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群生。”
“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群生。”
“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群生……”
“……”
苏三妙此时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白泽突然间像是领悟到了什么。
“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群生……”
他也开始念起来
“假的，都是假的，视之不见。”
话毕，他闭上了双眼。
“说吧，你们说吧，听之不闻。”
他堵住了自己耳朵。
白小狸不断的摇晃他，可白泽一动不动。
“受持万遍，身有光明。三界侍卫，五帝司迎。”
“受持万遍，身有光明。三界侍卫，五帝司迎。”
“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亡形。”
“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亡形。”
“……”
耳畔
苏三妙的声音逐渐清晰，白泽也跟着她的节奏念了起来。
渐渐的，周围逐渐安静了。
又过了一会儿，苏三妙的声音也消失了，只能听见自己说话。
“内有霹雳，雷神隐名。洞慧交彻，五炁腾腾。金光速现，覆护真人。”
“……”
一遍又一遍，他不断的重复着，直到听见。
“白泽！”
姜天忠的声音。
白泽缓缓睁开眼，朝下看去，台下站着两人。
姜天忠
年余
“呼……”
他长舒一口气
“原来是这样，这场戏，太真实了。”
松开手，周围的一切声音又都回来了。
台上，除了自己之外，还有已经昏迷不醒的苏三妙和阮惜伶。
“你们上来，帮我把她们扶下去。”
听后，姜天忠立刻从戏台前面就跳了上来，见他没事，年余这才迈开脚步，走了过来。
“你……”
姜天忠刚想说话，白泽打断道：“先不要说了，安顿下来，我在慢慢告诉你。”
“好，那我们去哪？”
“他去哪，我们就去哪。”，说着，他看向年余。
“怎么，你这是认为你赢了？”
“赢不赢的已经无所谓了，听你的话音，是不想我们跟着你啊？”
“哼……”，年余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如果你不害怕你主人醒来之后怪罪你，那我们就离开，不过，我敢保证，那样的话，她醒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收拾你。”
听后，年余思索片刻，点点头，“好吧，那你们就跟着吧。”
此刻，八面墙上的黑水已经逐渐褪去，至于褪到了哪里，白泽看着自己身上血渐渐变黑，心中也有了答案。
他随便走到一堵墙面前，抬腿踹出，墙体赫然倒塌。
三个男人，背着两个女人，离开了这座院落。
……
沉默的气氛一直持续到楼下，看着门口刻着的一处标记，年余停下了脚步。
“到了，就是这了。”
“奴21……”，姜天忠念出了标记上的内容。
“这是啥意思？”
年余没有说话，背着阮惜伶，径直走进楼内。
这栋楼的空间很空旷，像是一个图书馆，上下两侧，周围摆满了书架。
年余指了指仅有的几处房间。
“东边那个是首领的房间，剩下的，你们随便挑。”
听后，二人背着苏三妙往西侧走去。
“这里的东西不要乱动，等首领醒了，一切听她安排。”
砰
房门关闭，姜天忠把苏三妙放到床上，活动着肩膀打量起了这间房。
白泽找了把椅子坐下，沉静片刻，开始说道。
“这次的游戏太厉害了，如果没有苏三妙上台，我俩都很有可能下不来了。”
“对啊，你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戏台，只要一上去，意识就会出现幻觉，会想象出一些虚拟的人物来，然后配合意识本体，开始演戏。”
“戏的内容，是根据意识体本身熟悉或者认为重要的人和事出现的，只要一上台，戏就开演了。”
“那为什么你的这场戏看上去这么混乱？”姜天忠问道。
“那是因为我上台之时，两股意识正在交替，导致我还没认清，就已经陷入了戏中。”
“一开始，傀儡意识占了上风，我想象出来了苗婉秋，可就当戏继续往下演的时候，我的自我意识又开始抵抗了。”
“当时我清醒的认识到自己是在演戏，完全没有了角色感，主动的排斥这一切。”
“后来，阮惜伶上台，自我意识将其幻化成了白小狸的模样，那是我的软肋，将我完全的拉入戏中。”
“两股意识都在猛烈的竞争着，我不想被操控，可也正在被操控。”
“逐渐的，本能让我动了杀心，不自觉的想要杀死他俩，直到苏三妙的上台，以一个独立的角色，改变了整场戏的剧本。”
听到这，姜天忠终于明白了当时白泽的处境。
和他想的一样，如果白泽当时，不管他杀死谁，或许戏可以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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