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文森带着从艺术之神处白嫖的加护，还有新获得的“绘画艺术技能”，以及没搞清楚用法的匠神奖励，从神域里满载而归时，舞台上的表演还在继续。
村民们正在为包税人和党羽被严惩，财产和土地被均分，而感到异常兴奋，纷纷要求在现实中完全效仿。
不过，文森在剧本中做了一点改动。
可怜的茜尔虽然报仇雪恨，但是没有继续留在村里，而是进入教会成为了修女，为民众们终日祈祷。
这种改动，确实是降低了作品的gm性，让神权成为了救赎的终点。
如果放在另一个世界里，恐怕会被评价为结局消极和回避，各种局限。
可是在这个神力主宰的魔法世界里，文森吃人嘴短，不敢也不能直接和神发生冲突。
出于笼络教会的目的，文森还是让本来根本不会在基层治理中发挥什么积极作用的教会，小小地发挥了一下作用。
打击了地头蛇，团结了穷困大众，赞美了本族，讨好了教会，文森一场皮影戏达到了是个目标，也算是获得了成功。
虽然这种不需要特别舞台和真人出演的艺术形式，非常适合在民间尤其是乡间推广，但是文森还是在心中考虑，要将此类表演改为舞台剧搬上城市里的剧场舞台。
相对富裕的市民、商人和贵族，肯定有更高的审美要求，绝不是几个没经验的人拼凑一个草台班子能取悦的。
只要采用更先进的舞台技术，达到这个时代没有的视听效果，不但民众会满足快乐，连那位油腻自负的艺术之神，也会大大愉悦。
对于文森心目中的好玩具而言，光是有功能和用途，确实还不算完美，有了艺术品位才能成为经典。
大师出品，不仅价值高，而且具有难以仿制的独特性。
想到这里，文森又不由得回想起匠神送给自己的新奖励，所谓的“使徒契印”。
由于之前他和两位神尊的主要关注点，都放在如何让系统实现神力的兼容性上，压根就没来得及向匠神询问这种力量的用法。
“使徒契印”不是能够用加护点解锁的技能，因为这并不属于匠人能够在世上习得的技艺，而是匠神神力的一种展示。
文森文森·冯·斯泰雅卡德是匠神认可的使徒，在世间传播信仰有功，还能够抵抗诱惑，才获得了如此殊荣。
为了搞清楚这项技能的用法，文森必须想办法从激动的农民身边离开。
人们看完了以后，有太多触景生情的感触要表达，主要是在村里遭遇到的不公与屈辱，如果搜集起来，应该能找到不少超过皮影戏里剧情的素材。
另外就是要保护好道具，如果不是自己手下是吓人的魔族，迪卡斯特别赞助的道具恐怕要被愤怒的农民撕成碎片了。
举皮影的演员也被围住，虽然刚才他们的表演实在谈不上专业，但是能够打动人心的剧情还是掩盖了不足，让他们成为了受人尊敬的艺人。
不少村民虽然被气得半死，哭得一塌糊涂，但还是强烈要求继续表演。
“看来你现在要转型成土味乡村偶像了。”文森对妮妮娅开玩笑说，“不得不说，你会得东西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受欢迎了。”
受不了村里青年们热情的目光，正在想办法往领主背后躲的妮妮娅，听到这些话，脸上微微发热，但又禁不住多了点小得意。
“看来以后得让你定期搞点下乡演出慰问了。”文森问妮妮娅，“要不要学学怎么唱‘二人转’，我感觉这玩意在村里有搞头。”
比起什么唱跳表演当偶像，妮妮娅还是不得不承认，自己似乎更喜欢领兵作战的威风感觉。
“领地里的乡村太多了，”急中生智的妮妮娅赶紧对文森建言，“您可以让经过特别调教的骷髅兵来演出，他们只要按部就班完成动作，就能将皮影表演得完美无缺了。”
咦？这个主意……
似乎还真的有可行性了。
受到启发的文森，不由得诧异地瞅了她一眼，见少女羞涩地微笑着，神态自信大方了不少。
这小妮子各方面都成长了不少啊。
如果让骷髅成为皮影操作人员，就需要在他们身上刻下原本作战需要更复杂的魔力刻印，这种工作没有先例可寻，估计安排下去一定会让死灵法师心生诅咒的怨念。
万事开头难，只要开发成功，任何骷髅就可以变成专业演员，成为高性价比的演出道具，在任何场合随时随地进行表演。
如果再结合上法师公会里的留声魔法，将提前配好的角色声音用魔法重现，那样自己的皮影戏说不定真得就可以到处推广，成为真正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了。
艺术进城也好，下乡也罢，只要民众喜闻乐见，自己的艺术加护就会水涨船高。
到那个时候，技术艺术两开花，岂不美哉？
这件事情，也许真的值得在平叛完成后认真筹备一下。
好不容易让意犹未尽的村民们回家，文森拖着疲惫的身躯，带着部下们回到营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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