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果微微垂下了眼帘，他的语气之中并没有喜悦或认可，反倒是异常的平静。
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这让亚伦一下子紧张起来，他被迫也思考起来——他在思考自己哪一句话说错了，思考雨果这种暧昧的态度究竟意味着什么。
两位血肉天使中，天使安娜的人格受血肉邪神的影响似乎更大一些。换句话说，对于亚伦来说，小安娜更舔狗、更好说话一点，她甚至会将自己的红刀借给亚伦。
而眼前这位天使雨果……他的性格似乎仍然保留了雨果的大部分人格。
这是为什么？
一时间，两人陷入了一种略显有些诡异的沉默之中。
谁也没有率先开口。
最终，还是安娜开口打破了两个男人的沉默，她对雨果撒娇道：
“爸爸，你觉得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呀？”
“安娜。”雨果闭上了眼睛，他们父女在紧张或思考时，都会暂时闭上眼睛，他没有回答安娜的问题，而是答非所问地说道：“如果是小时候的你，在撒娇的时候一定会用双手搂住我的胳膊。”
这不仅仅是安娜小时候的习惯，在雨果去世前她仍然会这么做。
但现在，她却不敢伸出手触碰面前的血肉天使。
安娜怔怔地看向雨果，张开嘴却只能挤出一个单词：
“爸爸……”
“我在。”
雨果睁开了眼睛，伸出了右手。
鲜血在他的指间凝结汇聚。
很快。
他便握住了一柄红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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