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颁奖台上下来之后，前来“搭讪”小姜同学的人明显多了起来。
对此姜什也就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营业式”微笑，配合上身上的西装。
姜什觉得自己现在，肯定很像是酒店前台的迎宾小妹……
虽然新人佳作听起来是个没太多含金量的奖项，但姜什在此之前从未有过作品出版。
可以说全场能比她还“新”的新人，应该是找不出第二个了。
听着周围前辈们的侃侃而谈，姜什也就拿着奖牌跟着点头。
话题来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才稍稍附和几句。
像是只人畜无害的小绵羊。
但在石清兰看来，却是有些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嫌疑。
终于等到颁奖环节结束，接下来就是晚宴。
姜什也是终于见到了向原，这位《故事》的总编正跟在齐院长身侧，像极了簇拥在大佬身边的小弟。
姜什本来还在奇怪，这样的场面，按道理来说《故事》不可能只让石清兰一位编辑来压场。
原来是向原早就已经混进了这里最高等级的场子。
“清兰姐，这院长这么牛啊，感觉不少人追着他拍马屁啊？”
姜什借着端杯喝饮料的间隙，侧过头问石清兰。
“这可不是一个牛就能概括的，齐院长在国学，儒学方面都是学界泰斗，你以为燕京大学的院长那么容易当啊。”
“他也是这次评选的主任委员之一，说不定你就是齐院长提上去的。”
石清兰对这位院长似乎并不陌生，清楚对方的地位。
“清兰姐，他们好像朝我们这边走过来了。”
姜什发现齐院长带着一行人，正在靠近她们坐的位置。
周围的其它人已经端起了手里的酒杯，准备给这位大咖敬酒。
姜什也跟着站了起来，不过她还没成年，杯子里装的是果汁。
她本来也想试试来杯红酒，但被石清兰给拦住了。
象征性的敬了杯酒之后，齐院长却是让人意外的和石清兰先搭起了话。
“清兰，你家老爷子身体还好吧？”
石清兰赶忙回道：“爷爷最近精神很好，都有力气出去旅游了。”
“那就好，有空让他来找我喝酒。”
接着齐院长又把目光看向姜什，颇为欣赏道：“钟金明之前和我说《故事》找到了一个绝佳的好苗子，我本来还有些不信，现在看来，他倒是没诳我。”
“小姑娘，你现在在上几年级？”
石清兰拉了拉姜什的手，姜姑娘倒是不卑不亢的回道：“刚升高二。”
齐院长笑着点了点头：“有天赋是好事，不过作家是靠笔头子堆出来的，要继续努力。”
说完之后，老人就向其它方向走开了。
周围不少人都想上去搭两句话，已经没有了机会。
也有人看向姜什，要知道能让齐院长说出这一番话，已经是非常高的肯定了。
就凭齐院长口中的“有天赋”这三个字，燕京大学的招生办都得多看上两眼这小姑娘。
不过姜什倒是没什么感觉，反而是问向石清兰：“清兰姐，原来你认识这个院长啊？”
“纠正一下，是我爷爷认识，我只是遇到过几次，打过几次招呼。”
周围人的视线此时都或多或少的停留在了她们身上。
一大一小的组合加上刚才齐院长的话，成功让两人成为了众人的焦点。
“高二……这么说你也快要高考了吧，准备去什么大学？”
石清兰无视了这些人的打量，继续和姜什聊起天。
为了不让姜什继续追问她爷爷的身份，石清兰率先把话题转到了其它地方。
“大学，什么大学？其实我成绩一般，目标是大专啦。”姜什察觉到了石清兰的想法，也是开了个玩笑。
“得了吧，就你那张全国作文大赛的奖状拿出来，不少大学就愿意破格录取你了。”
石清兰对姜什的随口胡诌早已经免疫，能走到全国比赛这个等级的学生，要说有差生她可不信。
“文燕京理华清，燕京师范也不错，不过我还是更推荐你去燕京。”
“为什么？”姜什还真没想好自己要去哪，燕京高校林立，资源优异，还是首都。
但是离家太远，北方的生活她不一定能习惯。
石清兰捏住了姜姑娘的脸蛋，浅浅一笑道：“因为这样你就是我的小学妹了。”
“还有两年呢，等真到高考的时候再说吧！”姜什摇头。
“而且清兰姐你都毕业这么久了，当你的学妹又捞不到什么好处……”
……
次日，姜什登上了返回江城的飞机。
下了飞机之后，发现石清兰和纪瑞松都给她发了消息。
清兰姐发来的是《风起陇右》的首日销量，数据达到了惊人的三万册！
要知道《沉默的羔羊》首周销量不过才四万册。
按照石清兰的估算，照这个速度下去，首周销量应该能达到十万。
越过十五万册这个畅销书的门槛也只是个时间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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