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
肖阳与楚冬婵待在涉案的别墅内。
除了他们两个，再无他人。
“猜一猜，会是什么人来杀我？”
躺在沙发上的肖阳，像个小少爷一样枕着大长腿，吃着楚冬婵喂来的面包。
“那人真的敢？”楚冬婵怀疑。
京城，二环，皇城根。
敢于光天化日下杀人，疯了？
“我想让他死，人家会让我活？”
说到死活，肖阳想起一件事，开玩笑一样说道：“等我找个机会给你添点寿元，让你长命百岁。”
身为穿越者，还有系统在。
这点小事做不到，自杀吧。
还活着做什么？
“说什么傻话。”
楚冬婵当他在说情话，哄她开心。
眼眸早已变得水润，弯成了月牙。
肖阳笑而不语。
“真会有人来？”
楚冬婵虽然聪明，但也想不通。
“那人应该会先礼后兵，有说客，不得不妥协的人。”
肖阳拿出手机，关机，丢在茶几上，“这样就行了。”
楚冬婵：……
做的可真绝啊。
但任谁都没想到，楚冬婵的手机突然响起。
小情侣惊讶，又对视一眼，哑然失笑。
绝了！
等楚冬婵拿出手机，瞅了一眼来电，脸色一变。
眼神复杂的瞅着腿上的弟弟。
面对这样的眼神，肖阳愣了一下，喃喃，“我爷爷，还是奶奶？”
他想到了一句经典的台词：有一位神通广大的贵妇人打来电话！
“接吧。”
楚冬婵把手机递给了他。
肖阳苦笑，紧张，接通电话，“喂。”
“呦，这不是我那亲爱的小孙孙么？”
一个带着嗔怒又戏谑的妇人话语，从手机内传来。
“……”
“听说我的小孙孙早就回京了，都不来看奶奶，是啊，有了媳妇都会忘了娘，更何况是奶奶呀。”
“奶奶。”
肖阳哭笑不得，哄着老太太，音调都有点像是在撒娇，“阳阳错了，跪着给奶奶道歉，好不好？”
老人就喜欢吃这一套。
你越撒娇，老太太越开心。
阳阳，肖阳的小名。
长大后也没有人这么叫了。
主要是他自己也羞耻。
只见楚冬婵瞅着他，似笑非笑，口型无声：阳阳？
肖阳羞耻捂脸。
觉得活下去没意思了！
“哼，就会哄我，光嘴说。”
老太太看似生气，声音早已带上笑意，“听说我的小孙孙都做了警察，可厉害了，破了好多大案子，是不是真的？”
果然……肖阳笑着回应，“也不看看是谁的大孙子，出门在外怎么可以给奶奶丢人，您说对吧？”
“真的吗？”
老太太话锋一变，“听说你还杀了不少人？”
“奶奶，您说坏人那算人吗？”
肖阳陪着笑，“有些人看着像人，背地里却在做一些掏心掏肺的买卖，把人当猪一样宰，最可怕的是，有些人还把这些心肺安到自己身上，奶奶，你说他们还是人吗？”
老太太沉默半晌，“真的？”
“怎么可能有假，不信你问我姐？”
肖阳把手机递到了臭姐姐耳边。
楚冬婵嗔了他一眼，低声，“奶奶，是真的，可能比你想的还要可怕，而且我们查到的……已经超过二十多个了，还有很多没查到。”
二十多个，就是二十多条人命！
“他们怎么敢的？”
一声怒吼在手机内响起，老太太大怒，“这帮该死畜生，是在欺负我老太太糊涂是吧，居然敢骗我？”
肖阳和楚冬婵吓了一跳。
感觉，怎么不对。
老太太这火有点莫名其妙。
“奶奶，到底怎么了？”
肖阳明知故问。
“我一个老姐妹的男人，刚刚被带走了，跑我这里来哭诉。”
老太太呵呵冷笑，“说是我的宝贝小孙孙抓的人，好玩不？”
是挺好玩的……肖阳笑道：“奶奶，这么说吧，一辆火车已经发车，停不下来了，火车上的人太多了，谁拦，谁死，粉身碎骨的那种，不然，就是车毁人亡。现在，您的小孙孙在开车，您能明白吗？”
为什么不明着说？
你觉得现在这个通话，就两个人在对话？
肖阳敢打赌。
此时能听到祖孙对话的，不少于五个人。
其中就有国安之主一个。
信不信？
“原来我的小孙孙这么厉害了？”
老太太笑了起来，“那行，奶奶不打扰你工作了，如果有人欺负你，和奶奶说，奶奶的那一家亲戚还没死绝，还能动。”
说完，结束通话。
肖阳呆滞了。
我滴个亲奶。
您这个腰撑的，有点霸道了吧？
你以为老太太是在和孙子说话？
不，她是在告诉某些人：怎么个意思，是不是觉得我们家的人死绝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跳出来欺负我的小孙孙了，还是说你们想死绝啊，要掰掰腕子？
狂不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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