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石井和邵云安送两个孩子进宫,进了宫才发现雨林寺的住持在景幽宫,君后还真把对方请来给王行翼招魂压惊。
慧清大师是第一次见到太子和王行翼,他对两个小孩子行了一个佛礼后,先是看了几眼太子,就把视线移到了王行翼的身上。
邵云安的心噗通噗通跳。
王石井弯腰把儿子抱起来,说:“慧清大师,瑞安昨夜睡得倒还是挺好的,今日劳烦您再给他压压惊。”
慧清大师收回视线,微微一笑:“忠勇公客气了,算不得什么劳烦。”
慧清大师伸手一指,让王石井坐下。
邵云安抱过太子坐到一边,太子也是头一回见没头发的人,一直好奇地盯着慧清大师的脑袋。
慧清大师给王行翼念了一段经,又摸了摸他的脑袋,然后给了王行翼一串手串,也给了太子一串。
走完了招魂压惊的流程,慧清大师又摸了摸太子和王行翼的脑袋,就告辞了。
卓金送慧清大师出宫,君后让王石井把王行翼抱给他。
好几天没见叔公了,君后之前去国公府,王行翼在睡着。
一到叔公的怀里,王行翼就伸手要搂叔公的脖子,君后轻拍王行翼,说:
“还是吓着了,以前你们把他接回来,他再回宫就忙着玩了,哪会如此这般。”
王石井:“院子里的假山已经移走了,开春就种上花。”
君后:“等到太子过了三岁你们再接翼哥儿回府‘小住’吧。”
邵云安缩缩脖子:“知道了。”
王行翼额头上的伤最严重,这时候也结痂了,脸上和手背上的擦伤也好了许多,但看在君后的眼里还是恼火得很。
连带着一向疼爱侄子的君后让王石井和邵云安出宫,也不必在景幽宫多留了。
临走前,邵云安说府里的绣娘把王行翼的衣裳都改了,还有周五娘特别给王行翼调配的安神香他也带来了。
君后也只说知道了。
爹和小爹走了,王行翼只是要了要人,没怎么闹,君后转移了他的注意力,没说让邵云安留在宫中陪王行翼几天。
邵云安惴惴不安地和王石井出宫,现在宫里没自己人了,他怕啊。
王石井安抚道:“虎哥懂的,他会看好翼哥儿的。”
这四天虎哥对王行翼的小手是严防死守,特别是他睡着的时候。
那块螭龙玉坠固定在衣襟处,王行翼睡觉翻身的时候手无意间擦过自己的锁骨,也被玉坠挡住了。
邵云安猜测儿子那天可能就是翻身的时候小手碰到了锁骨处的红痣,因为他当时穿的睡衣很宽松,锁骨那里是全部露出来的。
现在想来,王行翼突然换了地方,鼻端没有他熟悉的虎哥的气味,他就醒了。
醒来发现不仅睡觉的地方换了,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他肯定会害怕的哭。
他的空间里也有一个会滴灵乳的“假山洞”,王行翼应该是隐约记得他曾经见过,就哭着过去找。
结果仍是发现没人,更加害怕的他撞在了山洞上,擦伤了自己。
可能又是手无意间碰到了红痣,王行翼就出来了。
王行翼的空间不大,连邵云安空间的一半都没有,但也有一条在空间内自动循环的小溪,还有一个灵乳洞。
除此之外就是土地,什么都没种的光秃秃的土地,目测不到20亩。
邵云安没打算利用儿子的空间,更忽视了那个会有灵乳的山洞。
在儿子可以完全懂事自己掌控空间前,邵云安巴不得他忘了自己身上还有这样的一个秘密。
半下午的时候永明帝过来了,太子在看画书,他已经开始认字了,王行翼还在睡着。
自被吓着后,他午睡这一觉睡得更久了。
王行翼睡在君后的凤床上,虎哥守着。
永明帝去看了看王行翼,出来后说:“怎么撞得那般严重?”
这都第五天了,额头还是明显青的,且有伤口。
那么多人在侧,邵云安也只敢给儿子喝灵泉水,不敢给他用灵乳稀释液。
不过那个抹了后会疼会痒,邵云安也不急,反正儿子嫩嫩的小脸上不会留疤。
就是家里的长辈见一次眼神埋怨他一次,邵云安表示自己的龟壳厚,他“不在乎”!
君后也是无奈:“也是得亏撞在了头上,差点就撞到眼睛了。这还是好多了,刚撞的时候才是严重。”
永明帝坐下说:“让宫人仔细看着,翼哥儿越来越大,喜欢跑喜欢跳,难免会磕磕碰碰的。”
君后:“我已经交代下去了给翼哥儿做里外的新衣裳,在脖子那块加两个兔子耳朵,把螭龙坠露出来。”
这件事永明帝已经从君后这边知道了,他道:“这回也算是有惊无险了,你也就别怪云安了。翼哥儿磕成这样,他比谁都自责。”
邵云安:【不,我不自责,我是后怕!】
君后:“我说了等太子过了三岁他再进宫接翼哥儿。翼哥儿今天回宫,见着我就要抱,明显是吓着了没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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