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轻到几乎融进风里，但还是被沄苡细心捕捉。
转头望向看不出任何心事的男人，她缓缓眨了眨眼，思索着对方那句话中的含义，他却突然转过头对她笑得分外蛊惑。
“突然想起来了，为师问你个问题好了~”
“您说”
男人清了清嗓子，娓娓道来：“如果有一天，我和匕青同时掉进水里你救谁？”
两道视线同时落在她身上，沄苡却没太大反应。
“.....”好弱智的问题。
她压下想吐槽的欲望，但眼神还是表达出了多多少少的嫌弃，她轻飘飘瞥了一眼长陌与长陌说了句：“匕青是蛇，它会游泳。”
“嗯？！那苡苡是要救我咯?”
听着男人振奋激动的语调，她又补充了一句：“师尊也未必淹的死。”
“.....好无情~”
“师尊的问题不成立。”
“这样吗，那换个问题好了。”
长陌摸着下巴，构建了一个有可能发生的场面：“如果有一天，魔族入侵把我和匕青抓了起来威胁你，只能救我们其中一个，另一个必须去死，苡苡会选谁？”
沄苡神色微怔，明白了对方问这个问题的真实目的。
落在自己身上两道视线越来越灼热，她思索了一会，缓缓转过头望向身边男人的双眼：“不会的，师尊怎么会打不过魔族，这又是一个不成立的问题。”
“啊~你这是逃避回答。”男人有些不满。
“是师尊的问题太奇怪了些。”
“是吗？”长陌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放弃再构建新的问题，他神色悠哉的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身边突然传来少女试探的询问。
“师尊似乎有秘密”
听到这话，长陌丝毫不慌，而是平静的回击：“苡苡不也一样？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好了，坦诚相见如何？”
看着男人跃跃欲试的神情，沄苡眉梢一挑决定将嘴硬进行到底：“我没秘密，而且师尊的秘密，未必猜不到。”
“哦？是什么？”
沄苡站起身，直接走到了长陌面前，伸手捉住了对方肩膀上的匕青。
男人轻挑眉梢，望过来的视线平静无波，好似看透一切的模样。
双眼微眯，她的手顺着匕青的腹部下滑，停留在了接近尾端的部位，手稍作停顿，视线落在长陌身上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
出乎意料的，他没什么反应，只是淡笑着看着她。
沄苡眸光微微闪动，直接下滑围绕在敏感部位周围摩擦，可男人始终没有任何反应，反而手里的匕青僵成了一根棍。
认输般的叹了口气，“看来弟子猜错了。”她将匕青放回到了长陌肩膀上，即将离开时手却被对方扣住。
视线交汇，男人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
“不，你猜对了，要奖励吗？”
话音刚落，沄苡整个人便被扯入对方怀中，坐在男人腿上还未调整到舒适的姿势，滚烫的唇便堵住她所有动作。
长陌的吻很撩人，也没有丝毫收敛，仿佛不是第一次一般。
事实上也的确不是第一次。
他与匕青本质上算是同一个人，想必匕青做这些事情的同时，他也有同样的体验。
侧坐在男人腿上，身体后倾被一只手支撑着，男人倾身吻的忘情。
而他肩膀上的匕青，也顺势爬到她颈间，缠绕。
细长的舌在颈侧留下湿濡的痕迹。
稍作分开，长陌再度飞快贴上，这次却没有深入，只是用唇瓣细细摩擦着。
“既早早便知晓为何现在才说，你可知为师忍得有多辛苦吗？”
沄苡略急促的喘息后，躲开了男人的厮磨：“被拆穿还能这般自在理直气壮，师尊还真比想象中脸皮还要厚。”
长陌再度追逐：“彼此彼此，现在想来往日那些床地之事，苡苡也有着故意的成份吧，存心想要折腾为师吗？还真是坏。”
唇再次被堵住，湿热的纠缠让她无处可躲，便顺从与男人一同沉浸。
这场吻持续了很久，久到匕青已经蠢蠢欲动长陌才放开她，却仍旧没撒手，反而将她抱得更紧。
“既然苡苡知晓了我的秘密，那是不是也该公平一点呢？”
沄苡布满水色的双眸微动，躲避了男人探究的视线：“我是自己猜到的，师尊若想知道那便去猜一猜好了。”
“好啊~”出乎意料，男人点头点的很痛快，伸手将她的头按在胸口处。
“这具身体，不是你的。”
肯定句式伴随着男人蓬勃的心跳突破胸腔钻入她耳朵里，心情反而因为对方脱口而出的真相变得平静。
“你体内的封印，是自己设下的。”
“.....”
“在修仙界无法见光的力量会是什么呢？”
“.....”
“妖修，鬼修，还是....魔修？”
“.....”
“为师便是妖修，在苡苡身上没有感受到同类的气息呢，后两者的话.....”
“.....”
“我好像更偏向最后一种呢~”
“.....”
“所以，苡苡是魔修吗？”
“.....”
沄苡没有给予明确的回应，而是伸手揽住了对方的脖颈，埋头在男人颈侧轻声反问：“师尊要杀死我吗？”
磁性悦耳的笑声隔着胸腔震得她发痒，桎梏在腰间的手暧昧的下滑。
“死这个字，用在床上也许会更好一些~”
“....师尊好不正经。”
下巴又被抬了起来，入目便是男人笑得十分漂亮的桃花眼：“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是一样的，终于坦诚相见了，苡苡开心吗？”
沄苡外头思索了片刻，实话实说：“嗯....知道师尊不想杀掉我，更开心一些。”
脸侧的手细细摩擦，男人的语调也愈发诡谲。
“放心，不会有那一天的，若是真被人发现了，为师便把容不下你的所有人统统杀光好了。”
“啊对了，还有你那些姘头，他们好像也没什么活着的必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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