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哪个州府的?被掳来多久了?”燕双飞的声音很沉,却带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
那汉子愣了愣,迟疑着抬起头,看到燕双飞身上的荒国军服,浑浊的眼睛里忽然迸发出一丝光亮。
“将军……我们是云州的农户,三个月前,蛮子突袭了我们村子,烧杀抢掠,把我们抓到这里来做苦力,每天吃不饱穿不暖,还要被他们打骂……
要不是将军您来了,我们怕是要死在这里了!”
他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身后的百姓也跟着哭出声,然后他们以头怆地,齐声道:“谢将军救命之恩!”
燕双飞站起身,目光扫过这些面黄肌瘦的百姓,沉声道:“都起来吧!从现在起,你们自由了!
待会儿随我们一起回朝,朝廷会给你们安置住处,分发粮食。”
“谢将军!”
“多谢将军!”
“我们有救了!”
“我们终于可以回家了!”
“哈哈哈哈……呜呜呜!”
百姓们喜极而泣,连连磕头,磕得额头都红了。
邵千仞看着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
之前的那点复杂也是消散了不少。
他走上前,对着燕双飞拱手道:“燕将军此举,不仅救了小女,更救了这些百姓,实乃吾辈楷模,国之栋梁。
老夫回京之后,必定向陛下奏明此事,为将军请功。”
燕双飞心里一惊,这里竟然还有大鱼,真是意外之喜。
他忙双手抱拳:“不知大人如何称呼,身居何位?”
“老夫邵千仞,添为兵部侍郎!”
“见过邵大人,不知侍郎大人当面,失礼之处,望勿见怪!”
随即又朝他身边的两个少女抱拳:“二位小姐受惊了!”
邵冰洁与邵冰羽两姐妹忙欠身还礼道:“将军客气了,多谢将军搭救,救命之恩,日后再报!”
燕双飞摆了摆手,语气平淡道:“二位小姐不必放在心里,护我荒国子民,本就是分内之事。”
他顿了顿,又道:“木叶部落依附东图,屡屡犯我边境,烧杀掳掠,无恶不作。
今日血洗此部,一是为了救你们,二是为了杀鸡儆猴。
东图蛮夷若是再敢踏足我荒国土地,这就是他们的下场!”
话语掷地有声,带着一股凛冽的杀气,听得在场众人皆是心头一震。
邵千仞父女三人更是肃然起敬,他知道,燕双飞不是嗜杀,而是在用最狠的方式,震慑那些虎视眈眈的蛮夷。
半个时辰后,队伍整装待发。
被俘的百姓被安排在了队伍中间,由士兵护送着,邵千仞父女三人自是身在其中,却是弄了辆马车给他们。
毕竟是朝廷大员,特别是他的两个女儿,身娇肉贵,比不得那些百姓,乡野之人。
燕双飞依旧走在队伍最前方,银盔银甲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变成了暗褐色,他握着血魔枪,脊背挺得笔直,如同一杆怒指苍穹的长枪。
马蹄声哒哒响起,队伍缓缓驶离了这片人间炼狱。
没有人回头,也没有人敢回头。
身后的木叶部落,已经化作了一片死寂的废墟,唯有清晨的风,还在呜咽着,仿佛在诉说着昨夜那场惨烈的杀戮。
燕双飞抬眼望向远方,天际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一轮红日正缓缓升起。
他知道,这一战,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东图可汗巴图姆得知木叶部落被灭,必定会恼羞成怒,边境的战火,很快就会再次燃起。
但他不怕。
他燕双飞,虽然不知道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既然受了这一方河山的恩情,自然就要回报了。
只要他在,就绝不允许任何蛮夷,践踏这片土地上的一草一木。
血魔枪在晨曦中闪着冷冽的光,映着他那双坚毅的眼眸。
风猎猎吹过,卷起他战袍的一角,那上面,绣着的是一只展翅欲飞的雄鹰。
这是慕容飞燕亲手给他绣上的,期待他像天上的雄鹰一般翱翔!
现在,他就是那只雄鹰,翱翔在荒国的边境线上,用自己的铁骨和鲜血,守护着身后的万千子民。
其实,此刻他的心里无比期待着战争的到来。
期待那些蛮族联军出动侵犯荒国边境。到时候他就可以大杀特杀,再次打破封印,提升实力,觉醒记忆。
荒国。
帝都。
琉璃瓦在日头下晃着冷光,可这皇城根下的安宁,早被一桩桩龌龊事搅得稀碎。
三个月,整整十数起迷奸案,受害者无一不是官宦、富商家里的未出阁娇女。
那些姑娘,昨日还在闺阁里描红绣朵、笑靥明媚,今日便被歹人悄无声息地潜入闺房,用迷香熏得人事不省,醒来后清白尽毁。
一时间,帝都的深宅大院里,再没了欢声笑语。
受害的姑娘们终日以泪洗面,闺房门扉紧闭,连窗外的莺啼都成了刺耳的嘲讽。
性子烈些的,不堪受辱,一根白绫悬梁,落得个香消玉殒的下场,徒留父母捶胸顿足,哭声响彻街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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