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郁推开门,借着床头夜灯看见床上堆着个小山包,埋在被子外的小脸睡出了两个红晕。
他不过是和叶翎琛讲两句话的功夫,她就能睡成这样,想必今天是真累着了。
她最近睡得不太好,眼下有两片乌青,七个多月大的肚子已经和一些足月的孕妇一样大,睡时只敢侧躺,此刻眉头还皱着。
顾郁正要退出去,床上的人却突然惨叫了一声。
他蹙着眉,紧张发问:“苒苒,怎么了?”
“抽……抽筋了。”
秋苒隔着肚子摸不到腿,躺在床上面色痛苦,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哪条腿?”
“左小腿。”
顾郁手伸进被子里,握住秋苒抽筋的左腿,手法熟练不停地来回拍打揉捏,“好点了吗?”
她把头埋在被子里,闷闷地应了声。
顾郁手上动作没停,换了另一条腿按摩片刻,才绕到床头,“妈说你晚上没吃什么东西,饿不饿?我让人端上来。”
“哼,”她冷横一眼,“你不是嫌我吃得多吗?”
顾郁知道她这会儿起床气正盛,不能招惹,可还是没忍住伸手戳了戳那个气鼓鼓的脸颊,“今天你生日,允许你多吃点自己喜欢的。”
“真的?”那双惺忪的眸子瞬间亮了几分,“那我要再吃块蛋糕。”
“可以,”眼里光芒流动,顾郁勾了勾唇,“不过只能是一小块。”
秋苒整个孕期的血糖控制得很好,可他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尤其她现在到了孕晚期,在吃食上他比谁都小心。
但,今天除外。
珍姨切了块小蛋糕拿上楼,奶油香甜的气味瞬间充斥着整个卧室,秋苒咽了咽口水,“你快给我。”
她仿佛饿了三天一样,把盘子上的奶油都刮干净了,才意犹未尽地扔掉。
顾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替她拢了碎发到耳后,半阖了眼道:“嘴巴有奶油。”
“嗯,哪里?”
秋苒见他伸着手过来,以为他要帮忙擦掉,还将脸伸过去。
修长的手指捏着细腻光滑的下巴,顾郁低头接过这位置,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秋苒:“……”她就不应该相信他会这么纯洁。
男人的手按在她的后脑勺上,完全不让她退,舌尖硬挤开她的牙关,舔弄她的唇齿。
她刚吃过蛋糕,仿佛整个人都泡在奶油里,甜香软糯,顾郁不禁喟叹一声,这可比冰箱里的蛋糕好吃多了。
秋苒感觉这个吻和从前的都不一样,他像是……要把她整个人吃进肚中一样。
脸上莫名发热,哼唧两声,手抵在他的胸口,使劲儿用了点力才得了喘息的机会。
“怎么了?”男人眼中的欲色浓烈得如同一团暗火,似不满似委屈,像是在责问她为什么突然停下。
什么怎么了?
秋苒气恼,每次都是他先挑起火,然后将她迷得五迷三道的,哄骗她灭火,最后再把她吃得一干二净,这会儿倒是装得无辜。
见她无话要说,男人重新覆上她的唇。
秋苒哭笑不得,刚想撒娇说难受,他就意会到,把她圈在了怀里,一只手托着硕大的肚子,另一只手贴在腰上替她省力,然后低头,更深地吻了下来。
顾郁何尝不知这样之后,会有多难受,他也想忍到她生产之后,可……实在忍不住。
最后,秋苒也没再下楼,夫妻俩在秋家睡了一晚。
次日,秋苒醒时,摸了摸身边的位置,已经冰凉一片。
从枕头下摸出手机,本想看一眼时间,手机却是关机状态。
她开机后被上面十来个未接来电惊住,其中有一半都是秘书打来的。
她回拨了过去,差点被一声大叫吓得把手机扔出去:“苒苒姐,不好了!”
自从Anne受伤后,人事又找了个新秘书,只不过这个小杨每次遇到事都咋咋呼呼的,焦急破碎的语句撞进秋苒的耳膜,她把电话拿远一点,“慢慢说,怎么了?”
“有人在网上散布我们工作室的谣言,说我们的首饰是抄袭别家的,还有狗仔发了个视频,是在一家服装店里,是关于您和柳沐歌的。”
秋苒瞬间清醒,抱着肚子,困难地翻了个身坐起来,有一瞬间脑子里是空白的。
这个名字像在哪听过,就是想不起来。
她刚输入柳沐歌,立刻跳出来几个词条。
最扎眼的莫过于:“柳沐歌逛名牌店被素人骂买不起。”
点开视频,可不就是她和齐潇潇两人那天在商场,把柳沐歌好一阵“奚落”的过程。
柳沐歌全程一言不发,红着眼睛看起来委屈极了,倒是她高高在上,咄咄逼人说着:“有些东西你买不起,不证明别人也买不起,有些阶级也不是有钱就够得上的,我欢迎你随时来揭开我虚荣的面具。”
要单凭柳沐歌的热度,也许网民不会那么愤慨,可她说的这三两句话,恰巧非常能激起一些普通人的同理心。
秋苒再往下刷,发现更离谱的,居然还有人把她和一个秃头的中年老男人P在一起,说她是个被包养的小三,花着男人的钱在外面狐假虎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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