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颜明被二哥叫醒,看了看表,也才两三点钟。
“二哥,这么早叫我干啥?”
“跟我去拜年。”
“大哥不去?就咱俩?”
“咱家是门长,堂屋里得供上祖先牌位,别人得先来咱家拜年。大哥和你大爷在家里招呼人,只能咱俩去挨家磕头。”
一听要磕这么多头,颜明感觉脑门子痛。但是也没办法,只得跟着二哥先给祖先牌位磕了三个响头,又分别给大爷、大哥磕了头,然后才出门。
磕完村里,还去了上颜村、下颜村,都是本族长辈,谁叫他们辈分小呢。
再回到村里的时候,已经七八点钟了。颜明感觉腿肚子都软,家里的规矩从来如此,也不好发牢骚。
回到家里还没坐定,一群子侄辈就给颜明跪下了,然后参差不齐地磕着头,说着拜年的话。
颜明掏出早准备好的红包,一一把孩子们打发了。
“大至,累了吧,来喝点茶,你嫂子去做饭了。”大爷还是挺心疼侄子的。
“是挺累的,多少年没磕过这么多的头了。”
“咱家门长,老话说‘长房出小辈儿’,下颜村里,还有长我四辈的老祖活着呢。”
“那咱家族可够兴旺的,这上下六七辈子人。”
“那可不,附近别的庄,再也没有敢惹咱们的。咱们族人多,心还算齐。”
……
农村里不就这样嘛,比的就是拳头硬。谁家儿子多,谁就有道理,没有道理也打出了道理。
初二,颜明终于见到了大姐。大姐带着姐夫和外甥们回家看望爹娘。哥嫂们也回了娘家,颜明正好陪着姐夫说话。这又是另一番热闹。
大姐和小齐两姐妹好几年没见,一见面说不完的心里话。一会子哭一会子笑的。
初三,颜明又跟着大爷去了趟奶奶的娘家,看望舅爷。
颜明和小齐初五,终于踏上了回京的路程。除了依依不舍,还能有什么?小齐哭得泪人一般。
路上又是两天,终于回到了四合院。颜明感觉浑身酸软,躺在炕上不想起身儿。
“明子,怎么这么累。”林雪关心着丈夫。
“嗐~,火车太慢了。”颜明很想念后世的高铁、飞机这样的快速交通工具。
“火车还慢?那什么快,走着快?”林雪不以为然。
“早晚有一天,你坐上飞机都嫌慢。”颜明回忆着前世,嘴角带着微笑。
颜明回到家里,何雨柱没有第一时间出现。他正陪着领导下棋呢。
“我这一步放这儿,您可就后悔晚矣。”何雨柱围棋进步得很快。
“傻柱子,看来我还真是输给了你。”领导仔细打量了棋路,投子认输。
“领导,中午想吃点什么?我这做去。”
“麻婆豆腐是个好东西呦,解馋还下饭。”领导悠悠说道,仿佛嘴里已经有其味。
晚上傻柱做了一大桌子菜给颜明、颜小齐接风。吃完饭,傻柱拉着颜明聊了好多过年期间的事儿。
“今年老太太跟着一大爷过的年。我带着我们一家,在你院里吃的年夜饭。”
“柱子,谢谢你帮我照顾家人。”
“你这说的什么话,跟我客气,用得着嘛。对了,你猜许大茂在哪儿过的年?”
“他没找他爸妈过年?”
“没有。他离婚的事儿没瞒住,许广财大年二十八拎着棍子来的。许大茂那个惨呦,我都不忍心看。脸肿得老高,腿还一瘸一拐的。许广财可真下死手。”
“你看他挨揍就这么开心?”
“那可不。这孙子打一顿能好上三天。我跟你说,这孙子硬是跟着贾家两个寡妇一起过的年。”
“他也不怕人说。”
“可不嘛。院里人都议论呢,说一个光棍正好配那个寡妇。”
“大过年的,刘海忠没打孩子?”
“怎么没打,二十八,跟许广财同一天打的。刘光天、刘光福哥俩愣是没在院里过年。”
“那他们去哪儿了?”
“那谁知道呢。我听解放说过,刘光天可能在外面赁了房子。他们弟兄俩说不定窝在那儿了。”
颜明听到这里直摇头。院里的事儿太乱,人情味太淡。跟自己老家的人没法比。
“对了,哥,许大茂又重新当放映员了。”何雨柱最后想起最重要的一件事。
“哦?这小子的关系可够硬的。”颜明知道许大茂是打不死的小强,也没有往心里去。
许大茂自从被调去打扫厕所,轧钢厂就没有了电影放映员。厂里领导过年前想着放两场电影,让工友们放松一下,缓一缓一年来的劳累。找不到人放电影,几个领导有些头痛。
“老李,你能不能想办法从外面借调一个放映员过来。”杨厂长问着李新民。
李副厂长当初敢收许广财送的礼,代表着他保下许大茂不成问题。保人的事情已经完成了,工作的问题一直在等待时机。这不,机会来了。
“厂长,人可不大好借。别的厂放映员不光给自己厂放电影,还得下乡慰问乡亲们。原来许大茂干的时候,不也经常下乡嘛。现在眼看着离过年没两天,我打过电话,借不过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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