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被她弄得身子越发后仰，近乎躺在了红衣女人怀中。这一躺下，她也感受到了湿润的发丝将睡衣弄湿，且她内里是真空，这一躺下基本春光乍泄。
林言之前没生气，现在倒是真有些气了。纵使这人与自己的前世有关系......她面无表情，言语如刀，冷声道，“你是谁？”
她这话等于直戳红衣女人的心脏。辛辛苦苦找了近三千年的人，却将她们经历的一切都忘记了。
红衣女人眼底流露出些悲伤的情绪，原先愉悦的唇角也收敛了下，她状似温柔，理智解释道，“言言，我是你妻。我们之间有红线在，不信你看。”
下一瞬，红衣女人不知使了什么秘法。林言就看到她的右手腕缠了一段红线，而红线的另一端，就在红衣女人腕处。
“四个小时前，你仿若还要杀我。”林言只是看了一眼红衣女人腕处的红线，就移开视线。她强制的拿开了那双环在自己腰间的手，下床面对着红衣女人道。
红衣女人见林言离开自己，眼底一暗，但可能是为了快速拉近二人之间的关系。她依旧使用了二人初次见面时自己用过的招数，那便是......装可怜！
她垂眸做出一副脆弱的神情，顺手召出合为一体的竹笛竹剑，悲伤道，“言言，它们是我们曾亲手做的一对武器，只听令于你我二人。”
“可你前世......是男子，所以我一时，就弄错了。以为你是顾语那些人弄出来的假货，就是为了引我。”
林言注视着红衣女人这番楚楚可怜的神情，心不受控制的抽了下。她摩挲了下手，在心底思索了半天，梦中的她，分明也是女子，不过是穿了男装。这些事，难道眼前这个非人女子，没有看出来？
她犹豫了下，决定还是迂回问，“你都不是人，怎么可能和我有关系？”
“言言真聪明，我的确不是人。但你的前世，是我养大的。”红衣女人赞赏的夸了一句林言，随后又揣着性感的嗓音道，似是为了诱惑某人。
有问必答？林言盯着红衣女人，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竟然从这人眼中，看出了一丝求夸？
“前世？距今多少年？”她移开视线，同时按住自己那不争气的心，尽力平静道。
红衣女人乖乖答道：“两千九百八十九年。”
林言看着红衣女人的发尾，暗自思忖。快三千年，这红衣女人年龄肯定大于三千。因为她梦中的此人，就已是这副模样。
“那你当时年岁几何？”林言斟酌着语句，毕竟对女人问年龄是一件很伤的事，但对女妖不知道是不是也是这样。
“七千岁。”红衣女人说这话时还偷瞄了林言一眼，像是生怕后者会嫌弃自己年龄大一般。
林言没注意红衣女人的小动作，她还在想一件事。七千岁的大妖，会看不出一个人类的性别么？她不觉得。
所以这件事就两种可能，1.红衣女人认错人了，2.她的性别被动了手脚。
而现在，林言选择2，她对红衣女人口中的顾语也很有兴趣，焉知这人是不是下一个敌人，就算不是，多了解点也挺好。
于是，为了套信息，林言重新将视线移到红衣女人身上，她让自己的声音稍稍柔和些，开了口，“我梦到过你。但梦中的我，分明只是穿了男装的女子。”
红衣女人本楚楚可怜的看着林言，毕竟方才林言迟迟不开口，她真的以为自己要因为年龄问题被嫌弃了。
现下听到林言的前半句话，她心中顿时一喜，都想下床去和林言贴贴。言言好似想起了她们的过去这件事，让红衣女人欣喜的都差点维持不下去现在的这个人设。
听到后半句话......红衣女人一怔，后坐在林言的床上开始回忆。言言被自己寻到之时，年岁还小，的确看不出性别。
还有因为顾家那群人的缘故，她与言言就一直没能交尾结契......但她是妖，从来都是靠气味分辨一个人的性别。等等，气味！
顾家那群人！不会以为与她有红线在身的是顾语吧！所以才对言言施了术，将年仅三岁的她就丢了出去。
红衣女人好歹活了万年，就算傻白甜那也是她故意装出来对着林言，所以当下就想通了整件事的关窍。
“呵~言言，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红衣女人冷笑一声，随后又软下声音对林言道。
林言紧盯着红衣女人，想听听她接下来还想说什么。可红衣女人却不说话了，等林言再想套些信息，例如前世的那些事，还有顾语是谁。
但红衣女人却一句都不愿再透露，直说林言现在还太弱，知道这些......不太好。
林言顿了下，又问了个问题，“那我的灵魂缺失了一部分，你知道在哪吗？”
红衣女人闻言垂下头，她看着手中的竹笛，眼中流露出淡淡的悲伤，“你当年死去，魂魄我拼尽全力也才留下一部分，都在这里了。”
随后，她将竹笛递给林言，让后者好好收起。
林言接过这竹笛，却没有看它，而是面色复杂的打量红衣女人。片刻之后，她唤了一个熟悉的名，“阿言......你该走了。”
（利用完就赶人走，当然不忘给点甜头。）
红衣女人闻言目露惊喜，“言言，你想起来了？”
“你该走了，即使我完全想起来，我也不会……喜欢你。”林言摇摇头，极力平静道。
“言言，我只是想见见你。”红衣女人眼尾泛红，极力忽略了林言口中伤人的话，有些悲伤道，“但你若是还不习惯我，我会听你的话，先走。”
“……”林言看着红衣女人这副模样，没有出声。
红衣女人僵持不过林言，最终还是撕开空间，离去了。
当然，进入空间中的红衣女人面上可没了此前在林言面前的可怜模样。
她抚下眼尾，原先泛红的眼角恢复如常。红衣女人盯着空间外的林言，面上露出了一抹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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