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
看着面前醉态盎然，相互搂着肩膀，一口一个姐姐妹妹的楼春月和周漾，楚阳都不知道该怎么插嘴。
“楼经理你多大？”
“我？我36F！你呢？”
“……D，不是，我问的是年纪！”
“哦哦，我二十五。”
“那报一丝了，我二十四……叫你一声姐姐不过分吧？”
“……不过分不过分，小漾妹妹！”
“春月姐姐！”
“来，我们继续喝！”
“哈哈，姐姐你真是好酒量……”
“妹妹也不差啊……”
“……”
这给融洽的，仿佛下一刻就要拜个把子义结金兰。
这挺好，至少比针锋相对好多了。
“唔，我尿急，春月姐你呢？”
“我不急，你先上。”
“那我就先上了。”
周漾摇晃着站了起来，目光落在穿着白毛衣的楚阳身上。
“白白的……马桶？”说着走了过来。
楚阳：“……”
“诶诶，小漾姐，是我！我不是马桶啊，坐上来就过分了啊，小心我捅你。”
好在周漾还没有醉过头，凑近了捧起他的脸一顿端详：“原来是你这死猴子！”
“原来你叫他死猴子，哈哈。”楼春月笑得花胸乱颤。
“怎么，不可以吗，你有意见？”周漾瞪了她一眼。
“没有啊，挺好，回头我跟小梨说一下。”楼春月笑眯眯道。
一听这话周漾就有些清醒了：“……姐，你别乱说，不能让小梨知道。”
“知道什么啊？”楼春月笑着问。
“……”周漾张了张嘴，不说话了。
摇晃着想要坐下来，可因为尿急，皱了皱眉头，开始找厕所。
“我带你去吧。”楚阳扶起了她。
烧烤摊没厕所，公厕女的他又进不去，于是直接带着周漾走进一家夜宵店。
“老板，借个厕所。”
老板见他们不是店里的客人，正想阻止。
楚阳直接拍了十块钱在柜台上。
老板立马伸手指引：“厕所在这边，请慢用。”
楚阳：“……”
带着周阳光进了厕所，关好门，还贴心的帮她解开裤头，然后……
“我自己来就好，还没醉迷糊呢。”周漾羞涩道。
“那就好，还打算帮你把尿呢。”楚阳笑道。
“去你的。”见他目不转睛，周漾动作一顿，没好气道：“快转过去！”
“哦哦。”楚阳转过身，没一会儿流水声响起。
“死猴子，你跟楼春月到底什么关系？”周漾忽然问。
楚阳一愣，装傻道：“就同事关系啊，她是小梨的表姐，我大哥的侄女……”
“虚了。”周漾打断道。
“虚？你哪看出我虚了？”楚阳不服气道。
“我是说你心虚了。”周漾说道。
“哪有。”楚阳转过身，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你看我真诚的眼神。”
“……你真诚的眼神看哪呢？”
“呃，报一丝，情不自禁。”
周漾白了他一眼，用纸巾擦了擦，提起裤子。
而后晃了晃身子，依偎到他身上，语气带着几分娇媚：“那我跟楼春月共同服务你可好？”
楚阳眨了眨眼：“……啊？”
“想得美呢你！”周漾拍了她一下。
楚阳哑然一笑，还以为这么快就姐俩好了呢。
共同服务，听听，多诱人啊。
扶着她从厕所里出来，来到烧烤摊，发现楼春月已经支肘撑着桌子眯眼，看模样比周漾还要醉几分。
“我就说她喝不过我吧。”周漾露出胜利的笑容。
楼春月缓缓睁开眼睛，轻甩了一下脑袋，扬起嘴角：“还早着呢，再来啊！”
“来就来！”周漾坐了下来。
于是，第二轮拼酒开始。
楚阳又成了局外人搁旁边看着。
十几分钟后，见她俩彻底迷糊了，他无奈一叹，起身付账。
然后一手一个，扶着她们往回走。
夜风冰凉，她俩一左一右贴在楚阳身上。
不同的气息和香味交融在一起，混着酒味飘进他的鼻间。
他深深吸了几口，叹道：“你们又是何必呢，都是我的女人，有什么好争的，现在好了，喝成这样，是在考验我还是方便我……”
一路嘀咕着，没多久来到了周漾的公寓。
也亏得楚阳身强力壮，不然还真驾驭不了这两大御姐的分量。
开门进屋，将她俩放在大床上。
找来空调遥控，打开暖气，等温度上来后，帮她们脱掉外套，脱了鞋子……
总之没啥好忌讳的，反正她们都醉倒了。
然后端来一盆热水，给她们擦拭了一遍，盖好被子。
看着她们躺一块睡得香甜，楚阳陷入了沉思。
他猜测，今晚这般情况，应该是楼春月送来的助攻了。
而周漾大概也明白，心里肯定是生气的，可又无可奈何，索性就跟她杠上了。
没想到喝着喝着，发现越聊越投机，气氛越来越融洽，只觉得相见恨晚。
楚阳看着她们熟睡的俏脸，低喃感叹：“多好的两个姐姐啊。”
……
第二天一早。
周漾和楼春月同时睁开了眼睛。
两人对视了好一会儿，又同时看向房间外的阳台。
只见楚阳正在那吭哧吭哧的做着俯卧撑。
收回目光，两人继续对视。
然后同时脸都羞红了起来。
楼春月缓缓露出笑容，正想说点什么。
周漾却是先开口了，语气听不出喜怒：“你跟他，是什么时候……”
“比你晚。”楼春月眼眸眨了眨，轻笑道：“那天他跟我说，被你从被窝里踢了出来，嗯，他看起来很郁闷。”
周漾愣了愣，想起那是和楚阳线下奔现，而那晚，楚阳还是红腚猴子。
“说起来，那应该是他的头一回呢，羡慕你。”楼春月笑道。
周漾默然不语，嘴角缓缓扬起，但很快又收了回去：“其实，我应该很生气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楼经理……”
楼春月打断她：“还叫我楼经理，昨晚不是叫姐姐叫得亲热吗，小漾妹妹？”
“好吧，春月姐。”周漾莞尔一笑，轻声道：“其实你都知道，知道我，也知道小梨，也知道姝儿，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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