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惭愧惭愧，只是一些虚名而已。”对自己的名声，两人还是很得意的。
江湖这么大能混上字号的人，无论是好名还是恶名那都是比较成功的。
只是这个高兴还没维持多久，两人刚刚挂起的笑容就没了。
“李兄弟，这两个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是杀手，还是杀了他们吧，免得那个他们再去祸害他人了。”
这是来自包租公的提议，听了这话天残地缺两人就表示不能苟同了。
“这位老哥，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们就要辩解一下了，客观的说，为不为恶其实不是我们决定的，我们只是职业有些特殊罢了。”
“作为一个杀手，其实我们贩卖的只是我们的技艺，至于说客人让我们干什么，这不是我能控制的，我也要吃饭的嘛。”
“有人给钱让我们杀人，完全是那个人的错，我只是提供了一个选择而已，硬要说为恶的话，应该是问我的主顾。”
“难道人家给钱我不卖吗？我干的就是这个职业啊，即使没有我，对方依旧可以选择其他人呢。”
“就好像杀猪人手上的一把刀，负责杀猪的是人，刀有什么错？要是对方没有要求我们杀人，我们难道会去主动对付谁吗？”
你还别说，这歪理听上去还是很有道理的，李野和包租公差点都被绕进去了。
“不对，差点被你们给蒙混过关了，罪恶源头虽然是那些雇主，但你们自己可不是完全没有错。”
“那些雇主自己没有能力，是你们给了他们为恶的力量，现在却在这里跟我说什么杀猪的是人，刀没罪，你们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刀吗？你们是活生生的人，做什么是你们是自己可以选择的。”
眼看着没能蒙混过去，两人也是无奈。
“两位，你们就说你们想干什么吧。”知道逃不掉了两人也是够光棍的，直接表示任由处置了。
包租公这个时候看向了李野，之前李野的行为让他成了这里的中心点。
“你们这个比较简单，有没有主动为恶过我看看就知道了。”
李野说完就发动了自己的能力，关于两人的一切为恶的记录都被放在了李野的面前。
李野像是在查看一本书一样开始翻阅他们的一生。
从年少时的颠沛流离，到遇上彼此之后的相互依靠。
再到后来得传神功，两人开始崭露头角依靠神功过上了相对富足的生活等等等等。
看过了他们的记忆之后李野发现，这两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真没有撒谎。
他们虽然杀人，但是他们从来都不会主动的去欺负人。
甚至如果遇上了一些有难处的人，他们还会主动伸出援手。
这杀手，对他们来说还真就是一个职业，并不比他们在茶楼卖唱来的高贵。
而且从记忆里李野也看到了两人接取任务也是有自己的标准的。
杀的目标要么是为恶者，要么本身就是江湖中人，普通人并不在他们的任务目标之内。
“看来你们两人还真有点意思，这样吧，按道理说无论为什么杀人，杀人就是杀人，可是在我这里，是有区别的。”
“所以我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把你们的武功给我，我可以废去你们的武功之后放你们安全离开。”
“或者你们跟我打一场，只要你们赢了，你们就能安全的离开，当然如果你们输了，代价就是你们的命。”
一旁的包租公刚要张嘴阻拦，被他身边的包租婆拦住了。
看到包租婆的眼神之后，包租公明智的没有说话了。
包租婆比包租公看的明白，李野这个人看起来待人温和实际上是极有主见的。
自己做出决定之后是不会因为其他人的劝说而改变什么的。
现在就看对面两人怎么选择了，按照江湖人的性格，武功就是他们的一切。
要给出武功还要被废掉，这比杀了他们还让人难受，如果换作是自己，自己肯定是无法接受的。
相比较起来，打一场反而更符合江湖人的习惯，是生是死手底下见真章嘛，就算是输了起码自己也拼过了。
“不用选了，我们愿意把功夫交给你，也愿意被你废掉武功。”天残地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
两人说完，包租公夫妇心里冒出了果然……个屁啊。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啊，还是不是江湖中人啊，一身武功放弃的这么果断。
你们师父知道了真的不会从坟地里跳出来掐死你们吗？
神雕侠侣夫妇无法理解两人的心态和行为。
其实包租公夫妇两人的想法是正常江湖人的想法。
但对面的天残地缺显然不是正常的江湖人，他们在成为江湖人之前是卖唱的。
成为江湖人之后，也只是把功夫当成赚钱的工具，江湖人的那一套理念在他们这里是完全行不通的。
既然武功只是工具，那么对两人来说工具顺手能赚钱当然是最好的了。
可一旦工具不但没能赚钱，反而还给自己带来了诸多不便甚至危及生命之后，那情况可就大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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