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失败的两人分道扬镳,面对男人依依不舍的眼神,窦漪房甩头就走,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宴会上,窦漪房回来不久就发现陛下不在,正准备询问,刚巧见他也进来了。
随后宴会继续,歌舞不停,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又过了几天,刘盈再次毫无预兆的出现在刘恒跟窦漪房跟前。
陈平阻止不了窦漪房干涉朝政,便想着干脆落实两人的姐弟关系,拿捏死两人的真实身份,又把人拘在府上,好挟制皇后为他大开方便之门。
“此人辗转多地求助无果,最终机缘巧合下才寻到微臣府上,说是皇后娘娘的亲弟弟”。
“微臣念在他态度诚恳且又言之凿凿,觉有几分可信度,未免娘娘真错失了亲人,便将他带进宫来同娘娘当面对峙,是否真假,便由娘娘自行裁决”。
焦头烂额好几天还没琢磨出完美方案的窦漪房一口瘀血憋在心口,上不来也下不去。
她看向刘盈,但纵使心中万马奔腾,也还是要耐着性子演戏:“你凭什么说是我的弟弟?有何证据?”。
刘盈早准备好说辞,立马有理有据开始一一阐述,说他们以前月下起舞,湖畔畅谈,夜半闲聊故事……
这都是两人曾经在汉宫里发生的一桩桩暧昧性事件。
若非知道对方是真心爱慕自己,又脑回路清奇,窦漪房都要觉得他这是赤裸裸的当众威胁了。
挣扎过后,不得已的窦漪房一脸激动的起身打配合,当着眼刘恒的面眼泪汪汪的认下了这个弟弟。
刘恒从始至终都淡定得仿若局外人,此时看窦漪房的眼神是从来没有过的冷冽。
他给过她机会,而且是很多次的机会。
他也是真的不计较她以前是什么身份。
但如今她将他当个傻子一样这般愚弄,就有些过分了,好歹是上一任皇帝,他身为藩王还能不认识?
上次戴着面具他都能一眼看出,如今人家是连一层皮都不愿意安上。
过分了!
刘恒沉默着起身,“皇后觉得是,那便是吧,既是你的亲弟弟,想来你们姐弟多年未见,应该有许多话要说,朕还有政务,就先走了”。
冷淡的态度让窦漪房挤不出一丝笑意,“是,恭送陛下”。
新鲜出炉的窦长君:“恭送陛下”。
陈平见状也施施然的出了宫,临行前看窦漪房的眼神像极了看待宰羔羊。
满心满眼筹谋着如何从对方身上割肉吸血,直至将这二人的价值榨干净为止。
这才是他的真实所向。
什么女子当政乃牝鸡司晨,不利朝纲社稷,那就是冠冕堂皇的借口。
刘恒跟陈平离开后,窦漪房让宫人们也都退了下去。
疲态尽显的坐下,“你还有什么事要同我说吗?”。
达到守护心爱之人目的的窦长君眼神专注的看着她。
“有……”。
“嗯?你说吧”,说完赶紧滚蛋。
“你的妹妹,聂慎儿”。
窦漪房面上火速滑过不满,“慎儿怎么了?”。
一个两个的都要抓着她的慎儿不放,不就是嫉妒她对慎儿好吗,就碍他们眼了是吗?
窦长君粘腻的眼神逐渐清晰,郑重其事道:“你不知道,当年你离开后,她……她先是……然后……最后……”。
几句话把慎儿的老底全给掀翻出来,顺带着他还不忘义正言辞的指责她贪慕权贵,不安分守己,一心只想着往上爬。
其实总结起来无非就是,慎儿为了不想没日没夜给他当初乱睡女人造出来又不负责任的那些公主们端屎端尿。
不想在冰冰冷冷吃不好睡不好又时不时谁都能踹上一脚,一眼能望到头的苦日子里挣扎,奋力找机会改变自己的生存环境。
细细数来,慎儿除了未进宫前遇上的那个渣男,没伤害过一个人。
窦漪房也是有点子真善美的浪漫主义在身的,所以对于金银钱财这类的身外之物向来不甚在意。
但不代表她就觉得慎儿是错的,当初在慎儿明确提出想要攀高枝让皇上宠幸的时候,窦漪房尽管不赞同却还是支持她,为她想法子。
更别提她在听说慎儿为了活命走投无路找上吕禄,心口瞬间一抽一抽的疼。
她说慎儿怎么如今变化这样大,又死命掉钱眼里一样。
原来在她不在的几年里,她过得如此艰难。
窦长君还在那一本正经数落慎儿的这儿不好,那儿不好,言语间的瞧不上隐隐溢出。
窦漪房听不下去的打断,有些冷冷的开口,“我知道了,时候不早了,你先出宫去吧”。
窦长君见她面色不愉,又开始发散思维自以为她这是在难过好姐妹的表里不一。
“好……你也不要太难过,其实能早日发现她的真面目也是好事”。
“我就住在京中,以后你若有任何需要我帮助的地方,你大可开口,我定会随叫随到,事事以你为重”。
窦漪房一个字不想多说,敷衍的点点头示意自己听到了,窦长君这才又一次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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