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逆道城的修士与道源界的万族代表齐聚圣殿废墟,召开了一场空前的“道源大会”。
各族代表一致推举林渊为“道源共主”,要为他筑起比鸿蒙圣殿更宏伟的宫殿。
林渊却婉言谢绝,他站在废墟中央,声音通过逆道之力传遍全场:“我只是逆道传人,不是什么共主。道源界的未来,该由万族自己决定——你们可以建立盟约,共同守护这片土地,也可以自由发展,探索属于自己的道。”
他将鸿蒙子留下的鸿蒙玉符炼制成九枚“守界令”,令牌上刻着“和”字,正面是逆道符文,背面是鸿蒙印记。
他将令牌分别交给玄风真人、苏瑶、雷破军、胡胖子、林清雪,以及三位在大战中表现突出的万族老者——分别是妖族的九尾狐尊、人族的阵道大师、石族的磐石长老:“此令可调动道源界的本源之力,若有危难,捏碎令符,无论我在何处,自会赶到。”
玄风真人抚须笑道:“你这是要去哪?难不成想丢下这烂摊子,自己去逍遥?”他虽是调侃,眼中却满是关切。
林渊望向界外的方向,逆道剑在腰间轻轻震颤,仿佛感应到了远方的呼唤:“鸿蒙子说虚无界深处有更可怕的存在,我想去看看。界海的裂缝,葬神渊的魔雾,恐怕都与它们有关。逆道经尚未圆满,我的路还没走完。”
苏瑶走上前,星界法则在她指尖流转,已将星图扩展到界外的未知领域,图上标注着密密麻麻的光点,最远的一处闪烁着混沌色的光芒:“我与你同去。星界的古籍记载,界外有‘混沌海’,那里藏着逆道经的最终页,还生长着能穿梭界域的‘界舟花’。”
雷破军扛起裂空斧,拍着胸脯大笑:“俺也去!源金体还没见识过界外的风景,正好练练手!说不定混沌海里的怪物,比虚无界的邪魔更耐打!”
胡胖子把爆炎炉背在背上,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眼睛亮晶晶的:“胖爷的食谱可不能少了界外的食材,听说混沌海里的‘悟道鱼’烤着吃,能直接顿悟,想想就流口水……再说了,没我这炼丹大师跟着,你们受伤了找谁治?”
众人相视一笑,眼中的坚定如同当年离开逆道城时一样。
玄风真人看着他们的背影,拂尘轻挥,守序之力在他们身后凝聚成一道光门,光门后是翻滚的灰色雾气,隐约能看到破碎的星屑:“此门直通往混沌海,路上多加小心。记住,无论走多远,道源界永远是你们的后盾。”
林渊回头望去,废墟上,万族修士正在重建家园。
妖族的木灵正在催生新的树苗,人族的工匠在修补破碎的城墙,石族的巨人扛着巨石填平沟壑,孩童们追逐嬉闹,炊烟袅袅升起,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他握紧逆道剑,与苏瑶、雷破军、胡胖子并肩走入光门。
光门的另一端,是一片苍茫的灰色海洋,海水中漂浮着无数破碎的位面碎片,有的碎片上还残留着城池的轮廓,有的则生长着奇异的紫色植物。
远处的天际,隐约有紫色的闪电划过,每道闪电落下,都会激起千层巨浪,散发出比虚无界邪魔更古老的气息。
“这就是混沌海?”
雷破军好奇地戳了戳海水,指尖顿时被冻得发麻,连忙缩了回来,“娘的,这水比冰魄族的冰窖还冷,居然还带着混沌气,差点把俺的源金指冻裂了!”
胡胖子掏出一枚星源丹扔进嘴里,砸吧砸吧嘴:“冷怕啥,胖爷有‘暖元丹’顶着。快看,那是不是悟道鱼?”
他指着不远处一群通体透明的鱼,鱼身上流转着道韵,正从一块破碎的位面碎片中游过。
林渊的道种微微震颤,识海深处的逆道经自动翻页,最后一页的空白处,渐渐浮现出一行古老的文字:“逆道之终,非独善其身,乃万界同存。”
他知道,新的征程已经开始。而这一次,他的身边,依旧有最信任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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