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K地区，王羽的出租屋内。
对卡欧斯病毒的分析研究，已然接近最后关头。
“卡欧斯病毒第一次出现，是对城市的恶意打击。如果将这个行为理解为对高斯追杀的报复，那可以说明它们能感受威胁并作出反击，只不过搞不清反击的对象…”
“第二次是对温顺怪兽利多利阿斯的附身、以及初探人类的动物保育基地镝矢岛。第三次是附身烈性怪兽高尔美第、并展现出了复制能力。
以此观之，被高斯满宇宙追击之时，卡欧斯病毒还没有附身怪兽的习性，一切都是来到地球附近后的异变！”
“第四次萤火虫之村，附身了垃圾等无机物，还体现出了对时代变迁的关注，类似负能量的伏笔在那时就埋下了。”
“第五次山童事件，纯溜了个弯。但也有收集传说妖怪数据、以及判断它们自身对环境的间接影响的原因。”
“第六次姆东事件，就是它们的意外影响，展现出了负能量具象化执念的特征。”
“第七次深海死斗，是对海洋怪兽的数据补全。也意外察觉到了高斯人间体的身份，但后续并没有行动…”
“第八次飞空鲸鱼，终于把目标转向了人类，是对孩子及其负能量的应用。同时坐实了武藏的人间体身份。”
“从卡欧斯病毒仅有的八次行动，可以看出其有明显的进化路线。但是，它们的行动几乎毫无目的，单纯像为搞事而搞事…”
王羽经过梳理，瞬间发现走进了死胡同。
“它们是人工生命体，还是经历星球爆炸后重生的存在…具有重塑星球的力量，但却表现得如此莫名其妙，确实有问题。”
美咲点了点头，她一直在倾听王羽的分析。
“你先前不是说，这个明线卡欧斯头部，只是幕后阴谋家用来吸引目光的吗？它们的行动表现出难以解读的随机性，也很合理。”
蕾妮也给出判断。
“也对…那么，抛开行动目的不明这点，其实分析数据已经足够了。
负能量的本质是极微观领域中负能量意识的自我实现，涉及希格斯场、电磁场和轻子场等的相互作用。
卡欧斯病毒明确不是负能量，但具备负能量的部分特性。
同时，卡欧斯病毒和我手中的宇宙能量本源并不匹配。也就是说，卡欧斯病毒与我一直追寻的「暗光子」也几乎无关。”
“有负能量的性质…但本质不是负能量？”美咲十分不解。
“与暗光子也无关…那会不会和时序纠察者一样，是一种难以用物理规则理解的特殊存在？”蕾妮提出猜想。
“卡欧斯病毒，有两个半本源头部。一个是我们研究的明线，一个是和阴谋者有关的暗线。还有半个是BOSS掌握的程序。
结合人工生命体、光之生命体、光病毒、寄生这些特点，相信BOSS你早有答案了吧？直接说吧，别卖关子了！”
格兰作为最懂王羽的人，却赶紧提醒着别在犯蓝族科学家的卖关子瘾。
“好吧。那我直说了，明线卡欧斯头部，本质是一种负涌现性。而卡欧斯病毒的能量之源，答案就在题干上——「卡欧斯」！”
王羽神气解答道。
“说人话！负涌现性是什么？「卡欧斯」又是啥意思？”美咲绷不住了：王羽这番话还不如不说。
“蚁群、鸟群和鱼群能有序地组织起团队的行动，但其实里面单个个体，却几乎不知道有这个协作过程。
这种整体大于部分之和的复杂系统特征，就被称为涌现性。而凑巧的是：电信号与化学信号形成意识，有机质组合成生命，也是涌现性！”
王羽先说明了涌现性的概念。
“所以…卡欧斯病毒整体小于部分之和？这对吗？”格兰懵圈了。
“负涌现性，不是代表整体小于部分之和。而是说个体之间与整体特性之间的关系，是反过来的。
卡欧斯病毒，本质应该是维护秩序的人工光之生命体，但由于负涌现性的存在，所有病毒个体加起来反而没法呈现出整体特征。”
王羽继续耐心补充。
“如果是涌现性的，那个体间的简单互动、将带来整体的神秘特性。
但由于负涌现性，所以个体间的精妙程序、反而带来了整体的混沌无知。是这个意思吗？”
蕾妮的总结就很到位。
“没错。而之所以说卡欧斯病毒的能量来源是「卡欧斯」，又得回到希格斯场上。
光子不与希格斯场发生相互作用，所以静止质量为0。但暗光子会与暗希格斯场发生相互作用，其静止质量不为0。”
王羽继续引出了新话题。
“嗯？……莫非？”格兰瞬间有端联想。
“没错，卡欧斯病毒，是一种与希格斯场和暗希格斯场都发生特殊相互作用的变异光子。这种变异光子叠加上负涌现性，才产生了生命性质。
但由于混沌希格斯场的异变勾稽作用，所以由负涌现性诞生的生命性质才很诡异。”
王羽至此，算是彻底讲清了明线卡欧斯病毒的相关情况。
“混沌希格斯场…卡欧斯（混沌）病毒…果然答案就在题干上啊…”美咲无语感叹。
“这只是明线卡欧斯头部的情况吗？那暗线和你手中的程序呢？”蕾妮又发现了重点。
“能量源差不多，都是两种镜像希格斯场的复杂作用。但意识源却可能差很多，负涌现性应该只是明线卡欧斯头部独有的特征。”
王羽继续对比总结。
“变异的混沌生命光子，如果这就是卡欧斯病毒的本质，那塔尔塔罗斯让BOSS你探查的原因是什么？”
格兰见研究终于宣告结束，于是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不管原因是啥，肯定和王国有关，也和我被封印的记忆有关。”王羽却只是不在乎地摇了摇头。
“所以…你要驯服所有的卡欧斯头部吗？”蕾妮好奇。
“差不多，但不需要全部，只需要将卡欧斯病毒的进化路径摸索到极致就行。
而我们一直追查的幕后阴谋家，说不定也是同样的想法！”
王羽给出回复，然后突然看向了某个方向。
“嗯？”
三女都被王羽的动作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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