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竟择在酒楼吃了饭,就回了自己下榻的客栈,杨宗保和林承轩两人也赶了回来在那吃饭呢!
见路竟择回来,就叫他过来一起吃饭,路竟择摆了摆手,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将今天下午的事和他们说了一番,林承轩跟看白痴一样看着路竟择。
“路少爷,你是真不把自己的身份当回事啊!”林承轩说道:“就算是你不当回事,你以为‘天地院’的人会不把你当回事吗?就这么跟你说吧!就算是脑子有病的人,也不会把主意打到你的头上。”
“万一那个叫邬承渊的脑子不好还进水了呢!”路竟择说道:“反正今天是没什么收获了,我明天继续。”
“你还来啊!”杨宗保看着路竟择:“竟择,你可别闹了,要是真出点事怎么办?”
“你赶紧吃饭吧!你操这个闲心。”林承轩说道:“就算是庆州城的人都死光了,他也不会有危险的,赶紧吃饭。”
两人不再说话,专心致志的开始对付眼前的晚饭。
路竟择叫来了赵虎,让他派人去把牢房那边的龙武军和他的亲卫全都撤回来,就留下狱卒看守邬家人,锦衣卫的人也必须离开,明天一早全都撤到城外,锦衣卫的人去城外做出搜捕邬家余孽的样子。
安排好一切,路竟择就上了楼,今天这一天过的还算是挺有意思的,不过有意思归有意思,但是该解决的事还没全部解决,他还是有些睡不着的。
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直到很晚很晚才睡去。
而此时此刻,在庆州城南一家名为“云来”的客栈二楼,一个身着青衫、书生打扮的中年男子正凭窗而立。
他手中把玩着一枚温润的羊脂玉佩,目光投向邬家祖宅的方向,眼神深邃难测。
窗外街道上,更夫敲响了未时的梆子。
青衫男子轻轻摩挲着玉佩上的纹路,那玉佩正面刻着一个“渊”字,背面则是精致的蛟龙纹。
“大哥……”他低声自语,声音几不可闻:“这次,你们玩得太过了。”
邬承渊,邬家的三房,那个失踪了二十年的邬家三爷。
“先生,邬家我们不管了吗?”一个人走进了他的房间,这人看不清容貌,但是从身形上看,应该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刚刚得了消息,牢房那边的人撤走了,只有狱卒。”
“这位河东郡王啊!”邬承渊嘴角挂着笑意:“这是给我设下了一个多大的陷阱啊!白天用自己当诱饵,现在又用邬家人当诱饵,他这是真的很想见我啊!”
“那我们什么也不做吗?”那汉子问道。
“至少现在什么都不要做。”邬承渊轻声道:“我们要比一比谁更有耐心,少年人总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去做一件事,虽然他是路朝歌的儿子,可终究只是个孩子罢了,孩子做什么事都是片刻的热血上头,等他无聊的时候,就会放弃他现在要做的一切,那才是我们出手的时机。”
“先生,您是不是太看得起那个小崽子了?”大汉有些轻蔑的说道:“就是一个七岁的孩子罢了,能有那么的心思吗?我觉的现在正好牢房那边防守薄弱,我带人去把邬家人救出来,就算是不能全部救出来,救出几个还不是问题的。”
“人救出来了有什么用?”邬承渊说道:“你能离开庆州城吗?救……就一定要都救出来,还能顺利离开。”
“先生已经有计划了吗?”汉子问道。
“当然。”邬承渊说道:“现在什么都不要做,该干什么干什么,不用想着去救人的事,现在还不是时候。”
“好,知道了。”汉子应道:“前段时间,南疆那边传来的消息您已经知道了吧?”
“你想说什么?”邬承渊问道。
“院长让我们就地潜伏。”汉子说道:“我们是离开庆州还是继续在庆州潜伏?这一次整个庆州道的世家估计会被连根拔起,这边已经没有我们的立锥之地了。”
“离开庆州我们能去哪呢?”邬承渊说道:“整个大明,还有我们‘天地院’的立锥之地吗?李朝宗推行的新政,就是把我们逼上了绝路,百姓们不会听那些冷冰冰的口号,只会看看谁给他们的好处更多,现在大明做到了,他们有了自己的田地,有了自己更好的生活,他们还会成为我们的臂助吗?肯定是不会的,他们只会想着怎么让我们去死。”
“先生,你也对我们的未来感到恐慌吗?”汉子问道。
“不是恐慌,而是事实。”邬承渊说道:“我们已经没机会了,至少几十年内我们是没机会了,现在潜伏确实是最正确的选择,只不过我大哥做了一件我不得不站出来的事,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邬家就这么毁了。”
“可您不也说邬家罪有应得吗?”汉子有些不解。
“罪有应得是一回事,见死不救是另一回事。”邬承渊摩挲着玉佩的蛟龙纹,声音里透着一丝疲惫与矛盾:“那终究是我的根。我可以看着他们为贪婪付出代价,但不能看着他们毫无价值地、像待宰的牲畜一样被一网打尽。至少要让他们明白,自己到底栽在了谁的手里,栽在了什么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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