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云将沾着辣条油渍的指尖在牛仔裤上蹭了蹭，那油腻腻的触感让他皱了皱眉。时空漩涡里飘出的婴儿啼哭裹着顾瑶的惊叫，尖锐的声音如同根生锈的钉子狠狠扎进太阳穴，疼得他脑袋嗡嗡作响。
他舔掉虎符边缘凝结的血珠，那腥甜的味道在舌尖炸开，带着一股浓烈的金属味。瞬间，整个人已经化作残影撞向漩涡中心，只觉耳边风声呼啸。
"系统你大爷的！"他在扭曲的光影里骂骂咧咧，那光影五彩斑斓却又扭曲得让人头晕目眩，虎符硌得掌骨咯咯作响，每一下都仿佛要把骨头硌碎。
无数褪色的记忆碎片从皮肤表面剐过，像是粗糙的砂纸在皮肤上摩擦。襁褓里沾着山楂汁的银镯，在记忆中闪烁着微弱的光泽；绣着凤凰纹的襁褓布，那精致的纹路仿佛还能触摸到；还有顾瑶转身时裙摆上振翅欲飞的金线，在光影中一闪而过。这些画面被时空乱流搅成冒着雪花的旧电视画面，连痛感都变得断断续续，像是电流般时有时无。
当最后一片血枫叶在背后碎成齑粉时，那细碎的粉末在空中飘散，如同红色的烟雾。史云踉跄着栽进堆满霓虹广告的全息投影里，那些五彩的光影瞬间将他包围，刺得他眼睛生疼。
他趴在地上咳出半口裹着糖霜的血沫，那血沫带着一股甜腻的味道，十分刺鼻。抬头就看见悬浮列车从头顶三十厘米处呼啸而过，列车飞驰的声音震得他耳朵发麻，电子屏里的虚拟偶像正用八国语言循环播放："检测到非法时空穿越者——"
"这欢迎仪式挺别致啊。"史云抹了把脸爬起来，发现手腕上山楂手串少了两颗。他摸了摸那断掉的手串，粗糙的触感让他心里一紧。
远处银白色建筑群突然亮起猩红警示灯，那刺眼的红光如同恶魔的眼睛。穿着液态金属战甲的守卫踩着反重力滑板破空而来，滑板划过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手里的粒子枪管泛着不祥的幽蓝，那幽蓝的光透着丝丝寒意。
第一道光束擦着他耳畔掠过时，那灼热的气息让他的耳朵一阵刺痛，史云条件反射地摸向腰间香囊。
本该装着保命符咒的位置空空如也，只剩半片银杏叶黏在指腹，那银杏叶带着一丝淡淡的清香——那是顾瑶上个月塞给他的，说能驱散霉运。
"兄弟听我说！"他翻身滚进全息广告牌的投影区，霓虹光影在身上打出滑稽的斑马纹，他感觉身上像是被一道道彩色的光线切割着。"我真是来找人的！
就那个戴着青铜罗盘项链的姑娘......"话没说完，守卫的声波网已经罩了下来，那震耳欲聋的声波震得他后槽牙发酸，脑袋里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嗡嗡叫。
战斗服里的恒温系统开始报警，尖锐的警报声在耳边响起，史云喘着粗气在钢铁森林间腾挪。周围高楼大厦的金属墙壁冰冷而坚硬，他的手偶尔触碰到，冰冷的触感让他打了个寒颤。
这些守卫的装备透着股诡异，每当他的异能即将凝成实体，那些流动的液态金属就会闪烁出暗紫色波纹，像群贪婪的食人鱼啃噬着能量。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能量像流水般被迅速抽走，身体越来越虚弱。
"你们特么属吸尘器的？"他险险避开追踪弹，那追踪弹爆炸的热浪扑面而来，烤得他脸生疼，后背撞在悬浮垃圾桶上，金属撞击的声音清脆而响亮。
金属盖子弹开的瞬间，几片银杏叶突然从内袋飘出，在守卫头盔的扫描仪前拼出个残缺的婴儿轮廓。
追击者突然集体僵直了半秒。
史云抓住这电光石火的空隙，虎符在掌心烙出焦糊味，那刺鼻的味道让他忍不住咳嗽起来。
当他将最后一点异能灌入符咒时，古代战场上震耳欲聋的战鼓声突兀地撕裂未来都市的电子音效，那激昂的战鼓声仿佛要把整个世界都震碎。
某个雪夜与黑甲将军对饮的画面闪过脑海，酒碗里晃动的月光突然化作实体，在他面前炸开刺目的白光，那白光刺得他眼睛无法睁开。
守卫们被强光逼退的刹那，史云突然注意到他们战甲接缝处渗出的淡绿色液体——那颜色与顾瑶调配的安神茶一模一样。顾瑶之前调配安神茶时，曾说起过这茶有特殊用途，据说与一种能扰乱人神经的毒素有关。想到这里，他舔了舔开裂的嘴角，辣条的辛辣混着血腥味在喉头翻滚，某个荒诞的念头在疼痛中逐渐清晰。
在这个未来世界，财富有着极大的吸引力，守卫们对绩效奖金和金钱十分看重。当史云躲避攻击时，他突然灵机一动，想到或许可以用金钱来让守卫迟疑。
"喂！你们指挥官是不是个喜欢在机甲里泡枸杞茶的......"
回应他的是三道交叉袭来的引力波。
史云故意慢了半拍，让冲击波掀飞的身影恰好撞向守卫们布防最密集的东南角。
倒飞的瞬间，他蜷起身子将虎符塞进鞋底，右手悄悄摸向装着山楂核的暗袋——上个月被继母锁在地窖时，他就是用这些果核在青砖上刻出了逃生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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