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长河说不出“魂飞魄散”这几个字。
“孔雀王是在报复。”王遇仙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道，“他这是在让我们都体会一遍他体会过的痛苦。我们这些大宗门，只要是祖上有过仙人的，有过仙器的，他一个都不会放过。而那些小门派，或许还有希望能够逃过一劫，但……”
但修真界被孔雀王一人摧毁，那些小门派怕是会吓破了胆，哪里还敢求仙问道呢？
“我姐姐给我传信，说不许我离开杀生城，让我在这里保护好天阙宗的最后一缕火种。”叶长歌顿了顿，“她说，叫我不要为她和爹伤心。尤其是她，如今已经实现了自己人生最大的理想，既然她选择了成为天阙宗掌门，就要做好承受这一切的准备。她还说，如果见到顾万里和卫关情，代替她送一声祝福。”
说到这里，叶长歌双手捂住面孔，但眼泪还是从他的指缝里一点点的溢出来。
“我了解她，我了解她，她这个人其实很小气，只许她负天下人不许天下人负她。如果不是死期将至，她是不可能祝福卫关情的。”叶长歌的声音里带着低沉的嘶哑。
他一直都很讨厌叶长音，也很讨厌叶道清，讨厌天阙宗。
可是如今，他却要承担起这个责任来了。
而他发现，自己讨厌的人死了，他一点都不开心。
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再被叶道清多骂几次，被叶长音骂不成器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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