢。”温古都说道:“可惜啊!那地方不是那么好找的,我们几部相互征伐这么多年,都没人能找到彼此的老巢,更何况是您了,想必您也不了解草原吧!”
“我当然不了解了。”路朝歌说道:“但是,吐谷浑了解你们啊!只要有了吐谷浑,找你们的老巢还不是轻而易举?温古都,收起你那点小心思,我帮你们头曼部解决问题,没有确确实实的好处,你以为我能干?我路朝歌是出了名的铁公鸡,出门不捡钱都算丢,你以为你那点草场,你以为你给我大哥上个‘天可汗’的名头,就能让我大哥出兵啊?我要的是控制草原的生死,草原只能是我大明的跑马场,要是没有这个好处,我路朝歌会同意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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