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她们怕这荷包会像兔子香囊一样,才卖一回人家就做出来了,她们就只能赚那一趟的银子,虽然说是赚回本了,但心里总有那么一点不得劲。
不过这回的荷包工艺要比兔子香囊复杂一些,应该不会那么快有人复刻出来,想来能多卖个几天。
收拾好明日摆摊要带的东西后,林冬至她们早早就上床休息了,有了上回摆摊的经验,许立夏这回倒是没有失眠,几乎是一沾床就睡着了,估计是这段时间累坏了。
林冬至本来是想让她明天在家休息的,毕竟摆摊挺累人的,她这段时间因为要赶着绣荷包都没怎么休息好。
谁知道她话都还没有说完,就被许立夏拒绝了。
为了明天能有一个好状态摆摊,她甚至连天还没有黑透就跑回去睡觉了。
按照林冬至一开始的设想是十几天应该能做出四五百个荷包,到时候她们就能分成两拨人到镇上去卖,只是她低估了绣荷包的难度,所以明日还是只有她跟许立夏还有她爹一块到镇上去摆摊。
第二日极其兴奋的许立夏起了个大早,早早就起来梳洗好来喊林冬至起床。
三人简单吃过早食后,就开始坐着牛车往镇上赶。
今日是大集,路上遇到了不少去镇上赶集的人。
“大哥,大哥,那位赶牛车的大哥。”
林冬至她们正在牛车上打瞌睡呢,好像听到有人在喊,抬眼一看到一个汉子正追在她们家牛车后头跑,后面还跟了一个妇人还有两个娃娃。
林冬至提醒道:“爹,那个人好像是在喊我们。”
林平停下牛车看向身后问,“这位兄弟有什么事吗?”
“大哥,你们是不是要去镇上?能不能捎上我们,我们可以给银子的。”
那汉子气喘吁吁解释着喊停他们的原因。
“我们出门晚了,没赶上村里的牛车,我家孩子腿脚不好,我们准备去镇上医馆看病的,所以能不能麻烦你捎我们一程,我们村坐牛车到镇上是一文钱一人,我们按这个价给你钱成不?”
那汉子生怕林平会拒绝,赶忙表明自己真的是事出有因才想着拦车的。
林平看向后头,确实瞧见一个妇人正抱着个孩子往他们这赶,后头还跟了个小尾巴。
林冬至听到那汉子的话后已经开始腾位置了,因为她知道他爹肯定会答应的,果不其然,刚把位置腾好就听到他爹道:“我们刚好也是要去镇上,就顺路的事,不用给什么银子了,赶紧去把孩子抱过来吧,给孩子看腿要紧。”
“这...这怎么好意思?”那汉子似乎没想到林平会这么说,有些不敢置信地愣在原地。
“就顺道的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林平见他只穿了身薄薄的外衣,已经浆洗得发白了,身上还有不少补丁,这会的天虽说没那么冻人了,但也不是一件单薄的外衣能扛得住的,想来他们家条件应该是不怎么好。
那汉子本来是还想说什么的,刚好此刻妇人带着孩子追了上来,想到家里状况的汉子把即将要说出口的话咽进了肚子,说出来的话变成了感谢。
“向阳向光快多谢叔叔还有两个姐姐,叔叔答应要载我们去镇上了,还没有收银子。”
那妇人听到林平没有收银子后,眼神里满是感激,“多谢这位大哥,多谢两位姑娘,我替我们家孩子多谢你们了。”
“谢谢叔叔,谢谢姐姐。”
跟在妇人后面的小男孩奶声奶气道。
“不用客气,快上车吧。”
林平见那个被妇人抱着的孩子左腿不正常地垂放着,赶忙让他们上车抓紧时间赶去镇上。
牛车上多了几个陌生人,林冬至和许立夏不好意思再打瞌睡,便和他们夫妻闲聊起来。
原来他们夫妻二人是竹林村的村民,汉子名为向上,妇人是他的妻子陶氏,是从竹溪村嫁过去的,向上是个孤儿,小时候是吃百家饭长大的,长大后当了学徒,学了门手艺赚到钱后就建了两间屋子准备成家,村里看着他长大的婶娘就给他介绍了陶氏。
陶氏是个命苦的,爹娘早早就去了,她一个人跟着爷奶长大的,家里的叔叔打算等她及笄就送到镇上富贵人家当填房,陶氏自是不愿意的,恰好此时有人给她介绍亲事,她想都不想就同意了,一及笄就嫁了过去,她叔叔的算盘落空后,便放话说陶家再也没有她这个闺女了。
陶氏在家里过得并不好,除了能有口饭吃活着之外,在家的日子几乎是连看门的狗都不如,嫁给向上后的生活,是她这辈子最幸福的日子,两人都是踏实肯干的人,成亲不到半年,陶氏就怀孕了,怀胎十月后生了一个大胖小子,老大向阳一岁半的时候又怀了老二,日子可以说是过得有滋有味。
只是好景不长,向阳去年不小心摔断了腿,不管是镇上的医馆还是平陵城的医馆他们都跑遍了,每个看过向阳腿的大夫都摇头说他的腿怕是废了,就算是能把骨头接好,这腿估计也没法重新走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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