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因此时,已验证了京里盛传的那句,‘韩绪大小姐于国师,当真是不同。’
起先,青苑这些个个乃至君府老夫人,这些个个都不曾信的,都想着人言可畏罢了,便传出以一传十,以十传百的话来。
首当其冲的,便是韩嬷嬷和小琪。
脸上一个劲地可喜的笑着,无不为他们大小姐欣喜。
满眼得意,哼,谁要再敢说他们大小姐,看国师不撕烂他们的嘴!
还真当,他们韩绪府没人了?都以为大小姐是软柿子,任他们这些个狗眼看人低的,轻贱欺负了去?
也不看看,他们大小姐是何人相救?那可是万人之上,尊崇无比的南凉国师。
还真当,他们这些个酒囊饭袋,没半点世家大族的身份,就能欺负他们大小姐?真是笑话!
瞥了眼身后这两人,眉眼带笑,半点惊慌都没有,全然在一个劲地似在取笑跪在前面的那些人。
你戳了戳她们二人衣角,示意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一众羽卫,吩咐道,“去,弄些茶水过来。”
韩嬷嬷和小琪她们二人急忙收回得意的神色,步履匆匆往偏院内取茶水去。
你直接越过一干众人,走到这位万人之上的国师跟前,站定。
看向跪在地上的众羽卫,柔声歉意说道,“圣上亲卫,亲临寒舍来办案,定是绝非寻常事件。我等也知,也绝无阻拦之意,更无抗旨不尊。”
顿了顿,“只是,既是圣上亲卫。办案,断不能马虎,更不能含糊。如若不然,便真当是‘挟天子以令诸侯’之意了,即便不是。”
“可这天下世人......悠悠众口,岂会听你等言之以证自身清誉?更无任何的让世人可信的话,来辩驳你等忠君食禄之心。”
此话一言过罢,跪在厅下众羽卫皆是一番惊慌寒颤。
跪在最前的首使跟前,看这位首使,颤颤发抖之势,却又强撑着不让他人瞧出什么来。
可终归没能逃出你的法眼,眼尖的你一下就走到这位掌管羽卫门的首使。
“棠首使,可觉得,我此话是否在理?”,一语便点出了,这位首使的大名。
院内众人一下齐刷刷地看向这位,一身羽卫蓝袍青衣的首使,竟是棠家人!
青苑内,个个一下看向这位羽卫首使,一会又看向斜角处的君老夫人,满脸都写着不可置信的诧异之色。
对了,这君老夫人也是棠家人!
难怪,这些羽卫来得这么及时,还这般轻松得就找到了青苑!
你也没管苑内这些人的反应如何,径直走到这位首使跟前,再次一语中的地说出这天下世人,所畏所忧的栽赃陷害的话来。
“棠首使,不必急于辩白。只是,首使须得明白一件事。”
嘴角轻扬,时而婉转,一句一顿地说着,“无旨奉诏,而以其虚而行之,那便是以下犯上,犯上作乱所为,乃是谋逆之罪。”
“这......”,棠首使,连连摇头。
你轻撇一笑,直逼棠首使,“棠首使,可知?”
话刚毕,韩嬷嬷和小琪便带着人,将茶水端了进来,又齐刷刷地将这些茶水一一摆放整齐。
见东西已备好,你直接略过要继续追问的话,转而笑着迎声说道。
“来者是客。棠首使,步履匆匆又要务缠身。恐是劳顿,便饮一些茶水吧。”
“此事不急,棠首使且稍待片刻,待我兄长回府,问一问便知。如此,那便是行有所依,据可所言,倒不至于被冤枉了去。”
招待完棠首使,便三两步退回到国师身旁,走至跟前,福了福礼。
对着厅上的沧溟,歉声道,“今遭此事,叨扰了国师,招待不周之处,望国师莫要介怀。国师,请!”
歉意道毕,你又朝院内一旁站着,发愣又有些无措的徐管家吩咐道
“徐管家,派人去看看,何时回府。待回府了,便叫兄长过来对证一二。”
“哎,老奴这便去。”,徐管家匆匆跑出去吩咐人。
待事情吩咐完毕,人也按住后,你这才往席位上走去,坐下。
对院内纷纷跪在地上的丫鬟,吩咐道,“行了,都退下吧。”
这拥挤跪成一群的丫鬟奴仆,才起身散开,各司其职忙活起来。
独独还有一人,这君府的君老夫人,全然没有任何动静,好似在看好戏般,迷了眼,完全没瞧见这早已退散的拥挤人海。
“母亲.....”
君老夫人还是没啥回应,两眼仍是在发愣又带着炯神,但神色却是略显暗色,紧抿着双唇,似有不甘。
见母亲未搭理自个,韩绪紫清又摇了摇君老夫人的衣角,拉着君老夫人便要回席位去。
“母亲.....”
“啊?”
君老夫人一下回过神来,一把抓住韩绪紫清的手腕,狠狠地紧拽着。
但整个身子,都犹如重铁般,一下倾在韩绪紫清身上,任由她搀扶着自个往席位走去。
可一双眼,仍是紧紧地跟着。
那双眸子似寒铁般的利剑,一刻未离开过她周围,似乎下一刻便要将她这个,尊贵无比,地位仅次于皇室妃嫔的君府的君老夫人,给一剑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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