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嫖客？”
八十二岁的郑卫国瞪圆了眼睛，大声怒吼道：“你特么才是嫖客！我只是要那个女人的命……”
“嘟嘟……”
电话再次被挂断。
首都市郊，一处低矮的小院里，林瑞刚挂断电话，便拨通了身旁秦朗的号码。
秦朗掏出手机接通，却并不理会，直接放在了小桌上，抬手扶着耳麦问道：“下一次经过还有多久？”
“三分钟。”
耳机里传来笃定的回答。
林瑞看向秦朗问道：“秦大哥，刚才那样行吗？”
秦朗笑着点了点头道：“挺好的，你随意发挥，只要能把那个老家伙激出来就行。”
林瑞点点头，抬手看表，时间一点点流逝。
片刻之后，秦朗轻轻拍了拍林瑞的肩膀道：“可以了。”说罢，便伸手挂断了电话。
和秦朗的“通话”才刚一结束，林瑞的手机便响起了急促的铃声。
“喂……”林瑞懒洋洋的接通电话，推开房门，缓步走到小院正中。
“为什么要挂电话？”
这一次郑卫国的语调已经平缓了不少。
“我这人听不了别人说话太大声。”林瑞低声细语道，声音小到几乎如同蚊鸣。
“啥？你说啥？”电话另一头的郑卫国果然没有听见，连忙把手机紧紧贴在了脸上，恨不得直接塞进耳朵里才好。
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传来一阵轰鸣。一架刚刚起飞的民航客机经过，刚好途经小院上空。
待客机飞过，林瑞才举起手机靠近嘴巴，忽然提高音量，用那种有多大力气就使多大力气、最洪亮的声音喊道：“老子特么听不了别人大声说话！”
嗡……
耳中传来一阵嗡鸣，郑卫国甚至觉得，就连脑浆子都有种要沸腾的感觉，急忙把手臂伸展，把手机远远的举了出去。
被林瑞的吼声震惨的人，还不止是郑卫国，同样双耳嗡鸣不断的，还有房间里，戴着耳麦同步监听通话内容，试图寻转电话来源位置的“屠龙”技术人员。
技术人员用闪电般的速度，把包耳式耳机摘了下去，表情痛苦却不敢发出一声，直到耳中的嗡鸣渐渐消失，这才用力张了几次嘴巴，又掏了掏耳朵，这才试探性的倒拿着耳机缓缓靠近耳朵。
郑卫国长长呼出一口气之后，才对着手机轻声问道：“我知道了，你想要多少？”
“我一个普通人，还能要多少？”林瑞戏谑道：“能让我后半辈子衣食无忧就行。”
听到这里，郑卫国倒也是松了口气，暗暗想道：“把原本几千万的赏金后边再加个零，应该能满足这家伙的胃口了吧。”
林瑞却忽然慢悠悠的开口道：“具体需要多少钱，我也不知道。这样吧，给你个标准。”
“洗耳恭听。”
“态度不错哦，值得表扬。”
郑卫国狠狠咬牙，一张脸都变得煞白。
林瑞继续开口道：“我是个追求生活品质的人，平均每天消费水平不高，有十万就够了。”
“十万……”郑卫国咬着牙重复道，但声音却始终很小。
“怎么？你觉得不够？”
“够，够，够……足够！”
“那就好。”林瑞的语气依旧是懒洋洋的，问道：“你今年多大？”
郑卫国一愣，有些疑惑，却照实回答道：“八十有二。”
“嚯！”林瑞提高音量表示感叹。
郑卫国和正在监听的技术人员同时把耳机拿远了一些，如同惊弓之鸟。
“那我得好好向你学习啊！”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要努力再活八十年！”林瑞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郑卫国脸色难看。
“八十年，每天十万，你算吧。”林瑞强调一句，不忘初心。
戴着包耳式耳机的技术人员，举起自己的手机，手机计算器上显示着计算结果：万元，也就是29.2亿元。
郑卫国看着显示器上一连串的零，目眦欲裂。
林瑞的手机上同样显示着这串数字，看了看之后，林瑞开口道：“这样吧，四舍五入一下……”
郑卫国闻言，心里貌似好受了一些，却听到电话另一边继续说道：
“29.2，四舍五入一下，给你算30整好了，这样好算账。”
郑卫国恨不得直接把手机捏碎，四舍五入是这么舍的吗？
“好了，就这么定了，我再等你三天。”林瑞说罢便直接挂断了电话，还把自己在拳市的段位卡账号编辑成短信给郑卫国发了过去。
郑卫国冷冷的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一串数字，咯吱咯吱的不断摩擦着牙根。
“追踪到位置了吗？”郑卫国扭头看向监听的技术人员。
技术人员沉吟片刻道：“通话时间太短，只能大概锁定到方圆五公里的范围。”
郑卫国皱眉，似乎对这样的结果并不满意。
技术人员将通话录音文件导入系统，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一顿操作，让郑卫国看得眼花缭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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