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远抓起一把雪白的精盐,手指微微颤抖。
这等上等官盐,便是县城里的富户也难得一见。
“苏先生想要我们做什么?”张铁胆沉声问道。
“不必急着表态。”苏文取出一卷文书,“这是苏帅亲拟的《驱除鞑虏告四方檄》。三个月内,诸位只需做三件事:第一,摸清徐州驻军布防;第二,在运河沿线制造骚乱;第三,保护来往的红旗军信使。”
他顿了顿,环视三人:“作为回报,我军可以提供武器、训练,事成之后,各位都是开国功臣。”
浪里蛟突然问道:“若我们拒绝呢?”
苏文微微一笑,远处突然亮起数点火光,随即传来剧烈的爆炸声,那是徐州方向的粮仓。
“清廷自顾不暇,诸位难道还要给将死之人陪葬?”
陈明远长叹一声,率先单膝跪地:“陈某愿效犬马之劳!”
另外两人对视一眼,也相继跪倒。
月色渐明,微山湖上泛起轻舟。
苏文站在船头,看着手中刚刚收到的密报:“西线已定,东线告捷。南线网络初成,可进行下一步计划。”
他轻轻扶了扶眼镜,湖面倒映出冰冷的笑容。
这张暗网,已经开始收紧。
……
临沂城头,参将多隆阿扶着垛口,眺望北方原野上若隐若现的军阵。
这位哈尔泰的副将,此刻手心全是冷汗。
“大人,贼军已在十里外扎营。”探马气喘吁吁地回报,“看旗号,是、是那个酋首苏宁亲自来了!”
多隆阿强自镇定:“慌什么!临沂城高池深,粮草充足。只要坚守半月,朝廷援军必到!”
话虽如此,当他看到远方那些从未见过的长管火炮时,心头仍是一紧。
与此同时,红旗军前沿指挥所内,苏宁正与各团长进行最后部署。
“报告苏帅!”炮兵团长立正敬礼,“所有火炮已完成校射,共二十四门,包括六门105毫米榴弹炮。”
苏宁点头,转向众人:“记住,这不仅是攻城战,更是一场表演。要让全天下都看清楚,负隅顽抗是什么下场!”
他走到沙盘前,手指重重点在临沂东门:“第一轮齐射,就要把城门楼给我掀了。突击队做好准备,炮火延伸后立即突进。我要在三个时辰内,让赤旗插上临沂城头!”
“是!”
晨光初露,临沂守军突然听见远处传来尖锐的哨声。
多隆阿正要询问,就听见天际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呼啸。
“炮击!隐蔽——!”
“轰!!!”
第一发105毫米榴弹炮准确命中城门楼,巨大的爆炸将整个楼顶掀飞。
紧接着,密集的炮弹如同雨点般落下,城墙在剧烈震动中龟裂、崩塌。
“天崩了!天崩了!”守军抱头鼠窜。
多隆阿被亲兵护着退下城墙,耳中嗡嗡作响。
他从未见过如此猛烈的炮火,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
炮击持续了整整半个时辰。
当硝烟稍散,守军惊恐地发现,东门一带的城墙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
“突击队,上!”
随着一声令下,数十挺轻重机枪同时开火,密集的弹幕压制得残存守军无法抬头。手持MP40冲锋枪的突击队员如猎豹般跃出阵地,三人一组,沿着废墟快速突进。
“妖、妖术啊!”一个守军百户看着同伴在百米外就被打倒,吓得丢掉了武器。
突击队冲进缺口后,立即分成数股。有人沿城墙肃清残敌,有人直扑府衙,还有人抢占制高点。他们的战术动作干净利落,配合默契。
多隆阿在亲兵护送下且战且退,突然,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多隆阿参将,还要负隅顽抗吗?”
他猛地回头,只见一个年轻人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不远处,手中握着一把造型奇特的手枪。
“你、你就是苏宁?”
“投降吧。”苏宁平静地说,“你的家眷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多隆阿脸色剧变:“你!”
“我给你三个数考虑。”苏宁举起手指,“三......”
看着四周节节败退的守军,多隆阿长叹一声,扔掉了佩刀。
正午时分,赤色龙旗在临沂城头冉冉升起。从第一声炮响到战斗结束,正好三个时辰。
城门口,苏宁对投降的守军讲话:“愿意留下的,可以加入红旗军。想回家的,发给路费。从今日起,临沂免征赋税三年!”
消息传出,全城沸腾。与此同时,一匹快马冲出城门,带着苏宁的亲笔信函向南飞驰:“临沂已下,鲁南震动。下一步,饮马长江!”
夕阳西下,苏宁站在城楼上,远眺南方。参谋长来到他身边:“苏帅,南线急报,微山湖盟约已成。”
苏宁嘴角微扬:“告诉051,是时候让徐州热闹起来了。”
三路出击,全线告捷!
西线锁运河,南线织暗网,东线夺重镇!
红旗军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和威力,在短短十余日内,便将控制区域扩大了数倍,真正成为了雄踞鲁南、威震江淮的强大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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