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左泽芩公主,现在的楚世子妃,还好好的待在公主府。
其余之人,都没能幸免。
就连久在深宫之中,鲜有出来走动的皇贵妃娘娘,都能被牵连进去。
若不是你借国师之力,外加皇贵妃又没有参与楚王府一案,这才将人保了下来。
如若不然,怕是今日宫里都没了皇贵妃这号人。
你越发想着,就越容易想到往日韩绪府在的荣光。
脑袋突然叮铃一下,好像你遗漏了件事。
一想到韩绪府的昔日荣光,你一下便想到了你的嫁妆。
这君府,怎么说改姓归新府就改了,合着你母亲留给你的嫁妆,也被一道给纳入新府了?
可...可你父亲也不是被抄家,只是被贬到地方上任。按照这规制,纵然举家迁移,那也会把值钱的家当给一并收拾带走,或是留给家里其他人放着,待日后再来取。
怎么这君府一来,你母亲留给你的嫁妆,突然就没了影。
冷眼瞥看身旁这人,不由地仔细打量她身上的衣裳,华贵的布匹绸缎,炫彩的蚕丝针线。
抬眸瞧了瞧她头上的发簪珠钗,金簪步摇,螺丝摇缀,瞧着便不是普通寻常官眷能用得起的。
再往下瞧,那镶满翠绿荧光的耳饰,依金螺丝串起而下。
那满面胭脂,粉面点翠的额间心花,一时不细细瞧来,都很难发现,这君老夫人的一身行头竟是域外之物。
域外之物?
你眉头不禁一皱,这身行头怎么有些眼熟。
被人这么一瞧,还是这么直接,毫不掩饰地来,君老夫人不由地扬起嘴角,手不禁地扶了扶已固好的发髻和装饰。
眉眼一笑,缓缓地开口道,“青颖,可是缺什么妆奁式样?”
她突然开口,一下把你拉了回来。
你笑了笑,言笑晏晏地柔声回道,“只是瞧着君老夫人这容光焕发的,一时给惊住了,这才走了神,失了礼数。”
听到这话,君老夫人一愣半晌,完全没想到竟能从这贱人嘴里听到夸赞恭维她的话来。
君老夫人随即笑了笑,“哎,怎能这般生分,在这府里青颖尽管敞开地来。再如何,老身也是长辈,更是你母亲。天下间,哪有母亲不疼爱子女的道理。”
说着,便从袖中掏出,不知是何材质,又是经过几道工序加工而成的桃花木簪,递到了你跟前。
“你回来已有些时日,府里又都一直忙着,母亲未曾腾出人手来,到你院里给你添些什么。更不知,你如今缺些什么。”
“可若是母亲冒昧给你添置,若是物差了或是不喜了?就......”
“毕竟,这府里不比宫里那般,处处都是金丝金螺,更不用说宫里娘娘妃嫔们用的衣饰了。”
君老夫人一边可喜可庆地絮絮叨叨地说着,手里举着材质灰暗的木簪,手心紧紧地攥着,丝毫未有松懈半分,就像是在拿着值黄金万两的金簪似的。
你边看着这君老夫人,边瞧着她手上握着的木簪,也不发一语,任她说。
反正你是不管接她那木簪的,至于她说的话,你也堵不住,只能任她说了。
反正你又不会因此而被牵连或是问罪啥的,毕竟现在的你对于皇帝而言,已经没了利用价值,自然不会听风就是雨地问你的罪,给你扣上各种罪名来。
你就静静地看着,你这个‘好母亲’,君老夫人,在这儿自导自演。
君老夫人说了半晌,见没人理会她,那贱人竟边吃着,边看看着她在这儿说,也没有接过她手中的木簪,让她在这儿尴尬。
君老夫人眉眼不禁微皱,唠叨不停地嘴,也慢慢地闭上,伸出去紧握着木簪的手,也自顾地收缩回来。
见她识趣地收起来,端坐着。
你这才放下小碗筷,将倒满了酒水的杯盏推至君老夫人身旁。
朝着她,微抬笑眸,含笑示意。
随即你开口谢道,“青颖,谢过老夫人美意了。”
“方才老夫人也提到,青颖仅是废妃,现已毁誉参半。老夫人贵为左相母亲,身份贵重。”
瞥了眼她还拽在手心的木簪,轻声道,“老夫人赠与爱物,青颖自然是受宠若惊。只是,现已是毁誉之人,就不必拿老夫人所赠之物,辱没了老夫人。”
君老夫人两眼一惊,嘴角颤颤地轻扬着,任拘着礼,款款落方地端着。
想不到这贱人,竟这么能说。
先前还不知这贱人,竟这般厉害了得。
只当以为是棠丽淑她一时大意,再加上有那皇贵妃护着这贱人,这才让这贱人钻了空子,处处掣肘她,最后被这贱人波及,妃位都没了。
太后还将那掌管六宫的凤印给这贱人保管,那时可真是风光极了,人人瞧见了她家老爷,都得道一声恭维。
想不到,这贱人竟这般厉害,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她竟半点理都没沾着,反倒被这贱人倒打一耙,拿来堵她。
好啊,那便来在这儿,拆拆这贱人的心窝子事,看她知不知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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