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千禧大厦的车安排好了，定位已经发送到你的终端，路上小心。”
“嗯。”轻轻应了一声，‘皇女’关闭通话。
她拖着失去意识的酒德麻衣离开千禧大厦，简单绕了一段路之后就找到了那辆京A牌照的奔驰E350，钥匙就插在方向盘下面，这座城市治安很好，不用担心一辆豪车停在路上就被突然偷走。
把酒德麻衣扔进副驾驶里后她就直接启动了这辆车。
“庆幸你直面的是他吧，换个神明的话，敢这么窥视你连灰都剩不下来。”
行驶在京城明亮的夜路里，她不知道在和谁说话。
“他可是比‘零’冠位还要更高的家伙，是这世界有记载以来唯二真正的神……”
“只有集齐了‘过去·兀尔德’‘现在·贝露丹迪’‘未来·诗寇蒂’三双神之眼的尼德霍格才能与之媲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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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11月15日，20:23
灰蒙蒙的世界里，有一片正在不断‘粉碎’的废墟。
砖石在那一阵阵肉眼可见的冲击当中被震成碎块、碎块再震成颗粒、颗粒再震成齑粉……
除了最中央那两个人形的生物之外，这里的一切都在向着更微小的形态转变，在外力的挤压下被迫转变。
“你到底是什么人？”耶梦加得想过自己面对的是一块难啃的骨头，但是没想过居然这么难啃，自己愣是没咬下一块肉来，“这股力量区区人类怎么可能掌控的了？”
“在《圣经》陈列的七宗罪里，傲慢可是第一原罪。”李书文赤裸一双胳膊，老迈而遒劲的肌肉蒸腾着热气，“当年李雾月也觉得梅涅克·卡塞尔是个区区人类，最后不还是险些身死在那个庄园里。”
“还要继续打吗？傲慢的龙王？”
“下次再打！”耶梦加得牙都快要碎了，但是却不得不停战。
这条临时延伸出来的尼伯龙根并不算特别稳固，经过一老头一龙王这几十分钟的战斗洗礼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到时候会波及尼伯龙根外的普通人。
耶梦加得倒是不在意这些人类的生死，只是那样李书文势必会拿出压箱底的本事来，耶梦加得总觉得这家伙一直有留手、没有出全力，就和某个姓杨的炼金术师在卡塞尔学院里一样没出全力，他唯一一次出全力可能就是在北极圈内以督查专员身份陪兰斯洛特一行人执行任务那次，但是随行的人全都对此行遭遇闭口不言，哪怕是学生会出身、性格外向的罗宾斯也愣是没问出多少细节来。
而且计划已经失败，既然明确知道杀不死李书文，那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没有任何意义。
万一尼伯龙根破碎之后人类的增援及时赶到，自己能不能脱身都是个未知数了。
耶梦加得恶狠狠地盯着李书文，脚下的地面带着她朝深处的黑暗当中远去。
李书文没有去追她，等到龙王的影子远到看不清楚之后，这个毫无生机的世界逐渐消散。
深红色的砖瓦墙重新出现在两侧，除了李书文被震碎的袖子和满胳膊的血之外，这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手机在战斗中被冲击震坏了……”
他转回头朝着来时的火车站跑去，向火车站值岗的警察借到手机，然后按照记忆里的手机号码打了出去，他先是打给了杨闻念，十几秒钟的沉默无应答之后又打给了贝奥武夫。
接电话的是贝奥武夫随行的秘书，虽然被叫做秘书、从事的也是文职工作，但这个来自贝奥武夫家族的男人依旧是个身高190体重190的壮汉，声音粗狂有力。
“李先生，您那边怎么样了？”
“刚脱困，具体情况你们应该也猜得到。”李书文说，“我这边被困了半个多小时都不见外面有动静来救援或者探查，想必你们那边也遇到麻烦了吧？”
“是的，天空与风之王李雾月在燕栖湖拦住了我们、阻止我们向城内和您那边支援，战况很激烈，昂热校长和大团长差点就杀了李雾月，具体的等您到了我们这边后，由大团长和您说吧。”
“不急。”李书文对‘差点杀死李雾月’是怎么回事很感兴趣，但当前还有他更在意的事情，“为什么我打不通闻念的电话？这事你们知道吗？”
“这个吗……”肌肉秘书沉默了一下，“按照您的授意，秘党中国分部应急一科科长苏倚盛带队将千禧大厦地下车库围困住，而并没有进入，选择将其中所有的敌人都交给杨闻念先生解决。”
“杨先生、以及前往支援杨先生的凯撒·加图索先生、陈墨瞳先生顺利解决了其中的两万余只镰鼬，十四只镰鼬女皇，以及……”
李书文急忙问，“以及什么？”
“以及……四只血统不明的死侍，经过专家对那四只脑死亡死侍的血液检测，他们应该是经由大地与山之王授血而异变，按照我们的评级，这四只死侍的战斗力评定初步定为SS。”
“SS……”李书文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汇，“是什么意思？”
“S级混血种中游水平，和我们龙心骑士团两位副团长亚历山大·圣乔治、加西亚·齐格飞同等评级，高于伊丽莎白·温莎、庞贝·加图索的S评级，低于希尔伯特·让·昂热、尼古拉斯·莱昂纳多、汉高·菲尼克斯的SSS评级。”
“哦？那我是什么评级？”
“您和贝奥武夫大人并不适用这一套评级。”
“呵，倒不必如此恭维。”李书文一笑带过，“所以闻念他……”
他倒不担心杨闻念的生死，他很清楚杨闻念虽然才19岁、从自己手里出师不到两年，但是真正绝境下能启用的力量太多太多了，这些力量足以保证他面对复数的龙王也死不了。
“杨先生陷入了昏迷，和他的那两位同学一样，被苏倚盛送到了最近的三甲医院，几项体征检测的结果都没有任何问题，连皮外伤都很少，只是不知为何意识仍未苏醒。”
“给我地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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