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州道的大戏确实是落幕了,后续的事交给何雨德处理就好,至于要带回长安的东西,除了邬家人之外,也就是一些邬家的财富了,这些东西何雨德已经准备好,这些事必须要带走的,长安城那边有明确命令的。
邬承渊被送到了牢房暂时关押,当邬家几兄弟看见邬承渊的时候,整个牢房都陷入了短暂的沉寂,毕竟分开了二十多年,二十多年只是偶尔有书信往来,见到之后第一时间认不出彼此还是能理解的,不过血脉相连的那种感觉是做不得假的,很快几个大老爷们就抱在了一起,尤其是邬承宇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啊!
路竟择站在牢房外,看着抱头痛哭的几个大老爷们,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竟择,你说人为什么总是在被抓了之后才后悔呢?”杨宗保抹了一把脸:“难道他们不知道自己错了吗?”
“没抓住的时候,他们就以为自己是对的呗!”路竟择想了想:“更何况,若是你没被惩罚的情况下,你会觉得你做的某件事是错的吗?就比如你拿走了两颗夜明珠,若是这件事没人知道的情况下,你会觉得这件事不该做吗?”
“我给钱的。”杨宗保说道:“我花钱买的,算什么错?”
“我就是说那么个意思。”路竟择可不想和杨宗保纠结这个问题,若是纠结下去,能纠结一天。
“现在人被关进了牢房,这个家族都面临灭顶之灾。”路竟择继续说道:“自然就知道自己错了,而且错的离谱,现在哭可能是因为后悔了,或者是兄弟二十年没见面了,突然见到自己的亲兄弟,谁知道是因为什么哭,反正你记住就是了,人干什么也别犯罪,失去自由何等痛苦你看看吧!”
“路竟择,我们这些人都要被送到长安城吗?”哭了许久,邬承渊转头看向了牢房外的路竟择。
“对啊!”路竟择点了点头:“你放心,这一路上算是重兵护送,就算是你们‘天地院’的某些人有什么想法,也不可能在重兵之下对你们有什么想法的,我肯定让你们平安抵达长安城的,毕竟我大伯可能会想见你。”
“你们依旧很重视‘天地院’。”邬承渊说道。
“当然了。”路竟择说道:“祸害了中原这么多年,我大伯和我娘娘的全家,可都是死在你们‘天地院’手里的,他想见你很正常吧!”
“当年的事我知道。”邬承渊点了点头:“但是我没参与,毕竟我那时候还是个小人物。”
“当年的事其实很多都说不清。”路竟择咂了咂嘴:“两位老爷子还是太忠心了,但凡有一点反心,估计就没我爹什么事了,你们哥几个好好聊聊吧!我们就不打扰了。”
“路竟择,能不能给我们换个大点的牢房。”邬承渊说道:“把我们哥几个和孩子关在一起,我想看看邬家的后人,哪怕看不了多久了,就当我交代一切的酬劳,如何?”
“行。”路竟择点了点头:“满足你的小愿望。”
说完,路竟择叫来了牢头,让他给这些人换个牢房,顺手又给了牢头一百两银票:“这几天给他们好吃好喝,都从这一百两里面出,你可别苛待了他们,等我来提人的时候,但凡让我知道这银子都让你贪了,我可就不客气了。”
“殿下,您说的哪里话,您交代的事,我怎么敢不从命呢!”牢头赶紧说道:“您放心就是,保证让他们吃好喝好。”
“这个给你。”路竟择又摸出一个十两的银元宝:“请兄弟们喝酒了。”
“谢,郡王殿下赏……”牢头那大嗓门传的老远。
“路竟择,驭人之道你可以。”邬承渊说道:“能在拿点金疮药吗?我大哥这一身伤挺重的,若是不好好治疗,怕是挺不到长安城了。”
“一会我就让军医过来给你们都看看。”路竟择点了点头:“你放心吧!我肯定让你们都活着抵达长安城。”
“路竟择,你这个岁数,本来不该承担这么多的。”邬承渊说道:“你承担了不该承担的。”
“我也享受了别人没享受到的。”路竟择笑了笑:“得到什么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我会得到权势、财富,所以我会失去一些东西,不过这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人这一辈子总是要得到和失去的,我这个岁数就知道我能得到什么要失去什么,难道不比人到中年还要想着得失更好吗?”
“你真的只有七岁?”邬承渊问道。
“当然了,又不是查不到。”路竟择说道:“我出生的时候,整个怀远城谁不知道?我爹还摆了三天的流水席呢!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也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生在的家庭环境,和接触到的人群,让我懂的比别人多,这没什么稀奇的,别说是我了,就我身边的这些人,哪个但拿出去不是天之骄子,只不过一群天之骄子在一起,就显得我们平凡了一些,可我们终究是人中龙凤。”
“你说的没错。”邬承渊苦笑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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