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聋老太太也跟有预谋似的。
理所应当的点了点头：
“那就应该是了。要不然的话，就您这手艺。放轧钢厂就有些大材小用。
听说您没有固定的师傅，手艺虽然好，却不得当个门徒。
有这事没有。”
说到这，南易多少也反应过来聋老太太是准备什么路数。
心中虽然不满，可成分的名头一压，南易还真不敢犟嘴。
“有。”
说这话的时候，南易心里那叫一个难受。
当着自己心爱人的面，被人逼着低头，这不叫杀人诛心，什么还能叫。
唯一的欣慰，或许就是把火力从丁秋楠的身上，吸引到了自己身上。
死咬着牙龈，硬生生的从嘴里挤出这句话之后。南易也就不说别的。
这么些年的经历让南易心里清楚。
一旦扯到成分，那他就不能说别的话。
要不然，被打了一顿那是轻的。碰到不开眼的，能把他家给砸了。
就算事后有人来处理，也是偏向着成分好的一方。
然而，对面的聋老太太可不知道南易心里是个什么想法。
年轻的时候养尊处优。
等到老了，在这院里也没有几个人敢忤逆。
这么些年养成的习惯下来，让聋老太太压根不在乎别人的想法。
“要说这事不怪您，都是我家柱子挑事。
可话又说回来，您的身份虽然没有大师傅承认。可这手艺还在这摆着。
后进不知道前辈的手腕，这前辈自己还能不知道么？
看您面相，您应该年纪不大。
知道您心里有气，可这面上的事，您做的有些过了。
我们家柱子奔着讨教的想法来，您这下的手，落得面子，着实有些多了点。
我也不说您别的，也不让您在厂里当着工友的面儿，给我家柱子道歉。
这样，我屋里还有二两肉票。
你等会拿了去，在咱们院里摆一桌，当着咱们院当家人的面，给我家柱子道个歉。
这事就算是过去了。
您看怎么样？”
好家伙！
到底是口腹蜜剑，这一口一个您，不知道的还以为多尊敬。
这一口一个的条件下来，每一刀都奔着心窝子掏。
傻柱挑衅，比厨艺输了，还要人南易道歉。
然后还要人在院里摆一桌？
说着摆一桌，结果就出一张可能根本不存在的白条。
这是什么？
这是给他傻柱拔份，这是让他南易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这就好比过去，包衣的孩子，要是过了主子的脚步。
那回来就得磕头认错。
听到这，刘建国就有些忍不住了。再怎么欺负人，也不能这样。
打狗还得看主人。
让南易给傻柱认错，那他刘建国，是不是还得到轧钢厂门口，去给杨瑞华他们磕一个？
“我说聋老太太，你这话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成王败寇，弱者拜服。
知道你心疼傻柱，不舍得你家大孙子被人比过去。
可这手艺就是这样。
你不能仗着名头，逼着人低头不是？
更别说，这厨艺比试是我刘建国提出来的。
冤有头，债有主。
于情于理，你聋老太太是不是应该找我刘建国讨教？
嘴里说着南师傅仗着手艺好，欺负人。
可您聋老太太这不是也仗着年纪，身份，搁着欺负人呢么？
而且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
从手艺上来算，傻柱跟南师傅，算是一辈人吧。
同辈之前切磋，您还搞一些歪门邪道，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刘建国这话一出。
一直被压制的丁秋楠，那是再也忍不住：
“我们厂长说的没错。没有你们这么欺负人的！
咱们是新来的住户，又不是新来的罪犯。
这是四合院，又不是篱笆栏。
你凭什么就要欺负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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