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收徒自然是随缘。”
“也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资格。”
风爷听了赵怡这话笑呵呵转过了身,眯着朦胧的眼睛望着她。
听到这话,赵怡悬着的心落了下来,舒了一口气。
义庄内,映入几人眼帘是井然有序摆放的棺材。每一副棺材前方还摆放着几块垒高的砖头,上面都一致摆放着香炉跟酒水。棺材顶上还压着一份食物,有馒头有水果有肉。
屋内的光线昏暗,几盏油灯跟白色蜡烛在四处点亮。
这里并没通电,是依靠着油灯和蜡烛光照明,十分昏暗,使得更诡异惊悚。中间有一张供桌,摆放着供品和香烛,台上摆放着一个个灵位牌,这里似乎也是祠堂。
义庄里散发着腐臭和烧纸香烛味,气味混浊,让人不适,但是几人都不敢抱怨一句。
“你们都叫什么名字?”风爷扫了几人一眼。
白叶池率先爽朗地开口自我介绍,“风爷好,我叫白得闲,是隔壁山头的,现在在陆宅打长工。”
“就是不远处的那栋宅子。”
他故意的提起陆宅,想看看风爷的反应。
但没想到风爷只是将目光移动到他身上,淡淡说了一句,“嗯,方才我见着你俩了,跟在你家老爷身后。”
萧闲也紧接着自我介绍,“我叫萧羽飞,是陆泽林的随从。”
初夏微笑着再次谦卑的鞠躬,“叫我初夏或者小夏都可以。”
最后赵怡唯唯诺诺小声的:“赵怡,风爷你别收我做弟子就行。”
风爷拄着的拐杖,用力敲击了一下地面,声音严肃且洪亮,“你们要记住,义庄是有规矩的,不可以乱来。”
说完他从袖中抽出一把黄纸,抛向空中,嘴里念念有词。
“阳间道,阴冥路。”
“福气罪孽人棺墓。”
“溪钱撒,衣纸化。”
“完了尘世无牵挂。”
“东西君,南北臣。”
“四方重来接新人。”
一边说着一边绕到几人身后,一把将门关上,屋内也因此更阴暗诡异。
“啊——”赵怡吓得惊叫出声,下意识的靠近初夏紧紧拽着她手臂。
萧闲斜了她一眼,然后紧紧盯着风爷,想看他究竟打算做什么。
初夏见赵怡这样也没说什么,只是伸出手在嘴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她不要出声,然后也注视着风爷一举一动。
只见风爷移动着蹒跚的步伐走到供桌前点燃了一把香,然后对着一个棺材拜了拜,插上三炷香。又走到下一个拜了几拜,插香继续下一个。
风爷在每个棺材前都插上了三炷香,十分虔诚。
这时赵怡十分不解,压低声音询问身边初夏,“这山里的义庄怎么会这么多棺材,我还以为山里的人都是随便找个地就埋了。”
她这话同样是几人心中的疑惑,先不说这义庄允不允许外来尸体停放,富贵村看上去就不像有买了棺材又不下葬的风俗。
通常的义庄都会有一个小院子,有平时休息的地方和临时停放其他尸首的简易床板,一般来说不是本地的尸体是不能在义庄内久留的。
如果没人认领也会有人带走,在附近林中选个位置安葬。
而这富贵村义庄内却摆放着好几副棺材,甚至还摆着灵位牌,这很明显是一间祠堂。
为什么这里的棺材没有入土,都在这里边停放,难道不是入土为安更好么。
没人回答赵怡的话,都注视着风爷。
他上完香,走到供桌前沉默着站了好一会,然后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缓缓鞠了一个躬。
身后的几人也连忙跟着鞠躬。
在众人鞠躬的时候,义庄内的香燃得异常快,空气中缭绕的烟雾尽数传入棺材内,似乎被棺内的东西吸食殆尽一般。
“他们是新来的朋友,你们要好好相处,方才他们介绍自己名字都记住了么。”
“哎,我老了,没几天日子了。”
风爷站直了身子,声音低沉更像是在跟老伙计叙旧一般的说着这些话。
大家也都站直了身子,这时萧闲在昏暗的光线下还是看清了灵位上写着的名字。
白叶池习惯性的看了一眼萧闲,发现了他的目光后也随即看向牌位上刻着的名字,面色一沉。
“你们刚才都看清楚我上香顺序了么?”
“不管你们因为什么原因来到这里,但是今夜也请务必认真对待这份工作。”
谁知初夏居然接着风爷的话演了起来,眉毛拧在了一起,挤出一滴泪。
“谁让我家穷呢,家里还有好几个弟弟妹妹等着吃饭呢。”
“听说您这里需要人,管吃管住。运气好还能当您的弟子,我这不就来碰碰运气了。”
“不然我爹娘就要把我卖给别家,换一头猪。”
“呜呜呜……”
其余三人:“……”
白叶池心里默默吐槽,这初夏是真爱演啊,刚才在船上的时候也是直接扮演歹徒。现在给自己安排了一个为了家里生计的苦命大姐,是真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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