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远的团队是相当厉害，不仅做什么都有标准化流程，还一个个厉害的不像样。
从截取人鱼身上外在物，到解剖内在的各个部位，一个个都能上手。
尤其是解剖，李明远介绍的高洁更是号称解剖未知生物体的小能手。
这可比客落强太多了，客落虽然念的是医学，但说起解剖，他也只敢说自己是解剖小白鼠的专家，和这些团队中大佬比起来那就远远不如了。
客落走到高洁旁边，瞧着主刀解剖人鱼的高洁，明明应该是三四十岁的中年油腻大叔，此刻却有着一种别样的青春活力感。
再加上手腕灵活的就像没有骨头一样，不凑近看，活脱脱的像一位十七八岁的小伙子。
“罗院士好像对解剖很有兴趣？”
高洁低头干着手里的活，看到客落走过来，便开口聊起天来。
“什么罗院士，高叔您还是叫我客落，小罗，或者小客吧。”
客落一边客气的要求，一边崇拜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对解剖的兴趣。
“哪里话，院士就是院士。虽然不知你如何成为院士，但国家承认的，总是错不了。”
高洁转手把解剖出来的肾放到一边，又继续聊天：“罗院是医学生吗？学校没给你们安排过大体老师？”
“哦，有。不过很少。我们一般不是解剖兔子先生就是青蛙老师。最多加点小白鼠这位朋友。”
“解剖嘛。熟能生巧的活，多在研究所里面待几年，自然而然就明白生物的各个体征了。我刚刚来研究所时，也是个只懂解剖兔子和老鼠的人，后来跟着李老师时间长了，自然就全学会了。”
说话中的高洁忽然停下手来，抬头看向客落：“罗院，这······”
客落低头看去，挑了一下眉，高洁是从上往下解剖的，这时已经到了腰部，此刻他的手术刀在人鱼生殖器面前停留了下来。
这生殖器的外部太像人类女子的了，客落伸手摸了摸，虽然因为木乃伊化有些干燥，但还是很滑溜。
“解剖看看，里面是不是一样。”
高洁低头继续解剖，客落抱着手臂思考起来。
胎生？
交配方式是和人类一样吗？
如果一样，那么与人类之间有没有生殖隔离？
客落此刻深刻的感觉中岛雄就是一煞笔，都有杀了他的心了。
这要是活的，一些事情根本无需猜想，直接实验了。
“罗院！”
高洁忽然提醒了一下客落，让他看自己手里的活。
那里已经解剖完毕了，虽然肉是干巴巴的，但是大体形状还是能看出模样来，的确和人类的一样。
高洁饶有兴趣的看着，然后放下手里的手术刀。对客落说：“如此相同，可以判断人鱼是胎生的了。真是奇妙！”
客落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坐在一边脑子想着一些烂七八糟的猜想。
高洁见客落陷入沉思，便没有打扰客落，把解剖出来的肾放到了身后的桌子上。
另一个团队成员用刀在上面削了三四片，去做简单的喂食实验和注射实验去了。
早上七点，李明远带着另一组进场，看见客落坐在墙壁边皱眉沉思，李明远走过去问：“怎么？有发现？”
“李老，您说咱们的世界是不是有些微妙啊。”
“什么意思？”
“您瞧。”
客落把人鱼生殖系统的解剖图递给李明远，摸了摸下巴，用狐疑的语气：
“古籍并没有记载过男人鱼，我就有个想法。也许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有人鱼把男性人类抢了做老公的。来延续自己的种族。”
客落抬头看着李明远，又说：“要是真有这种可能，那么是不是有些我们没有发现的神话生物在都市的阴暗处和我们厮混着？”
“你这想法真有意思。”
李明远有些称奇的瞧着解剖图。
“好了，我退场了。”
客落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白大褂，招呼着一晚上打呵欠的程义就准备离开。在走到门口又说：
“我独自惯了，忘了和您汇报了。人鱼已经解剖完了，一共一千三百块肌肉组织，四百三十六块骨头，这些部位的喂食实验和注射实验在进行了。具体情况，高洁都写好了，您看就是了。”
李明远点了点头，摆了摆手，任由他离开。
虽然熬了一夜，但睡到下午一点就怎么也睡不着了。
客落起床洗了个澡，看见程义还呼呼大睡，就感叹命运的不公，这到底谁是谁的保镖。
有这种保镖，客落都怀疑自己遇见袭击能不能活下来。
“喂！程义，你要是不起来，我就自己一个人吃饭去了。”
摇了程义好一会，程义才起来，懒散的穿着衣服。
“懒惰啊，懒惰。懒惰是会人死亡的······嗯？”
客落本想说程义几句，但程义的模样实在有些不对劲。
给人懒散的感觉倒是其次，眼睛却没有以往的神气了，而且反应太过于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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