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这一桌的提成，就足在她在老家买套房子。
她的服务态度能不好？
“有几位临时有事来不了，所以点得有些多。这些酒我们没开，能退吗？”钱权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到这种地方吃饭还要退酒，他觉得脸上无光。
但不退怎么着？
酒是他点的，之前言词间又得罪了陈楠…这样做只是希望能稍微弥补一些吧。
不求结交，只求不被记恨就好。
他倒是想主动买单，关键他身上没那么多钱啊？
“对不起先生，按规定是不能退的。不过，喝不完的酒可以存在这里，你们下次来的时候可以继续喝。”
“这…”
钱权正感为难，陈楠大手一挥：“行了！说了我请客，你们就别操心了，直接买单吧！酒就存在你们这。”
“好的，先生请跟我来！”
众人很快来到前台。
陈楠：“149包间买单。”
收银台工作在电脑了点了几下，然后说道：“先生您好！你们今天的消费已经有人签过单了。”
签单？
众人都愣住了。
陈楠思绪电转——
有资格签单的人，要么是官方接待处，要么是跟这家俱乐部常有经济往来的商业伙伴，要么是这家店的老板。
两千万，完全可以排除前面两个可能。
原因有二：其一，官方的人没那个胆子签单两千万送人情；其二，俱乐部不允许商业伙伴一次性签单这么多。
那么，就是这家俱乐部老板给签的单了。
…………
本来，陈楠还以为是欧阳婷结的账呢，因为今天吃饭过程中，只有她们来过自己所在包间。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
买单和签单是有区别的。
刚刚回到京城的欧阳婷，应该还不具备签单两千万的实力。即便有，也不可能用在他的身上。
说起来很长，其实陈楠这些思忖只在一瞬间。
陈楠：“是你们老板给签的单？”
收银员：“确切地说，我们老板是给一个叫陈楠的先生签单，跟其他人无关。”
众人一听，都以诧异地目光看着陈楠。
这家伙果然来头不小！
消费两千万之巨都有人默默地为他签单。
陈楠：“你们老板是谁？”
收银员有些为难：“这位先生…”
显然她应该是被授意了，不能暴露老板的身份。
陈楠直接打断了收银员的话，转头看向美美：“你知道天罡俱乐部是谁开的吗？”
美美之前订餐时说过，她有朋友在这里工作。
“太子会所的人。”美美果然知道。
陈楠顿时了然：“赵天道？”
…………
美美等人一听，脸色都是一变。
太子会所老大赵天道的威势，京城大小圈子谁人不知？陈楠敢直呼其名，说明了什么？
说明他跟赵天道是同一层次的人。
赵天道亲自给陈楠签单两千万，又说明了什么？
说明陈楠的身份，比赵天道还要高！
这么一想，众人的血压瞬间都飙升了。
尤其钱权，差点没当场脑溢血。
自己居然好死不死地得罪了比赵天道还要厉害的人？如果陈楠真要计较，一口气都能把他钱家吹上天。
陈楠则是有些莫名其妙。
他知道赵天道这个人，但素未谋面。
赵天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严格说来，他跟赵天道应该算得上是生死仇家。于私，有两大太子死于他之手；于公，他是公子哥俱乐部的核心会员，跟太子会所应该是对立面。
可赵天道偏偏不声不响地给他签了单。
这就很不科学了。
既然想不通，那就当面问问吧。
陈楠看向收银员：“赵天道呢？”
“啊？”收银员显然仍处于懵逼之中。
“我说你们老板还在这里吗？”
“哦，老板已经离开了。”
“那我不需要他签单，赶紧把账给我结了！”
“您就是陈楠先生吧？请您行行好，不要为难我，老板吩咐的事，我哪里敢违背？”
…………
看着一脸诚惶诚恐的收银员，陈楠无奈摇头。
特么这叫什么事？
这点小钱老子要你签单？
而且这根本不是钱的事儿，这是人情。
公孙南那边我欠下了人情，现在又欠下赵天道一个人情，十年之约时怎么搞？
要不…到时候下手轻一点？
只能这样了。
陈楠：“那行吧！给我开个ktv大包。”
“好的，陈先生！您请稍等。”
“那个…陈少，高雪，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们玩儿开心点！谢谢款待哈。”钱权最先提出告辞。
“我也有事，失陪了，真是不好意思！”
紧接着，众人纷纷告辞离开。
现在谁还敢把陈楠当冤大头？
找死还差不多。
片刻后，现场就剩下陈楠、高雪和美美。
美美留下来，是要跟高雪道歉：“高雪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其实我只通知了六个人，根本没叫钱权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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