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世蕃却不慌不忙地解释道:“父亲,您尽管放心。这赵二四与陆子冈可是师出同门,他的琢玉手法虽然不敢说与陆子冈一模一样,但绝对能够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
严嵩听到这些话后,眉头紧紧地皱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他双手背在身后,在书房里来来回回地踱步,每一步都显得沉重而焦虑。他的官靴踩在坚硬的地砖上,发出一声声沉闷的回响,仿佛整个书房都在随着他的脚步震动。
终于,严嵩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看着严世蕃,语重心长地说道:“世蕃啊,你可知道这陆子冈的玉器为何如此珍贵?”
严世蕃一脸茫然,摇了摇头。
严嵩继续说道:“这可不仅仅是因为他的技艺精湛,更重要的是,他每一件作品都暗藏玄机。”
严世蕃露出困惑的神色,追问道:“父亲,您是说这陆子冈的落款吗?”
严嵩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压低声音道:“这只是其中之一。更重要的是,他所雕刻的玉器,不论是刀工还是纹理,都有其独特的风格。据说,只有和他相识的几位好友才知晓其中的奥妙,就连皇上都不知道。”
严世蕃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似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严嵩接着说:“你想想,如果皇后娘娘发现这是一件赝品,后果会怎样?”
严世蕃的额头冒出了一层细汗,他知道,如果这件事情被皇后娘娘发现,不仅会让他们严家陷入巨大的麻烦,甚至可能会危及到他们的性命。
严世蕃听到父亲的话,心中顿时一紧,额头上也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焦急地看着严嵩,急忙问道:“那父亲,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
严嵩并没有立刻回答严世蕃的问题,而是沉思了片刻。
突然,他的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
“有了!”严嵩低声说道,“你且将这玉牌收好,明日随我去见一个人。”
严世蕃听到父亲的话,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赶紧应道:“是,父亲。”
他小心翼翼地将玉牌收了起来,然后继续问道:“见谁?”
严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缓缓说道:“顾鼎臣。”
“顾鼎臣?”严世蕃闻言,脸上露出惊讶之色,“他不是和陆子冈走得很近吗?我们去见他干什么?”
严嵩笑了笑,解释道:“正是因为他和陆子冈走得近,我们才更要去见他。”
……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顾府的书房里,一片宁静祥和。
顾鼎臣正悠然自得地坐在书桌前,细细品味着一杯香茗,茶香四溢,令人陶醉。
就在这时,门童匆匆来报,严嵩父子前来拜访。
顾鼎臣微微一怔,随即放下茶杯,起身相迎。
他快步走到门口,见到严嵩父子,脸上露出热情的笑容,拱手道:“严尚书今日怎么有空光临寒舍啊?”
严嵩满脸笑容,拱手还礼道:“顾大人,久仰久仰!今日特来拜访,还望大人不要见怪。”
顾鼎臣连忙请严嵩父子进屋,分宾主落座后,顾鼎臣好奇地问道:“严尚书,不知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啊?”
严嵩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块精美的玉牌,放在桌上,然后说道:“听闻顾大人和宫中的玉匠首席陆子冈是多年的好友,在下近日得了一块陆子冈玉牌,想请顾大人帮忙验一验真假。”
顾鼎臣的目光落在那块玉牌上,心中不禁涌起一丝警惕。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严嵩一眼,然后缓缓说道:“严尚书消息真是灵通啊。不过,你为何不去找子冈自己去验呢?”
严嵩哈哈一笑,解释道:“顾相说笑了,哪有人拿着玉器去找主人去验货的,那不是上门去告诉主人你看我是不是得了件赝品?老朽的面子可挂不住哦!”
顾鼎臣闻言,也跟着笑了起来,他点头道:“严尚书说的在理,只是我虽然与陆子冈相识,但他送我的玉器也确实有限,我怕看走眼啊!”
严嵩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轻声说道:“无妨无妨,在下只是想请顾大人帮忙品鉴一下这块玉牌而已。”
顾鼎臣见状,微笑着接过玉牌,仿佛手中捧着的是一件稀世珍宝。
顾鼎臣看着手中的玉牌眼睛一亮,他立刻被这块玉牌所吸引。他仔细地观察着玉牌,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他将玉牌轻轻地举到窗前,让阳光透过玉牌,以便更清晰地观察其内部的纹理。他的指尖轻轻地抚摸着玉牌上的纹路,感受着它的光滑与细腻。
突然,他的手指停在了玉牌的某个细微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严嵩注意到了顾鼎臣的反应,心中不由得一紧,连忙问道:“顾大人,您觉得这块玉牌如何?”
顾鼎臣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斟酌用词。然后,他缓缓地说道:“这玉料的刀工确实颇为精细,线条流畅自然,风格也颇有陆子冈之风范。而且,这落款确实是子冈之名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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