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沉温润的目光中头一次溢出浓烈的怒火。
“砰——”
拳头用力砸在脸上的沉闷响声震得女孩往后缩了缩。
身形摇晃的顾黎也没生气，踉跄几步后才站稳步伐，抬起脸时唇角渗出些许血迹，被他修长的食指轻轻抹去。
他本来也没想着躲开。
这一拳，就当是赔给他的了。
“你的女朋友？不如你亲口问问她，是谁的？”
他喉咙深处发出低沉的轻笑，似嘲讽，又似挑衅般，气得沈慕沉心脏都跟着突突直跳，疼得他忍不住蹙起了眉头。
“顾黎，你为什么总是要逼迫知知做这些事情？她不是你手里的玩具，也不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
“如果你真的也喜欢她，就该尊重她，而不是为了炫耀和置气让她左右为难。”
沈慕沉声音也沉了下来。
目光中的温柔荡然无存，充斥着无尽的悲伤和愤懑。
一边是他从小到大的兄弟，一边是受了很多委屈的爱人。
顾黎轻蔑地笑了笑，斜靠在身后的落地窗上，“沈慕沉，你不问问怎么知道我有没有为难她？还是说，你怕了？”
“知知，乖，别怕，告诉他，你是谁的未婚妻？”
成功看到沈慕沉的沉默后，他宠溺缱绻地看向摇椅中瑟缩的女孩，声音放柔了很多。
与此同时，沈慕沉担忧悲伤的目光也望了过来。
“我是阿黎的未婚妻，我不认识你。”
“你是阿黎的朋友，怎么能打他呢？”
女孩微微蹙起眉，有些不满地看向面前的人，眼里满是疏离与责备，绵软的嗓音也带上了几分指责的意味。
一时之间，空气之中都流淌着心脏被捏碎的声音。
沈慕沉无数寒暄和安慰的话都被女孩疏离的眼神给堵回了嗓子眼里，唇齿间弥漫着又干又涩的味道。
“你都不记得了？”
他哆嗦着薄唇缓缓开口。
看到她眼神中的茫然时，脑海中闪过什么东西，只是还没来得及确定，就被顾黎打断了。
“你们不是来看我的？看完了就赶紧走吧。”
“顾黎，知知她是不是......”
沈慕沉身上的冷气越发浓厚，心中的狐疑脱口而出。
话音未落，少年更加强硬的声音再次强行打断了他的话。
“沈慕沉，这和你无关，答案你也听到了，尊重她是你说出来的话，怎么，现在还要死缠烂打吗？”
“小心点，别把自己气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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