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翼王签完租地契约之后,时茜向翼王及其他人道别,准备动身前往蓉家老宅宣读圣旨。
就在这时,翼王、沐泽以及凤显霖几乎同时站起身子来。翼王先是快速地扫了一眼沐泽和凤显霖,然后转头对时茜说道:“贞瑾啊,就让本王亲自送送你吧!”
听到这话,沐泽和凤显霖马上异口同声地跟着应和道:“王爷说得极是,本侯和凤侍郎也一同前去送行,好送别贞瑾一程。”
面对眼前这个局面,时茜不禁笑着开口解释道:“翼王殿下,靖西侯大人还有凤侍郎,真的不用这么麻烦啦!毕竟这里已经有花公公负责给我引路并护送我过去舆车那嘛。
再说了,你们三位突然特意相送,反而会让贞瑾我心里突然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那句古诗里所说的‘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一样……”
沐泽一听,顿时有些紧张起来,连忙打断时茜的话说道:“哎呀,贞瑾,可千万别乱说这种不吉利的话语啊!赶紧呸呸两声把刚才那句话收回去重新讲过才行!”
时茜看着他那副认真的模样,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安慰道:“靖西侯莫要担心,翼王殿下早就跟您还有凤侍郎一起讨论好了,特地安排了许多人在暗处守护我的安全。
更何况,我自己身旁不是还有映日陪着嘛。
如此一来,还有什么需要忧心忡忡的呢?”
翼王道:“贞瑾,你千万不要掉以轻心。我们还是边走边说吧。”
翼王话刚说完,便伸出手来,向着时茜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时茜看到这个动作,立刻恭敬地弯下腰行礼,并说道:“翼王殿下,您先请。”
翼王听到时茜这样回答,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迈出脚步向前走去。时茜则稍稍落后于翼王半个身位,紧紧跟随其后。而沐泽和凤显霖,则紧跟在时茜身后不远处。
翼王一边走着,一边与时茜说道:“虽然已经在暗处安排好人保护你,但毕竟人心难测啊!
而且这些被派去暗中守护你的人中,有一多半都是来自蓉城这边翼王府内部的人呢。”
“之前本王就曾告诉过你,本王和靖西侯还有凤侍郎到了蓉城后,都曾在王府内遭遇过好几次暗杀事件,这件事情你应该还记忆犹新吧?”
时茜听闻此言,轻点了一下头,表示自己记得此事。
翼王见时茜如此反应,继续说道:“当时那些刺客下手狠辣,对于王府的地形布置可谓是了如指掌,他们在王府中的行动简直如同在自家后院一般自如。
从那时候起,本王就意识到,原来在这蓉城本王的王府也并非一片净土啊……”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此等道理本王自然知晓。然而,实在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本王若将他们尽皆铲除,那本王便无人可用了。
故而,本王仅是略加敲打,而后将那几个管事者每人重责三十军棍,以儆效尤,略施薄惩,权作敲山震虎。”
翼王稍作停顿,继而言道:“故而,本王无法确保安排在暗处保护你的那些人,有事的时候会全心全意护你周全。
本王只期望真有意外发生之时,他们不会与那些刺客同流合污加害于你便已甚好。
所以,贞瑾,你至蓉家老宅之后,莫要将你的安危寄托于那些人身上,还是托付于你的侍女映日及你祖父镇国公鬼仙派予你的阴兵身上为妙。”
时茜颔首,应道:“多谢翼王殿下教诲。”言罢,时茜瞥了一眼不远处的舆车,道:“翼王殿下可还有其他事宜嘱咐贞瑾?
若无他事,那贞瑾便要登舆车辞别了。”
就在这时,看守地牢的小统领却蓦地朝翼王他们这个方向疾驰而来。
翼王见此情形,无暇回应时茜之语,以眼神示意花公公上前阻拦那统领,翼王对蓉城王府里的这些人皆不甚信任,故而甚为谨慎,断不会让他们轻易近身。
花公公乃翼王的近身内侍太监,自幼跟随侍奉翼王,自然深谙翼王心思,即刻上前拦住那小统领,道:“植统领,地牢中可是发生了何事?你行色如此匆忙是要去往何处?”
植叶江听了花公公的话语,这才忆起,翼王对他们这些在蓉城王府当差之人并不信任,自己之所以被骤然擢升,不过是因自己的前任被杀鸡儆猴问责,受了伤暂时不能当差,于是,才给自己捡了一个便宜,升了官。
植叶江收回飘飞的思绪,对花公公说道:“花公公,本护卫要面见王爷,有至关重要之事禀报。”
花公公满脸堆笑地回应道:“植护卫,王爷此时正与郡主、贞瑾伯爵议事呢,实在不便见你。你若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可以告知咱家,咱家定当转达王爷。”
植叶江略加思索后说道:“请花公公告知王爷,宋宏宇想见王爷,他要招了。”
花公公一听,急忙说道:“植护卫,你在此稍等片刻,咱家这就去禀报王爷。”
花公公言罢,便转身回到翼王面前,对翼王禀报:“王爷,植护卫说那地牢中的宋宏宇想见您,宋宏宇或许是想招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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