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开嘴，对着那团已经奄奄一息的法则残余，轻轻一吸。
那道之前还让王志泽束手无策的法则，连挣扎一下都做不到，就化作一道灰线，被他吸进了嘴里。
“嗝……”
王志涛打了个饱嗝，脸上露出了心满意足的表情。
他感觉自己不再是空虚的，而是被一种奇异的能量填满了。这种能量不像法力那样温顺，反而充满了棱角和桀骜不驯的意志，但在他体内，却温顺得像只小猫。
“哥，我……我好像把它打服了？”王志涛感受着体内的变化，有些不确定地问。
王志泽没有回答，他只是死死地盯着不远处另一块躁动不安的区域。那是另一名影卫留下的“凋零”法则，同样在抗拒着被改造。
“志涛，”王志泽的声音有些干涩，“对着那儿，用你刚才的感觉，打一拳试试。”
“哦。”
王志涛也没多想，对着那个方向，随意地挥出了一拳。
他没有用任何力气，拳头上也没有附着任何法力。
但是，随着他拳头挥出，一道由无数细小黑金符文组成的波纹，无声无息地扩散开来。
那道波纹所过之处，原本狂乱扭曲的“凋零”法则，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抚平。所有的暴戾、所有的破坏欲望，顷刻间烟消云散，变得柔和、平顺。
它被驯服了。
不是被毁灭，不是被压制，而是从根本上被改变了意志。
王志涛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拳头。
王志泽则怔怔地看着那片恢复平静的区域，许久，才缓缓吐出几个字：
“你不是把它打服了……”
“你……是把它的‘魂’给抽出来，换成了你自己的。”
他看向自己的弟弟，眼神里充满了震撼。
从今天起，王志涛不再仅仅是一个能量提炼厂。
他成了一个真正的“法则吞噬者”。这个由爷爷、哥哥和他自己构成的神国雏形，终于迎来了它最狂暴，也最不可或缺的……引擎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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