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卫东抿了口酒,眯着眼说:“咱哥俩刚从史连发那儿回来,那小子现在可是发大财了,身家过亿啦!”
“真的假的?史连发?就以前那穷小子?”马堂远一脸惊讶。
“咋不是呢!”刘卫红接过话茬,“可气的是,他就给咱拿了1万块钱,这不是打发要饭的吗?”
刘卫东摆摆手,打断他:“别光说气话!钱咱先拿着,以后有的是机会找他‘要’!咱现在先好好喝,慢慢琢磨这事儿!”说着,他又端起酒杯:“来,走一个!”
一伙人跟着起哄,酒杯“哐哐”撞在一起,酒桌旁的气氛热闹起来,可刘卫东心里头,早就开始盘算着怎么从史连发那儿捞更多的钱了。
刘卫东端着酒杯,扫了一圈屋里的人,张嘴就问:“哎,我问问你们,现在搁长春这地界儿,谁他妈混得最牛逼?谁最行?”
又接着唠:“再一个,现在道上都咋玩儿?这帮逼玩意儿还跟以前一样?”
旁边的老球子一听,赶紧说:“东哥,你这是在里面待太长时间了,跟外面社会都脱节了!现在道上早反过来了,以前是混子怕蓝马子,现在是蓝马子怕混子!”
刘卫东皱眉:“那现在这帮混子靠啥整钱啊?”
“来钱的道儿可太多了!”老球子掰着手指头说,“你没瞅着现在街上这么多买卖?不管是开饭店的还是干超市的,混子一去,不熊死他们才怪!保护费该收还得收,一分都不少。再就是要账,帮人要账最少抽三成,多的抽五成,你明白啥意思不?”
他顿了顿,又补充:“还有摆事儿!替谁平个事儿,人家不得给拿钱?不然谁白他妈出去替你打架!所以说现在混道上,想挣钱太容易了!”
刘卫东眼睛一瞪:“我操,那现在混社会这么吃香?”
“那你寻思啥呢哥!”老球子递过去一根烟,“来来来,先喝酒!”
刘卫东吸了口烟,又问:“那你们咋现在都不混了呢?”
“你进去以后,咱这帮老兄弟基本上就该收手的收手了!”
另一个人接话,“混啥混啊?现在都有家有业的,上有老下有小,谁还跟以前似的瞎折腾?”
刘卫东撇撇嘴:“操,啥也不是!哎,我再问你们,现在谁混得最大?孙华山咋样?”
老球子一听就乐了:“大哥,你咋还提这老黄历呢?孙华山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他比你岁数都大,比咱们这帮人都老,还混个鸡毛啊!早不混了,现在在绿园那边开了个小浴池,天天守着浴池过日子,都快退隐江湖了!”
“孙华山不行了?那长春现在谁玩得大?”刘卫东追问。
“要说玩得大的,每个区都有!”老球子说,“站前有大庆、于永庆;朝阳有梁旭东,还有四掌柜邱刚;二道那边,老歪你认识不?”
刘卫东摇头:“不认识,但我听过这名儿。”
“老歪在二道老好使了,还有个叫霍忠贤的,俩人在二道基本上说了算!”
老球子接着说,“不过要说南关谁最牛逼,那必须是小贤!而且小贤不光南关好使,在长春四大区,哪儿都吃得开,算是长春道上的顶尖人物了!”
刘卫东一愣:“哪个小贤?新民胡同那个?”
“对呀!就是五马路那个小贤!”老球子点头。
“我操!就那逼崽子,现在玩这么大了?”刘卫东拍着桌子。
“哥,你小点声!”老球子赶紧拦着,“这事儿可不能瞎嚷嚷,让他手下人听见,咱都没好果子吃!”
“咋的?背后议论他两句都不行了?”
刘卫东不服气,“我告诉你,15年前,这小子把咱们哥俩都给扎了,这仇我还没报呢!”
“东哥,你别着急!”有人劝道,“早晚能找补回来,但现在你可得放一放!”
刘卫东瞪眼:“啥意思?我还不能报仇了?”
“东哥,不是不让你报,是你真整不过他!”老球子急了,“小贤现在混得不是一般的大,是太鸡巴大了!就他手底下那帮兄弟,你都干不过,我撒谎都不是人!”
“别鸡巴跟我唠这些没用的!”刘卫东不耐烦,“老球子,我的脾气你也知道,我他妈在乎他那点人?无非就是手里多了几个兄弟呗!你等着,下个月我有几个老弟从四方坨子监狱出来,到时候你瞅着,我在长春要是立不起棍儿,我都不叫刘卫东!”
旁边的人赶紧顺着说:“卫东,你牛逼!将来在长春最硬的一杆旗,指定是你卫东大哥!”
刘卫东得意地笑了:“行,这话我爱听!”
“东哥,将来你要是真起来了,咱们这帮老兄弟也能跟着借点光,是不是?”
一群人在屋里连吹带捧,桌上的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杯盘狼藉的,满屋子都是烟酒味儿。
眼瞅着到了说定的日子,还真就有几个人从四方坨子出来了——这几个人都挺狠,全是白城那边的,一个叫闫峰,一个叫周庆,一个叫李顺。
刘卫东早就在电话里跟他们嘱咐:“你们这么的,身边白城要是还有老弟,都给我划拉划拉,全带到长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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