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突破了?”
“已是出窍中期。”
修为这样浅显的情报,追魂楼自然不会错过。
“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魏尚气恼,接着转瞬一想,“卡了几百年都不得寸进,澜阎你出生后就有了增长,他该不会拿你的血做了什么吧?”
“……”澜阎沉默,“冥火不在血脉。”
言下之意就是他的血液不可能会有这样的作用,否则冥火灵根早就被人圈养起来,取血炼药了。
“也是。”
舒长歌轻轻敲了敲桌子,“家主之位不稳,我以为,他会迎娶世家新妇。”
只要不是结契,那就不会违反与澜青蔓当初的结契誓约。
比不上侯家的那些小世家,自然会愿意送上天资尚可的女修,结成两姓之好。
“以焱火域世家的行事风格来看,此法能解燃眉之急,而非抬举一名身份普通的执法长老。”
魏尚对于舒长歌这番话很是赞同,又很意外,“你怎么比我还了解这些世家。”
舒长歌不答。
早就提过凡俗世家和修真世家,行事都无甚区别。
“流杯亭内,我发觉他灵息堪比师兄,便猜测或许修为不止出窍初期。”
言子瑜是浮天首席,同样是出窍初期的修为,修真境几乎无人可以比得上他,更不用说候仪明这个怎么看也没什么特别之处的普通修士。
“澜伯母曾言,侯家主不知与何人勾结,意图取你灵根代之;随后伯母携你出逃,他虽有动作,却不紧迫,过后不久修为反而有所精进。”
舒长歌像是在梳理自己所知的信息,又像是在讲述事实。
“其中的‘何人’,本以为是假想之人,如今看来却是一个真切的描述。”
澜青蔓留下的遗言,夹杂的怨恨浓厚至极,其中许多话语都值得细细推敲。
修士不易被情绪左右,可一旦陷入七情六欲的织网,只会比凡人更加癫狂。
“所以长歌,你觉得那个执法长老就是候仪明勾结的人?”
“是与不是,一查便知。”
就算查不到他们具体做了什么也无所谓。
候仪明不可能会重用一个没有价值的闲散修士,除非是爱慕对方。
重点调查两人结识之后的一系列经过,肯定能发现些什么。
舒长歌冥冥中就有所感应,这所谓的执法长老,一定又是他们的老熟人。
或许就是那些自称逆道者的黑斗篷修士之一。
这种隐约的猜测,在意外见到候仪明的时候就已经在舒长歌脑海中不断盘旋了。
“说得好,一查便知!”魏尚一个鲤鱼打挺,“我现在就去找我爹安排人手!”
有事我爹,没事老头子。
魏家主知道了怕是都得揍魏尚一顿。
澜阎:“我可以让师尊帮我。”
魏家在浮天仙门的监管下,如果跑到焱火域去做些什么,必定会引来仙门的注视。
就算文昊真人是问道峰峰主也一样。
或许正是因为文昊真人在仙门内地位高,所以魏家行事才更要谨慎,免得一着不慎拖累了老祖宗。
都不必魏尚再开口说些什么,舒长歌已经竖起手掌示意两人暂且安静。
“无碍,师兄会借助仙门的人手去查明,你们不必操心此事。”
澜阎和魏尚齐齐的看向他。
“这不是我们三的私事吗,怎么还能公器私用?”
魏尚心中残存的首席表率形象又开始摇摇欲坠。
舒长歌斟酌一番后道:“此前我们多次遇见的诡异修士,同属于某个潜伏万年之久的组织,与之相关的线索,是宗门探查的重点。”
说的含糊,但两人都从自己的师尊口中得到过隐晦的示意,因此便没再追问什么。
他们修为还不够高,又不是舒长歌这样明显被牵涉其中的相关之人,知道太多,反而容易让那个组织算出点什么。
那些潜伏的修士们似乎有屏蔽天机的手段,卦之一道都失了效。
魏尚不愉快的双手抱臂,“什么毛病,嫌日子太安稳了,总有鼠辈想做些什么痴心妄想的事。”
他都不用细想,肯定是一些推翻仙门的愚蠢谋算。
也不想想十几万年的底蕴,有那么容易被撼动吗?
对此澜阎无意发表意见,只是握拳,将那枚黑色的魂珠紧握在掌心。
“不管如何,我一定会取走他的命!”
话语掷地有声,在这个黑夜中彰显了澜阎的决心。
魏尚以手抵着下巴看他一脸坚定的模样,也是神色一肃,将舒长歌沏好的灵茶塞进澜阎另一只手,自己也举杯碰了一下。
两盏已经凉掉的灵茶在这一撞间又冒起了热气。
“没错!区区出窍期而已,等我们修炼个两百年,还不是手到擒来!”
说完一口喝掉了灵茶,被自己烫的斯哈斯哈,满桌子去找剩余的冷茶。
有魏尚在,总是难有沉重的氛围。
这其实是一件好事。
“修士寿数漫长,乐趣比苦修多上一点,也堪比法则顿悟的灵光一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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