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风跟着秦王盯梢，而那位目标人物萧文定早就进到了灵秀山庄之内。
仔细观察四周才发现，这灵秀山庄地处偏远，一般不会有人靠近此地。
而且山庄附近还有不少家丁在巡逻，想要靠近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此时沈南风身边的玄霜有些按奈不住。
“沈南风，刚才被萧文定带来的女人多半也是穷苦人家的女儿，被带进去后会遭遇什么你应该能明白吧？”
“玄霜姑娘这是迫不及待想要动手抓人了？”
玄霜平日里虽然总是一副慵懒做派，但真正动起手来的时候可一点不会含糊。
她心底良善，见不得那些穷苦之人受难。
说起来，她和韩素有很多相似之处。
沈南风开口安抚道：“玄霜姑娘，今日是锦衣卫的事儿，一切行动听秦王指挥。”
玄霜不傻，她当然知道秦王心里在盘算什么。
可是将别人的性命当做权斗的筹码，这是她最痛恨的事情。
“沈南风，你知道我为什么愿意跟着沈寒宫吗？”
“哦？愿闻其详。”
“沈寒宫虽然手段狠辣，但他是一个真正能为百姓考虑的好官，不择手段是豪杰，不忘初心真英雄，沈先生是想做豪杰还是做英雄？”
沈南风摇了摇头，“我只想做小人。”
“啊？”这下给玄霜整不会了，一脸疑惑的看向沈南风。
“我这个人自私自利，如果能在确保自己安全的情况下保护别人，我会开心，但如果做不到，我也不会因此心生负担，做小人好啊，我可以事事先顾着自己，也不必有什么负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有什么不好吗？仔细想想，沈寒宫这些年为了他心中所谓的公义，应该也做过不少违心的事吧？”
“可你所作所为，好像并不是事事在为自己考虑？更像是在为韩姑娘考虑。”
沈南风并未回答，随即看向不远处的秦王，转移话题说道：“玄霜姑娘，你觉得秦王会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什么都不做吗？还是说你觉得我们应该去干涉锦衣卫的行动？这天下，每天都有人死去，你能全部救得过来？但如果萧文定这样的人死了，就会有很多人能幸免于难，身为天鉴司地煞暗探，你该懂得取舍。”
“可就眼前发生的事，却视若无睹，岂不是有违我天鉴司的职责？”玄霜有些不满。
“那你可以装作看不见，人这辈子就得学会闭嘴、闭眼、充耳不闻。”
“哼！歪理，就你这种想法，有资格做天鉴司主簿吗？”
“你也说了，我就是个主簿，又不是主司，一个收发文书，整理案卷的人，你和我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玄霜愣了愣神，冷哼一声。
“哼！说不过你，不过我也算是明白了，你和沈寒宫就是一种人，嘴上说着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实际上心里还是有底线，你们之间的区别就在于他狠辣，你阴险。”
沈南风并不在意，而此时不远处已经有车架行驶而来。
先来的果然是萧相的车架，只见他带着人急匆匆走进灵秀山庄，神情慌乱不已。
而他带人进去没多久，又驶来一辆马车，正是太子的车架。
太子今日微服出宫，身边只带了两个亲卫。
今日一见，独孤睿又胖了一圈。
之前看起来，只能算是壮实，今天看就稍显偏胖。
太子的设定参考了仁宗皇帝，所有他也是病死的。
而且在这本书的设定中，是因为肥胖引起的心脑血管疾病。
今日一见，太子的状态似乎不太好，想到他和当今陛下几乎就是前后脚死，沈南风心里莫名不安。
虽然太孙也很有能力，可同样是短命鬼，独孤家这三代一去，宿命的安排便接踵而至。
太子的声音打断了沈南风的思绪。
“老二，你可有确切证据？”
太子来的第一时间便找到了秦王。
“老大，我还骗你不成？你就在这儿等着，我立马让他们抓人。”
太子眉头紧皱，随即问道：“萧相也来了？”
“人就在里面。”
“那就抓人，抓贼拿脏，对了，别伤人，不管发生什么，都等到了圣上面前再说。”
说完，秦王亲自领人闯入了灵秀山庄。
太子看到沈南风的那一刻还是有些诧异。
“沈先生也在啊。”
“参见太子殿下，最近微臣调查八殿下死因，找到一些线索，顺势追查到蜀州牧头上，本想来调查一番，没想到却是偶遇秦王殿下。”
沈南风说这话，便是故意说给太子听。
这也是在表明自己并没有和秦王走得多近。
当然，以太子的心胸不会在乎这些。
“沈先生幸苦，走吧，陪孤一同进去看看。”
沈南风跟在了太子身后。
此时锦衣卫和秦王的亲兵已经将灵秀山庄团团围住，秦王带进去的人马一通搜查。
在沈南风和太子进到山庄内的时候，已经听到了交手的动静。
二人在前院等了许久，只见孟青带着凌云观两位高手压着萧相父子走出。
秦王来到太子面前，“老大，人抓到了。”
太子皱眉说道：“不得对萧相无礼，还不叫你的人给萧相松绑？”
秦王当即说道：“大哥，你是不知道，这萧相为了帮儿子掩盖罪证，意图放火烧掉地窖，甚至还纵容手下反抗，锦衣卫死了不少兄弟，现在可不能放了他！”
“地窖？什么地窖？”太子眉头紧皱。
秦王当即带路，沈南风紧随其后，跟着他们进到了这灵秀山庄的地窖之内。
说是地窖，倒不如说更像一个地牢。
刚一进来，恶臭扑鼻，屎尿气混杂着血腥气扑面而来，让人感到强烈不适。
里面的牢房起码有十几间，女人被割了舌头，衣不蔽体，卷所在角落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还有一些孩童抱团躲在角落。
向来温和的太子殿下此刻也动了真火。
“这些，都是萧文定干的？”
秦王当即说道：“没错，来的时候他还在和今日带来的女子玩儿得正欢，被我们抓了现行。”
独孤睿冷哼一声，“把人先带回去，从五城兵马司调人来封锁灵秀山庄，老二，你马上随我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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