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2 章：时空裂缝的猩红潮汐与记忆幽灵的警示
星舰的舷窗被染成诡异的猩红，像有人把整片血海泼在了宇宙幕布上。艾登盯着导航屏幕，指尖几乎要戳穿玻璃："这鬼地方的大气成分居然是液态记忆？阿克斯，你确定不是探测仪泡进了红酒桶？"
"比红酒桶可怕百倍！" 阿克斯的声音带着颤音，"这些红色潮汐里漂着的是... 是我们经历过的场景！看那个 —— 凯隐在塔洛斯四号被沙虫追着跑的画面，居然在潮水里游来游去！"
凯隐猛地扑向舷窗，鼻尖压扁在玻璃上："放屁！老子当年明明是在耍那些沙虫玩！" 他突然僵住，因为潮水中又浮现出另一个画面 —— 他躺在医疗舱里，瑟兰正在为他缝合腹部的伤口，而他的匕首正插在旁边的托盘上，刃口还滴着血。
"是记忆幽灵！" 瑟兰的圣徽泛起涟漪，"它们会吞噬现实中的记忆，把人困在过去的痛苦里！" 他话音未落，星舰突然剧烈倾斜，猩红潮水如同活物，顺着舷窗攀爬，那些游动的记忆画面开始渗出玻璃，化作半透明的影子在舱内游荡。
莉莉安的魔法杖突然脱手，她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倒影在潮水中变成了十岁的模样，正蜷缩在孤儿院的床上哭泣："不... 别说了！" 她捂住耳朵，却听见记忆里院长的责骂声越来越清晰。
"都打起精神！" 艾登抽出武器，金色纹路在手臂上亮起，"这些东西专挑伤口撒盐！凯隐，保护莉莉安！瑟兰，用圣光照亮潮汐流动的方向！星澜，你的琴声能驱散这些影子吗？"
星澜的手指在琴弦上颤抖，却硬是弹出一串破碎的音符。奇妙的是，那些记忆幽灵在触碰到琴声的瞬间，竟像被风吹散的烟雾般变淡："它们怕高频震动！阿克斯，把星舰的引擎调到共振频率！"
"疯了吧？" 阿克斯瞪大眼睛，"这破船的引擎再折腾下去就要散架了！" 但他还是飞速敲击键盘，"准备好了吗？接下来可能比在镜像迷宫里还要颠！"
引擎轰鸣声瞬间拔高，星舰如同一叶扁舟在猩红潮汐中跳起疯狂的舞蹈。艾登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翻涌，却看见舷窗外的潮汐开始退去，露出下方星球的真面目 —— 那是颗表面布满裂缝的天体，每条裂缝都在渗出猩红潮水，裂缝深处闪烁着与时光巨鲸相同的幽蓝光芒。
"裂缝里有东西在动！" 凯隐突然指向裂缝深处，"像... 像巨鲸的触手，不过是由记忆碎片拼成的！" 他的匕首突然发出蜂鸣，刃口映出的倒影里，那些触手正卷住星舰的尾翼。
"是巨鲸的新形态！" 艾莉丝的古籍在怀中发烫，"它在吸收时空裂缝的能量，用我们的记忆作伪装！" 她突然指着裂缝最深处，"看！那里有个发光的核心，和机械堡垒里的光球一模一样！"
星舰的警报声突然变成了刺耳的杂音，所有屏幕同时跳出同一个画面：未来的艾登站在时光巨鲸的头颅上，他的左眼已完全变成金色纹路，手中握着的不再是齿轮，而是一把由记忆碎片凝成的长剑。
"别相信古籍的预言！" 未来艾登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巨鲸的真正弱点是它用来囚禁记忆的核心，而你们眼前的裂缝... 就是它的咽喉！" 画面突然扭曲，未来艾登的脸被拉长成诡异的弧度，"快逃！趁它还没 ——"
话未说完，整个星球的裂缝突然爆开，无数由记忆碎片组成的触手冲天而起。这些触手有的缠着凯隐初次杀人的回忆，有的裹着艾登在孤儿院烧毁的信件，每触碰一次星舰，就会剥离一块他们的记忆。
"我的魔法... 想不起来咒语了！" 莉莉安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脑海中竟空白一片，"艾登，我连 ' 火焰术 ' 怎么念都忘了！"
"用本能战斗！" 艾登拽着她冲向武器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并肩作战吗？那时你连法杖都拿不稳，却硬是用魔法炸飞了海盗的炮台！" 他的话像一把钥匙，莉莉安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清明，法杖顶端迸发出不稳定的蓝光。
瑟兰的圣力在记忆触手的侵蚀下摇摇欲坠，他突然想起在水晶星球的神殿里，曾看见过这样的场景："星澜！弹奏我们在伊露西亚学的安魂曲！那些记忆碎片需要被安抚，而不是被摧毁！"
星澜闭上眼，任由记忆幽灵在身边穿梭。她想起在伊露西亚的星空下，第一次为伙伴们弹奏的场景，指尖不自觉地按动琴弦。悠扬的旋律响起，那些缠绕着痛苦回忆的触手竟开始松开，碎片如落叶般飘落。
"就是现在！" 艾登抓住机会，驾驶星舰冲向裂缝深处。裂缝内部的景象让所有人屏息 —— 中央悬浮着一个巨大的球体，里面封存着无数发光的记忆碎片，而球体表面，正蠕动着巨鲸的影子。
"那是巨鲸的记忆核心！" 阿克斯的探测仪终于恢复工作，"它靠吞噬文明的记忆壮大自己，而我们的古籍... 不过是它脱落的鳞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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