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里，算是指明了归尘私下里干的事情，应该说是无念尘干的事情。
黑塔并没有直截了当说出无念尘那三个字，她不知道列车上有没有被星际和平公司那群人黑。
气氛一时间有些冷清，不知道是大家呆滞住了，还是怎么。
应该，应该是呆滞住了吧？
很快，姬子反应过来，疑问早就在她心里升起，只是一直没有多问。
看向归尘闪烁的眼睛，她就明白了，真是归尘做的。
这孩子现在太单纯，太年轻，太没有思想。
就像三月七形容他一样，活脱脱一个原始人。
正因为这样，一切的情绪跟答案，都埋藏在归尘的眼睛里，偶尔只是一看就明白，这会的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抿了抿唇，归尘笑了笑，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就是挺想笑得，止不住的那种想笑。
或许，每个苏醒过来的‘尘’，或多或少都继承了些无念尘的习惯吧。
毕竟，习惯这种东西，是最难改变的。
见到归尘竟然突然又笑起来了，众人更懵了。
不是？你好端端的，人家现在质疑你，你还有心思笑出来。
收起那止不住的癫笑，归尘微微低了低头，“黑塔女士，正如你所说，那些都是我干的。
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想知道，那股力量到底是什么？”黑塔人偶还是诚实了些，她现在只想搞研究。
扭头看向列车玻璃外，归尘眼里装满了星河，答案无念尘早就告诉了他。
“那股力量，就是另外一颗星球的全部。”
此话一出，车厢内更静默了。
这句话的含义太多，太大，太杂，太乱。
一颗星球的全部......
听完这个回答，黑塔很激动，继续问着这个问题，“你是怎么办到的？”
“这里面，牵扯到【虚无】，我解释不清楚。”
归尘的每一句话，都语出惊人，惊得列车组的各位都要长脑子了。
“虚无......竟然是这样，那就没错了。
你愿意当我，还有阮·梅的实验对象吗？管吃管住，你什么都不用干，更不用像列车这样到处跑，到处惹是生非！”
黑塔现在非常惊喜，她万万没有想到，不仅能研究古神，还能研究到关于虚无【IX】的问题，简直是太棒了。
这不比研究那些虫子有意思，起码归尘会说话，会思考，会回答问题。
那些该死的虫子，脑子里只有【繁育】，研究几下就无聊了。
这话说的，三月七可不高兴了。
抱住手臂，她赶紧说道：“你这么挖人的吗？什么叫到处惹是生非？
我们那明明是在拯救文明于水火之中，归归，你可千万不要答应她！”
“对啊！归归，你想想，我们列车也是包吃包住的，还有美少女陪伴，比她人偶强多了！”星在一旁煽风点火。
不是她想，而是她从归尘的举止动作和眼神中看出来，这家伙纯粹是在找黑塔开心。
什么星球的全部，什么虚无，估计不出意外，全部都是假的，全部都是归尘现编造的。
至于为什么要骗黑塔，她就不知道了。
这个层面的问题，列车组的各位，除了三月七都看明白了。
阮·梅和黑塔因为对归尘不太了解，说的还都是未知的问题，就这会先当真话，后面研究明白了在确定也不迟。
摆了摆手，归尘示意好朋友们停下来。
刚准备说话，黑塔继续说道：“美少女？我这里多的是，你想要什么样的人偶？我全做给你。
不行的话，这个人偶现在就可以给你。
再不行的话，你看这位怎么样？”
说罢，黑塔就只想站在一旁不说话的阮·梅，后者的眼睛正一直盯着归尘，盯着归尘的眼睛。
似乎，阮·梅看出了些端倪，但没有确切的答案。
（你当我是什么？这家伙有没有礼貌！）归尘内心，开启了吐槽模式，他实在不理解这些天才们的想法，怎么这么露骨？
“大聪明俱乐部的人嘛，或多或少都有些特殊爱好，这姑娘能把自己做出那么多人偶，还各个年龄段都有，高低也是个木匠。”无念尘也开始吐槽了。
过往，他也跟这些天才有过交流，不出意外，他们都很喜欢研究，都很喜欢因为一个小意见，开始狂喷对方。
这个狂喷，还不是普通人的那种吵架，他们一般会自己先研究明白，然后拿着比自己人都高的数据和结论，在一场场学术交流会上，拿文件砸死对方。
真是太天才，太聪明，太大聪明，太欢愉了。
吐槽归吐槽，归尘虽然看阮·梅人不错，但他还是喜欢给自己打点好名声。
就比如正人君子，翩翩公子之类的。
光是想想，归尘就觉得美好。
“咳咳，我还是更喜欢呆在列车，与朋友们共同旅行，共同开拓，才是我的人生目标。
至于当实验对象的话，可以。”
归尘前半段话讲出来时，黑塔都准备一锤子把他打晕，拖回空间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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