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冈!
正是这两个字!它们完美地融入了马齿的纹理,成为了图案的一部分,若非点破,谁能想到一代琢玉圣手的留名,竟然藏在这等匪夷所思的地方!
“竟……竟真有!”嘉靖皇帝直起身子,脸上写满了震惊与赞叹,他甚至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刚才所见,“藏于骏马齿缝之间……鬼斧神工!当真是鬼斧神工!皇后,你来看!”
方皇后连忙凑过去,依着皇帝指示的角度看了半天,才终于勉强看到那几乎微不可察的痕迹,也是连声惊叹:“陛下明鉴!臣妾……臣妾也看到了!真有!太小了!太神奇了!”
这一幕,让殿内所有人都惊呆了。
皇后脸上的冰霜和得意瞬间僵住,逐渐转为错愕和不敢置信,脸色变得一阵青一阵白。
顾鼎臣和端妃则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中巨石终于落地,随之涌起的是对陆子冈绝技的由衷佩服。
小公主虽然看不真切,但看到父皇和吕公公的反应,也知道陆大哥肯定没有骗人,小脸上顿时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忍不住小声对端妃说:“母妃,我就说陆大哥最厉害了!”
嘉靖皇帝从吕芳手中接过扳指,再次爱不释手地把玩起来,对着灯光反复查看那个神奇的隐款,口中连连称奇:“妙!妙极!于细微处见真章,藏名款于无形!陆子冈,你这份巧思和技艺,当真冠绝天下!”
方皇后看到皇帝如此说,为了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她连忙说道:“陛下,即便如此也不能说明他给臣妾雕刻的手镯就有名款啊!”
嘉靖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看向陆子冈,笑着摇摇头道:“朕这扳指如此,那皇后那手镯之上,想必也定有隐款了?”
陆子冈恭敬地回答:“回陛下,皇后娘娘那件镂空雕龙凤纹手镯,臣将名款落于龙口所含珠璧之内侧,需对着强光特定角度方能窥见。”
他这么一说,嘉靖皇帝眼中的惊奇更盛一分,而皇后脸上的血色就褪去一分。
说到最后,陆子冈语气转为黯然与痛惜:“只是……只是娘娘那手镯已然碎裂,臣……臣无法再为陛下和娘娘指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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