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可怜的张康,才20多岁就这么死了,张松陵白发人送黑发人呐……”
陈卓摇头晃脑的很惋惜,仿佛张康真是他的手足兄弟,至爱亲朋。
实际上,两人都恨不得咬死对方。
彭翎剜了他一眼:
“这次你恐怕要失望了,子豪捅了张康三十七刀,没有一刀刺中要害!”
握草。
徐子豪这么没用的嘛。
枉我花费大力气,将他从苦窑里捞出来。
陈卓有些气急败坏:
“三十七刀都没死,张康是葫芦娃变的么!”
彭翎没好气的道:
“你还有没有点儿同情心,张康挨了三十七刀,虽说性命是保住了,可下半辈子只能坐在轮椅上。”
陈卓松了一口气,拍着胸口:
“还好还好。”
三十七刀啊,那不是被凌迟了。
彭翎又好气又好笑。
这小子在自己面前,倒是不虚伪。
“徐家跟张家,这下子算是结了死仇,我爸从京城打来电话,说两家现在人脑子都打成狗脑子了。
徐家举报张家的下属,张松陵也在倾尽全力反击……
两家谁也没赚到便宜。”
陈卓听得眉飞色舞:
“这才对嘛,省得张松陵这老……老爷子太闲了,总琢磨着阴别人!
翎姐,你也不用为徐家伤心,就他们做的那些狗屁倒灶事儿,该着有这报应!”
彭翎目光复杂,轻轻摇了摇头:
“我没有为徐家担心,自从离婚那天,我跟姓徐的再没有任何关系。”
陈卓心情很好,忍不住开了句玩笑:
“翎姐,这么想就对了,人生总应该向前看。
你今年才三十一吧,抓紧时间再找一个,说不定过两年能给子姝添个弟弟妹妹啥的。”
彭翎瞬间翻脸,柳眉倒竖轻叱一声:
“胡说八道,我看你是皮子又痒了。”
陈卓一看情况不对,直接脚底抹油,转身就跑。
“校长,我突然想起来,宿舍的锅上还烧着水,先走一步……”
“臭小子……”彭翎嘴角上扬,脸上闪过一抹羞涩的笑意。
陈卓那句无心的“给子姝添个弟弟妹妹”,让她想起了曾经的“岔气儿”乌龙事件。
“连我的玩笑都敢开,这小子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彭翎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眉心。
对于陈卓,她还真没什么好办法。
殊不知,被彭校长定性为“无法无天”的某渣男,出门之后也正在愤愤不平。
“太过分了,说翻脸就翻脸,难道我堂堂比林斯第一太平绅士,华耀集团老板,比特币创始人,鹰达公司大股东,未来的世界第一首富,不要面子的么。”
幸好没其他人看见,要不然,这个脸可丢大了。
一边嘟囔着发泄不满,一边朝宿舍楼走去。
昨天晚上跟田敏胡闹了太久,今儿得补一觉,下午再去上课。
知夏小乖乖半天看不到,应该不会想我吧!
世界上的事,往往就是这么奇怪。
陈卓越想快点儿回去睡觉,半路上越出岔子。
被彭校长拎到办公室教训了半天,学校里已经看不到几个人。
大家都在上课。
陈卓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我总觉得,自己的大学生活,不是太完整……
一个念头没等转完,东大门口突然有人大声叫道:
“那个就是陈卓,千万别让他跑了!”
握草,不是张家或者徐家杀上门来了吧。
鸡贼的陈卓一转身,就想朝教学楼方向跑过去。
他有些后悔,这次没带叶枫。
可谁家好人上学,身后还领着个贴身保镖啊。
那不是纯纯的嘚瑟么。
张康,徐子豪,徐仲恺够嘚瑟,现在都啥样了。
前车之鉴啊兄弟,咱可不能学他们。
脑子里胡思乱想,脚下也没停,一阵风般冲到了教学楼大门口。
只差一步,就能从地狱踏入天堂。
身后的追兵,比他想象中来得更快。
一道火箭般的黑影儿,从身侧裹着狂风冲了过去。
就这速度,跟博尔特都有一拼。
那人冲得太快,差点儿撞到教学楼门框上。
一个急刹车,鞋底子磨出了焦糊味儿,那人顺势侧扑倒地,牢牢抱住了陈卓的左腿。
“姐夫快来,我把陈卓逮住了!”
靠。
眼前鼻青脸肿的一张脸,吓了陈卓一跳。
他本想跳开一步,结果大腿被抱得太紧,没能实现。
“呔,你是何方妖孽,不知道建国之后不许成精的吗?”
那人抬起一张惨不忍睹的脸,努力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陈……先生,我是崔载惑啊!”
崔载惑?
刚刚跑到东大门口耀武扬威的小棒子?
看体型,倒是有几分像。
陈卓试探着问道:
“你怎么搞成这样,是刚刚撞到猪上了么?”
崔载惑眼底闪过一抹尴尬。
幸好他脸上肿的厉害,有什么表情变化,别人也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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