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富贵这才看清,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娃。
这么大的声响。
值班的,还是已入睡的军士。
举着一个又一个火把赶来。
看着地上的尸体,还有瘫倒在地的女孩。
晏水生递给熊富贵一支华子。
说道:“干的不错,你现在杀了5个敌人,回去给你向军长请功。”
天刚放亮。
在哭喊声中,百余名老弱妇孺,又齐聚周氏祠堂。
一块块粗布,往他们嘴里塞去。
得知要被押往宁州城。
肯定是大哥、二哥,因争夺秘方失败,引来仇杀。
那武器、那口音,以及那杀人不眨眼的魔性。
这与上次塅上劫杀,侥幸逃回来的族人,口中所述的魔鬼一样。
这就是那泥腿子的护卫队。
“大王,周为仁、周为礼得罪了大王,还请大王仁慈,饶过湾台村的妇孺。”
一瘸腿男子。
跪在晏水生面前,脑袋磕得“砰砰”作响。
“周为礼可是说了,要诛我西乡人民军九族,那便先请他的九族,去黄泉开路。”
“周为礼那个畜牲,代表不了湾台村周氏,我家世代为官,藏有十多万两金银,还请大王仁慈,我愿全部奉上。”
这么多藏银?
这可是大功一件。
“你是谁?我凭什么相信你。”
“小人周为信,族中之事,由小人做主,与那两个畜牲无关。”
“好,说出藏银的地方,我放了他们。”
“大王放他们走,三日以后,我会带大王去取藏银。”
“你以为我傻吗?我把你周氏祖坟一座座刨开,不信找不到藏银。”
“你…”
周为信还未说完,一坨破布,就塞进嘴里。
只要知道有藏银的事,以军长的才智,定能问出来。
但这话也提醒了晏水生。
周家这么大的家当,值钱的东西与粮食,这次也没法带走。
晏水生留下一小队军士,看守湾头村的财货与粮食。
“军长,周为礼、赵天一等亲属,还有一众帮凶,共531人,全部押在州衙。”
周玉贵在房门外,小声汇报道。
杨艾艾早已醒来。
也许是神志还未恢复。
一直搂着晏羽的脖子,不肯松手。
“艾艾乖!我去把这群杂碎都剁了,再来陪你。”
见杨艾艾已慢慢松手。
晏羽也慢慢坐起声来。
“羽哥,你…还会要我吗?”
“傻瓜,不管怎么样,你永远是我的二夫人。”
二夫人这个称号,是杨艾艾特别喜欢听的。
从来往西乡送货的军士口中,晏羽早已得知。
至于怎么处理,周为礼和赵天一的这群亲属。
晏羽昨夜也想了很久。
不杀!不足以震慑肖小
全杀了,那也太过残忍,毕竟很多人与此事无关。
宁州州衙大堂。
晏羽坐在公案之上,从签桶里抽出一根令签,用那尖头在掏耳朵。
有伤风化,有辱斯文。
堂堂知州的办公桌子,被晏匪一屁股坐在上面。
两只脚还垂溜下来,时不时的敲打公案的档板。
邹敬恒跪在大堂上。
面对这晏匪的无礼,也只能心中暗骂。
一旁跪地的周为仁和赵天鹏,也垂溜着脑袋,等待晏匪的报复。
“说说吧!为何要针对我。”
耳朵掏得差不多了,晏羽便开口问道。
“都是赵天鹏与周为仁做的,这事我真不知道,还请晏老板饶过州城百姓。”
邹敬恒不停在地上磕头解释道。
“是周为仁与周为礼兄弟,蛊惑我弟弟做帮凶,还请晏老板明查。”
听到邹敬恒的辩解,赵天鹏也赶紧解释。
“呵呵,赵天一,宁州城赵爷,你那赵府48口人,应该都在喝孟婆汤了。”
“什么?你个魔鬼,我赵天鹏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全家…”
“啪!”
晏羽随手抓起公案上的惊堂木,朝赵天鹏丢去,直中脑门。
赵天鹏被击倒在地,鲜血顺着额头直下。
赵天鹏也不顾额头的流血。
抬起脑袋,脸色惨白。
一双眼睛不知何时出现了血丝,死死盯着晏羽。
令人瘆得慌。
晏羽招了招手。
还欲再骂的赵天鹏,被塞上破布,拖出了州衙大堂。
原本还淡定自若的周为仁。
身体抖动了起来,害怕这魔鬼,行灭家之举。
“周大人?”
“嗯!”
晏羽的一声呼叫,吓得周为仁一抖。
笔直跪着的周为仁,屁股瘫坐在地。
“你湾台村一百多口老弱妇孺,已经到菜市场了,要不要去看看。”
“你…祸不及家人,何况他们还只是族人。”
“哦,对了!你们湾台村的青壮,都杀光了,67口人,你数数对不对。”
“为什么,为什么如此残暴?”
“若是我输了,你会放过我的亲人吗?你弟弟周为礼,可是扬言要朝廷诛我九族。”
“呵呵!九族,就这种世家宗族的博弈,何来诛杀九族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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