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饭吃了差不多两个时辰,花了三百多两银子,还是老板看在李时俭的面子上,给了优惠后的价钱。
真是销金窟。
不过这一顿饭下来,潘大人极为满意,一直拍着他的肩膀说好。
李时俭见他醉得不轻,叫人把他送回官驿休息。
潘大人还一直拉着他的手,说着后生可畏的话,直到李时俭承诺立碑那天,定会让他前来揭牌,醉醺醺的潘大人才跟人离开。
李时俭也喝了不少酒,回到家之后先去沐浴更衣,才回了房间。
谁知道他进到方面,还是被嫌弃了。
张蔓月:“你身上怎么这么臭,一股酒味,太难闻了。”
李时俭抬起手使劲嗅了嗅,还臭吗?
他已经沐浴更衣了,味道还有这么大吗?
“夫人,今日我去应酬,喝了一点酒。”
“什么叫喝了一点,你分明就喝了很多,休想骗我。
你离我远点,不要让我闻到酒味,对宝宝不好。”
张蔓月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肚子,脸上满满都是对他的嫌弃。
李时俭想要靠近,她立马抬手制止,“宝宝可闻不得酒味,你离我们远一点。”
他不得已停下脚步,眼巴巴地看着张蔓月。
他都已经漱口了,还沐浴更衣了,这还不行吗?
春芝端了醒酒汤过来,看见他们俩隔得老远,还在对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大人,您先喝点醒酒汤,明天起来就不会难受了。”
李时俭端起醒酒汤一饮而尽,把空碗放在木托盘上,“出去吧。”
春芝低头垂眼退出房间。
李时俭看见张蔓月脱下外衣,准备睡觉,他走上前去。
张蔓月把衣服放下,抬眼看他,“你今晚不要睡在我身边,你身上酒味太重了,自己找客房睡。”
李时俭:……
他只是喝了一顿酒,竟连床都不能上了?
“夫人,你要赶我走?”
“不是我要赶你走,是肚子里的宝宝闻不了酒味,你要是在身边,他们肯定睡不着的。”
李时俭:……
“宝宝不会睡不着的,让我跟他们说说。”
他走过来,摸了摸张蔓月圆鼓鼓的肚子,“宝宝呀,爹爹今晚好好陪你们。”
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他的话,孩子们动了一下。
张蔓月:“你看,宝宝不同意。”
“怎么会是不同意,就是因为孩子同意,才会回应我。”
“那不可能,宝宝要是同意了,肯定是会轻轻动一动,他们动得这么强烈,就是反对。
我是孩子的娘,他们在想什么,我还能不知道吗?”
李时俭:……
你是孩子的娘,怎么说都是你有道理。
“那我今天晚上睡在哪儿?”
“你去找间客房睡觉。”
反正现在天气热了,他睡在哪里都可以,家里房间多的是。
可李时俭却不愿离开,最后躺在隔间的软榻上,抬眼就能看见张蔓月的地方。
张蔓月已经呼呼大睡,可他还是没有睡觉,满腹都是委屈。
他喝醉没有人照顾已经很可怜了,谁知还要被赶出来,睡在这么个地方。
李时俭辗转反侧,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慢慢睡过去。
因为醉酒,他第二日起来得比较晚。
醒来的时候,张蔓月正在梳妆打扮。
她坐在窗台边,晨光从窗外照进来,她沐浴在晨光中,整个人仿佛能发光。
李时俭就这么躺在软榻上,看着她发呆。
张蔓月察觉到他的目光,转过头朝他笑,“你看什么呢?”
李时俭回过神来,“没什么。”
胸腔剧烈的心跳,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张蔓月站起身,吩咐翠儿准备早餐,这才走到李时俭身边,“该起床了,我们去吃点东西。”
李时俭朝她伸出手,张蔓月伸手拉住他,“你昨天晚上怎么喝了那么多酒?”
“知州大人过来了,还宴请这次捐钱兴修水渠的众人,我陪他们喝了不少。”
张蔓月把外衣递给他,“你之前上书想要修水渠,不是被他打回来了吗?”
“是,他听闻咱们筹到钱修水渠,特意下来看看,还带了一个精通水利的鲁周,昨日一起去看了如何治理河道。”
“他是过来摘桃子的吧,咱们把一切都准备妥当了,他过来露一面,就想要把成果占为己有。”
李时俭把衣服穿上,“他摘不了桃子,不过我也不能跟他闹翻,以后需要他的地方还很多,只能让他占一部分功劳。”
他到这个年纪了,还在现在这个位置,想要高升几乎不可能了。
现在他也只有做出一点政绩,在辞官回乡的时候,多一点体面。
张蔓月却对他这种行为嗤之以鼻,无论在古代还是在现代,都有这种霸占下属工作成果的领导。
要是从一开始他就支持他们的项目,她也就不说什么了。
可他一开始是阻拦的,甚至还给他们制造困难。
现在事情做成了,他还跳出来霸占功劳,忒不要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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