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金色的印记扩散的瞬间,已经将长剑抵到【玛尔】身前的【柳如烟】,仅仅差一步之遥,却因身上的铠甲传来撕裂般的剧痛,让这一剑无功而返。
紧接着,那些原本应该十分温顺且有序流淌在魔铠上的魔纹,竟然在这一刻开始疯狂地反噬。
肩甲的骨刺倒刺回皮肉,背后的能量膜也如破布般寸寸碎裂,甚至护住【柳如烟】心脉,与【柳如烟】紧密相连,好似“护心镜”一样的胸甲,也有融化的迹象。
“这是怎么了?!”
此刻的【柳如烟】顿时慌了神,她已经没了刚才的自信,因为她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到底是什么原因。
可当她看到【玛尔】那戏谑的表情,以及她背后让自己本能感到抗拒,甚至还有一丝畏惧的光环,那被称为“皇族印记”的东西,【柳如烟】顿时明白。
“原来是这个东西在瓦解我的铠甲,阻断我与恶魔血脉的连接,该死,该死的,就差一点了,就差最后一点就可以成功了!”
此时的【柳如烟】不禁感觉手中原本十分契合的长剑,此刻竟变得沉重无比,原本应该已经刻入骨髓的【若水剑法】,这时也因铠甲的失控,变得难以施展。
而这样的情况也只是开始,随着【玛尔】逐渐靠近,【柳如烟】明显地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恶魔铠甲】在颤抖,在惧怕。
甚至这原本坚硬无比的铠甲,此刻也变得好似热水浇在冰雪上一般,渐渐融化,哪怕【柳如烟】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阻止这离奇事情的发展。
“怎么会……”【柳如烟】发出不甘的怒吼,可【玛尔】对此却并不以为意,那是因为她终于再次找回了“上位者”的自信。
本来对于【玛尔】来说,这样的招数她原本并不屑使用,因为她有她的骄傲,她的骄傲就是来源于她那高人一等的【空间魔法】。
如果只是依靠“血脉压制”这种在她看来十分“低端的处理方式”,这会让她觉得自己也变得很“一般”。
可此刻这种特殊的情况下,她终于还是拿出了她平时不屑一顾的力量,而在她看到【柳如烟】那痛苦又懊恼的样子,她最后那点“不快的心情”,又被她抛之脑后。
尤其是看到【柳如烟】好像是在死亡边缘拼命挣扎的蚂蚁,【玛尔】竟然由内而外地感到有趣。
“蝼蚁,你可能不知道吧,你们人类与恶魔签订的契约,本质就是奴役与被奴役的契约,即便你用了不知道何种手段,不用成为奴仆,还能够借用、驱使恶魔的力量。”
“可也改变不了血脉上的压制,更何况是我这个作为恶魔一族最高的上位者血脉,即便是同族恶魔站在本公主的面前,也得低下头颅,何况是你这等卑贱的蝼蚁,该死的窃贼?”
只见【玛尔】缓步走近,星轨翼膜在她身后展开,威严的气势,搭配上那皇族印记的光轮,所带来的压力,即便是全盛时期的【柳如烟】,都得全力抵抗,更别说此刻的她,早已被这威压,压得直不起腰了。
“你以为穿上铠甲,使用恶魔之力,就能获得和我平等对话的权力?殊不知,你的力量从根源上就属于我,甚至低于我,臣服于我。”
只不过,【玛尔】此时的嘲讽,【柳如烟】并没有听进去,她现在一门心思都在抵抗身体内那失控的力量,她似乎并没有放弃。
只不过,那些原本就不输于【柳如烟】的力量,此刻就好像触及了所谓的“法则之力”,让【柳如烟】即便使出浑身解数,也无可奈何。
看着【柳如烟】那狼狈的样子,【玛尔】一开始还觉得解气,可很快她又觉得无聊了,毕竟在她看来,无论是【柳如烟】也好,是【叶云秋】也罢,都是一样的。
“这些依靠‘外力’和自己暂时能平分秋色的人类,在我看来,也只是一头稍微大一点的蝼蚁,随手可灭。”
说话间,【玛尔】的空间之刃便抵在了【柳如烟】的咽喉处,脸上已经没有刚才的戏谑,有的只是上位者看底层蝼蚁的冰冷。
而看到这一幕,刚刚恢复一点气力的【蒂沫】,顿时发出一声激烈的嘶吼,她似乎想用这样的方式,来引得【玛尔】先出手解决自己。
想尽可能的拖延时间,只不过,【蒂沫】那刺耳的叫声确实打断了【玛尔】手上的动作,这让【玛尔】感到十分的不爽。
她转头看去,看到自己那个“杂种妹妹”,此刻竟然还妄图用自己那破碎的身体,靠近自己,一副想要阻止自己动手的架势。
而这个行为在【玛尔】看来是多么的可笑,只不过,当她看到【蒂沫】那倔强又不屈的眼神,这又让【玛尔】心中涌出更多的不快。
因为她看过太多露出这样表情的蝼蚁,这些她口中的蝼蚁,虽战到最后一刻都不肯屈服,可这些蝼蚁即便要死了,也要在死前出来恶心一下自己。
眼前的【蒂沫】是这样,倒在远处的【叶云秋】是这样,就算是跪倒在自己面前的【柳如烟】,依旧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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